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騰起一怒意,被輕視的覺,讓他很不爽,甚至連那一惶恐,也被怒意驅散。
無視我?
算你狠!
雖然打不過江寒,但他可以去打其他人,做不了第一,他還做不了第二?
就算第二做不了,他總能拿個第三吧!
隻要是前三,他就依然有傲氣的資本,被江寒輕視又怎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但他打得過別人。
反正現在東西已經輸了,不如去拚一把,隻要贏上一場,就什麽都有了!
江寒並不知道薑雲興的想法,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有太多覺。
對他來說,這場挑戰,是有人在質疑他的實力,更是在挑釁紫霄劍宗的威嚴。
他隻是展示一些實力讓那些人閉罷了,隻是沒想到,這薑雲興看著狂,實力卻不怎麽樣,他還沒發力,對方就倒下了。
不知為何,經此一戰,他心中忽然多了些戰意,好像是被激起了莫名的好戰之心,很想再找人打上一場。
他緩步走到廣場中央,抬手一招,懸在半空的儲袋和儲戒便自行飛來,還有掉在薑雲興邊的晃金錘,也被他抹去神識烙印收了起來。
價值三十多萬上品靈石的資源,另有一件天階一品的法寶,倒也還算不錯,便是在他曾經擊敗的那些天驕裏麵,也不算的。
江寒收起儲袋,邁步往醉仙閣走去。
他這一戰,頂多算是個小曲,今日最主要的事,還是在樓裏喝酒。
不得不說,那三酒喝著雖然有點烈,但暖洋洋的確實舒服。
隨著他回到醉仙閣,原本激烈討論的眾修士驀然一靜,接著,便有膽大的修從四麵八方迅速圍了過來。
“江師兄,師妹近來遇到些修行難題,不知師兄可否幫忙指點一二?”
“江師兄,小妹對師兄仰慕已久,師兄若是不嫌棄,小妹願意侍奉左右……”
“師兄,傳音玉簡留個標……”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人頭大,江寒何時見過這種場麵,饒是他心緒再靜,也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雙手張的攥住又鬆開,最後隻得板著臉冷聲說道:
“讓開。”
這招果然有用,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眾噤聲之後立刻退到兩旁,讓出了一條道路。
江寒抬步,幾步邁出,便離開了那漩渦,隻留下一群修目更加灼熱的看著他的背影,最後一群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各自散去。
直到遠離那裏之後,江寒才真的放鬆下來,不知為何,他一看到那些修,就下意識繃,也不是害怕,就是莫名的張,比鬥法的時候都張。
如此模樣,直看的雷青川想笑,天資絕世的江寒,竟然會對修這麽張。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當初白沐劍回來後,和他提過的那件事,現在想想,好像很有道理啊。
有缺陷,就要克服,而克服缺陷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麵缺陷。
想到這裏,他取出傳音玉簡吩咐執事堂:“關長老,山頂太冷清了,安排些修,去照顧我那幾個徒兒的日常瑣事。”
“多個?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時,江寒也剛好回來行禮。
雷青川朝著他滿意點頭:“不錯,坐。”
待江寒坐下,場中再次熱鬧起來,眾修士推杯換盞,話語間,多次提及江寒之名。
經此一戰,再無人敢懷疑江寒的實力,修行日短又如何,隻要實力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鍾萍萍也在思索著方才之事,不過想的不是江寒有多厲害,而是方才江寒場時,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元嬰期刺客。
他畢竟是天驕榜榜首,既然能為榜首,定然是天道認為,他就是結丹期最強的那個人。
可那十幾個刺客是怎麽回事,他們竟敢在紫霄劍宗宗,當著化神大圓滿宗主的麵,去刺殺宗主親傳弟子。
這種事想都不用想,本就不可能功。
而且,他們幾人出手之時,實在太過敷衍,就是很簡單的出手,然後死掉。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單純是為了找死嗎?
鍾萍萍本能的覺這裏麵有問題,看了幾人一眼,有心想問一下雷宗主為什麽沒有深究此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副言又止的模樣,自然瞞不過在場眾人,天機真人須笑道:“想說什麽就說。”
鍾萍萍自知暴了心思,幹脆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師伯,雷宗主,我隻是想不明白,方才那幾個刺客,為什麽那麽簡單就殺了,不用查一下他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在這裏出手嗎?”
“那些刺客?”雷青川聞言輕笑。
“不過是些被利用的散修罷了,周長老已取了他們魂魄,施展搜魂之,一探便知事件始末,接下來給執法堂去抓人就可,不過大概率,是找不到幕後之人的。”
“找不到?”鍾萍萍不解。
“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雷青川笑的有些嗜。
“出手的,無非就是你們四宗之人,你們既然敢出手,自然已理好了痕跡。”
“但不管是誰,我都無所謂,隻要敢對江寒出手,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十個我殺十個!”
他看向正在熱烈討論的眾多修士,目掃過一圈後,又落在天機真人上。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人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