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塵微瞇起眸子。
“平時不是找借口不和我出門?今天的什麽風?”
自從那天之後,宋時染總覺得這男人似乎約約能看見了。
所以和他對視的時候,莫名心虛,便別開了眼。
“那不是怕你上當騙嗎?反正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又怎麽了?”
池墨塵不置可否,緩步走出臥室。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宋時染拿起包包,迅速跟上,生怕這人又臨時反悔。
路上,宋時染還和顧凝發信息保持聯係,這次吸取教訓,把手機調了無聲模式。
池墨塵接了個電話,他剛開口,宋時染就有了不太好的預。
“媽,在,嗯。”
短短幾個字,手機就到了宋時染的手裏,隻能著頭皮接了。
“媽……”
這才起了個頭,婆婆就已經一頓輸出了,無非就是問他們倆喝了中藥之後,覺如何。
宋時染在心裏默默地吐槽。
都要離婚了,還費這勁幹啥?反正以後有的是人上趕著給你們池家傳宗接代。
不過向來聰明,自然不會和婆婆。
“媽,墨塵之前不是還吃著藥嘛,怕會相衝,我們就沒喝中藥。前幾天複查的時候,醫生說他的視力快恢複了。”
把話題引到池墨塵的上,婆婆果然也跟著轉移注意力了。
畢竟沒有什麽能比兒子的健康更重要。
宋時染甜,即使隻是打電話都能禮數周全,滴水不的。
“媽,我看到中藥的袋子了,這個老中醫聽說特別難約。還是您的麵子大,這份心意我們都記著呢。”
“對了,您不是喜歡珍珠嗎?前陣子我托朋友找到了品質不錯的大溪地黑珍珠,改天給您送過去……不破費,孝敬您也是應該的。”
宋時染舌燦蓮花,把婆婆哄得心花怒放,完全忘了催生這回事。
有什麽所謂,反正花的也是某人的錢。
毫發無傷,還賺了個大大的人,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掛了電話,旁的人忍不住開口。
“宋時染,你忽悠人的本事見長啊!”
宋時染把手機放到包裏,淡定地說:“這怎麽能忽悠人呢?”
“我隻是照顧到媽的緒,為了媽的健康著想而已。比起工作中遇到的那些難纏客戶,媽已經很好說話了。”
至結婚兩年,宋時染並沒有遇到婆媳問題,也沒看過婆婆的臉。
池墨塵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你被人為難過?”
作為浩越集團的總裁書,宋時染這職位已經不低了。
按理說,旁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不至於為難才是。
宋時染看著車窗外的藍天白雲。
正好,但這世界上總有很多地方,是照不進去的。
雲淡風輕道:“就算位極人臣,也隻是個打工的。當著你的麵或許還客氣點,私下……不說了,都過去了。”
宋時染輕扯了一下角,把那些不愉快都拋諸腦後。
鬼知道當初為了留在池墨塵邊,付出了多!
那麽傻那麽天真地以為,隻要默默地陪伴和守護,遲早有一天,能在這男人的心裏占有一席之地。
池墨塵隨意搭在上的手,默默地握了。
半晌,“這些事你從來都沒說過。”
宋時染苦笑了一下。
“說了又能怎樣?那是我的工作,我是個年人,總要自己去麵對和解決。”
何況說了也未必能得到他的庇護和偏袒,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池墨塵還想說些什麽,車子卻停了下來,到約好的茶室了。
訂了個比較的包間,關上門,就能隔絕外麵的嘈雜。
不一會兒,顧凝就到了,宋時染主打招呼。
“蕭陌老師,久仰大名!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漂亮啊!”
“您客氣了,我也不是靠值吃飯的人,這副臭皮囊不過是外之。”
宋時染聽著顧凝這酸死人的文藝範調調,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趕給顧凝使眼:【姐們兒,你差不多得了,戲別太過了啊!】
顧凝點了點頭:【收到!我低調點,收著演!】
和閨對好暗號後,顧凝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包間裏唯一的男人上。
隻見池墨塵端著茶杯,優雅地品著茶。
冷峻的臉龐,端正的坐姿,自帶上位者的威嚴。
顧凝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好強大的氣場!
“池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顧凝客氣地說。
池墨塵放下茶杯,語氣疏離,“不礙事,我們也剛到。”
宋時染連忙打圓場,“時間寶貴,要不,咱們這就開始?”
池墨塵卻說:“不急,還有個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宋時染和顧凝換了一個眼神,心裏忐忑不安。
顧凝更是如臨大敵一般,趕拿起手機,示意宋時染微信上聊。
顧凝:【怎麽還有人?不會節外生枝吧?我好不容易才把容背的啊!】
宋時染:【冷靜!!說不定隻是他的特助,畢竟現在工作上的事我不方便手了。】
顧凝:【哦哦,那還好,那就等著吧!】
池墨塵忽而不經意地開口:“蕭陌老師的聲音,和平時有聲故事裏的音頻聽起來不太一樣。”
“咳咳咳……”
顧凝正在喝茶,被嗆到了。
這才剛來,就被這男人察覺出不對勁了?
顧凝定了定神,“音頻是提前錄好的,在平臺上播放出來,音軌音那些會稍微有點變化。”
“讀小說還要代角,聲音自然和平時說話不太一樣。”
池墨塵點了點頭,“嗯。”
顧凝看了宋時染一眼,滿頭問號。
大爺這一聲“嗯”是什麽意思?警報解除了嗎?
宋時染聳了聳肩,示意稍安勿躁。
幾分鍾後,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了。
顧凝趕坐直了子,誰讓今天扮演的是小有名氣的作家蕭陌老師呢?
形象管理還是要注意的。
服務員拉開包間的門,一個穿休閑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形……
當關上門,來人掉那些裝備時,宋時染當場石化。
這是天要亡啊!!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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