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腐蝕了對時間的概念,覺得時間被無限拉長,一個字、一句話、一刻鐘,都變得那麼漫長。
好幾次覺自己似乎是不行了,又有一暖流從腹間涌上,強撐著著繼續下去。
那應該是那顆藥的作用。
那顆藥和柳惜娘,是獄以來,為數不多的好運。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終于才聽見柳惜娘道:“好了,你休息一下吧。”
這話出來瞬間,再也支撐不住,閉上眼睛,便墮黑暗。
這一次沒有做夢,沉沉睡了許久,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晨從天窗落下來,灑在漂浮著雜質烏黑的水面。
“你醒了?”
柳惜娘聲音傳來,朝著對面看過去,柳惜娘靠在墻上,正看著天窗外面,察覺目,柳惜娘轉過頭,笑道:“是個好天氣。”
“多久了?”
婉清沙啞開口,柳惜娘解釋:“兩天。”
婉清閉眼緩了緩,覺手臂被鐵鏈掛得發麻發疼。
柳惜娘越過水走到面前,將的手從鐵鏈上取下來,手沒了鐵鏈的束縛,婉清腳下一,柳惜娘一把扶住,詢問道:“還好吧?”
“還好。”
婉清借著柳惜娘的力撐著自己起,柳惜娘扶著,說著和現在的況:“你沒有任何習武的基,底子太薄,昨夜筋脈怕是已經接近極限,隨時可能破損,要不那顆九香凝神丸,你已經死了。所以我力雖然給了你,但你不要急著用,等好起來再說。”
“怎麼算好?”
婉清知道,柳惜娘絕不會只是告訴況,柳惜娘見站穩,打量著的況道:“參加考核前這三個月,你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把你基打好,就算沒有力,憑借的能力,你也要比普通人強得多。”
“還有呢?”
“其次,你要每天夜里打坐,修復你的筋脈,而后拓展,強化,你筋脈便是力的河道,河道越寬,你能在一瞬之間發出來的力量越強。練習的方法,我這幾日會教給你,你的判令昨日下來了,十日后流放。”
聽到這話,婉清一愣,柳惜娘看了一眼,接著道:“我們時間很,所以我搞了點錢,買通了獄卒,我們會在這個水牢里一直待到你離開。這十日,我會將我所有過去、細節、知道的東西,統統教給你。之后你我換了份,你進死牢,那里就是你最好的練習場。學武最快的方法其實就是真槍實戰,以死相,進死牢之后,無論輸贏,你能打多架,就打多架,打架先從被打開始,被打習慣了,你才不會因為的疼痛本能失控。”
“好。”
婉清應聲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柳惜娘見這麼聽話,忍不住笑起來:“要挨很多打,怕嗎?”
婉清搖頭,抬眼,認真道:“不怕。”
柳惜娘見的模樣,不由得上手了一下的臉,慨道:“這臉真,真可惜。”
婉清一愣,柳惜娘突然出手,一腳掃在婉清上,高興道:“這第一架,我陪你打吧!”
話音剛落,婉清整個人都砸進水里,柳惜娘的手立刻追著按了下來,抓著頭發就把死死按在水里。
婉清下意識掙扎,隨后就聽柳惜娘大喚了一聲:“雙手握住我手腕,利用的重量,迅速下拉到底。”
婉清聞言,立刻照做,雖然輕,但作很快,柳惜娘手腕上折,瞬間到了極限角度,立刻松手,婉清趕忙探出水面,柳惜娘一掌又了過去!
兩人在水牢里,柳惜娘一面單方面揍,一面在揍的時候和說起所有需要學習記住的東西。
“監察司實際分兩個部分,在東都的是總部,各地分支,人數加起來近三萬人,都是銳。每一個地方部門分三級,分別是部主、四使、以及余下普通監察司的人。監察司所有人,統一稱為監察司使,如果沒有意外況,你只要報這個名,誰都讓你三分。”
“監察司最強的人都在東都,東都總部,司主謝恒,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不過大家都猜想,他世家子弟出,應該沒有武功。他麾下朱雀、白離、青崖、玄山四使,除了白離外,每個人都頂尖高手。”
“白離不算高手?”婉清好奇。
柳惜娘點頭:“論武力不算一流,但絕不算太差。據說是監察司最強的探子,沒有人見過的模樣,這世上也沒有探聽不到的消息。”
說著,柳惜娘一掌拍到婉清頭上,重新按回水里:“好好聽著,別打斷我說話。”
柳惜娘一面教,一面揍,揍不的時候,就教著婉清站樁、打坐、運氣等基本功。
恍恍惚惚過了十日,婉清覺自己腦子里塞了無數東西。
一遍一遍反復咀嚼這些容,柳惜娘倒顯得格外輕松。
離開前一夜,柳惜娘同獄卒要了一些酒,婉清看著柳惜娘拿著那些酒走過來,不由得睜大了眼,好奇:“你怎麼什麼都能搞來?”
“打通人脈也是一種能力,”柳惜娘將酒遞給婉清,挑眉,“會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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