堂堂安遠侯世子,這般丟臉地被暴君嫌棄說臭,被趕出去,明日會傳怎樣的笑話可想而知。
他絕對不能就這麼離開!
蘇安景臉煞白,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解決方法,同時誠懇的向皇上求饒著,躲避那些奉命來抓他的宮人。
一個端著酒水的宮,被他不慎撞到,致華貴的酒瓶墜落,隨著一聲脆響,在地上碎了一朵花,昂貴的酒淌了一地。那是盛給皇上用的酒。
宮霎時驚恐加,咚一聲跪在地上,都顧不上會被碎片扎到,哆嗦著說:“奴婢罪該萬死。”
蘇安景這才看見邊的宮,被滿心的恐懼傳染了,指尖也忍不住抖。但不可以,他不能跟別人一樣,人人都懼怕這個暴君,他也如此的話還有什麼區別,有什麼值得讓暴君記住的特別之。
上一輩子,蘇棠除了作為藥人,還有什麼地方讓蕭炎另眼相待?
蘇安景想起來了,他那卑賤的庶弟跟下人混久了,似乎看不得宮人被死,有次宮人沒照顧好他,被暴君治罪,庶弟為那些人求了。暴君就笑著說他太過善良,饒了那些宮人。
暴君喜歡這樣的人,他也可以模仿。
蘇安景在宮邊跪下,揚起清秀的臉,十分歉疚自責的模樣,說錯都在自己,不小心撞到,請皇上不要怪罪這個可憐的宮。
他這話一出,宮沒有任何激,反而臉更白,抖得更慘,還懷疑這人是在故意害自己,誰不知道暴君最厭惡別人在他生氣時吵嚷嚷了,這不是存心讓死得更快。而蘇安景的爹安遠侯,更是氣得差點心梗,平時看著這嫡子也不算太蠢,怎麼關鍵時刻就這麼會找死?腦子讓驢踢了嗎?
蘇棠也非常震驚。
這暴君腦子有病的,你能跟病人講道理嗎?我敬你是條漢子。
果然,和所有人預料的一樣,蕭炎因為蘇安景幾句話,更加煩躁暴怒了。
安遠侯生怕家里被這個蠢嫡子連累,連忙出來告罪,狂罵自家兒子,著他磕頭,說是回去好好教訓什麼的。
一般來說,人都說到這份上了,總會多給點面子,也不是多大的事,就這麼算了。但他們面對的是皇帝,還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蕭炎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他冷眼看著臺下,幽幽說:“安遠侯怎麼如此不識趣,你兒子都說了是他的錯,他自然要替那宮賠罪,孤也合該滿足他這點小要求不是?”
安遠侯心里一咯噔,頓覺不好。
“來人,那宮摔了孤的酒,應當砍手,但是安遠侯世子撞的,世子自覺歉疚,堅持代過,就改為砍了世子的雙手罷。”
一兩句話,就輕輕巧巧地要斷了侯府世子的雙手。
在場的人,無一不膽寒恐懼。
蘇安景懵了,無法理解自己明明做了和蘇棠一樣的事,結果卻如此不同。他伏在地上,渾因為懼怕止不住的發抖。
不,不應該這樣的,他是重生的,老天爺的寵兒,還未大展手居高位,怎麼能在這里失去雙手。
他希冀地看向旁的親爹,指他救自己,卻發現安遠侯咬咬牙,竟是低頭就要應下這罪罰。是啊,世子沒了可以再立一個,他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暴君只是砍手沒要命已經不錯了,怒氣都在蘇安景上發泄了,之后才不會再針對蘇家。這是蘇安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他就該自己擔下。
蘇安景霎時心寒,心中慌間,將求助的目投向了晉王,希他看在表面的親近合作關系上,救自己一把,可晉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明了不肯救!
蘇安景如墜冰窟,陷恍惚的絕里,要說這里有誰還關心他的,大概就只有他娘了,但又能起到什麼用呢?
這里最有可能救他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蘇安景抬頭,眼神復雜地看向蘇棠,不甘地握拳頭,脊背深深地彎下去,“貴妃仁善,求您為微臣說句話,臣不想失去這雙手。”
蘇棠看著這可怕的氣氛,本就很張,沒想到突然被cue,還讓他為要搶他男人的敵說話???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蕭炎打斷了。
蕭炎眼神一冷,抓起桌案上的琉璃盞,直接就對著蘇安景砸了過去,摔碎在他腳邊,突然炸起來的聲響,驚得眾人一。
蘇棠也忍不住抖了一下,還下意識想把握著蕭炎的手回來,但剛一,就被抓得更牢,像鐵鏈似的錮住,彈不得。
蕭炎盯著蘇安景,冷冷道:“孤準許你同孤的妃說話了嗎?”
蘇安景害怕得忘了呼吸,僵如石頭,手指到地上的碎片被割破了在流,都不知道痛。
不是他,在場所有人都被暴君恐怖懾人的氣勢得不敢氣,渾的孔都像被化為實質的恐懼包裹,呼吸不上來。
蘇棠看著蕭炎這樣,也有點慫,眼睫抖著,想讓發病的他冷靜下來一點,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腦子一,就舀起一勺糖蒸酪,塞到蕭炎里,小聲問:“好吃嗎?”
蕭炎一腔怒火,頭疼暴躁,竟然被這樣打斷,還堵了一甜滋滋的玩意。他皺了眉,轉頭面無表地蘇棠,然后,把里的酪吞了下去。
蘇棠覺到他眼里的危險,彎眼甜笑,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帶點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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