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的事太多，謝恒伏擊江言，江言與謝恒聯盟，告知是張九然的消息，又同風雨閣聯手伏擊謝恒讓他發現，謝恒挑明張九然的份，想用張秋之的案子讓投誠，并且許諾讓這個“張九然”有用即可活。

現在雖然沒有認下張九然這個份，但是和謝恒達了合作的協議，要幫謝恒找到風雨閣。

那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相思子。

不管謝恒什麼目的，李歸玉什麼目的，但現下只有一個目的，保住人，讓家人平平安安，用一個新的份離開。

婉清閉眼緩了緩，謝恒那句“是一個大夫，你算什麼東西?”涌腦海，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不敢多想，提步回到自己房間。

得好生修養，準備明日去找相思子。

給自己用了一點安眠的藥，沉沉睡了一夜。等第二日起來，向謝恒的人報備之后，便翻找了司使日常用的一些品帶在上，隨后出了門。

監察司給每個司使配置了許多市面難以尋找到的工，今日特意帶的，就是用來追人的“尋香”。

這種香是特制，有一種鳥名為尋，對這種香味極其敏，百里都可追蹤。

為了避免在不需要的時候追蹤錯，這種相會配備一個用來克制的香囊，兩個香囊在一起時，便不會散發氣味，讓尋鳥追蹤到。

如果需要使用時，可以把克制的香囊銷毀，尋鳥便可立刻找到。

婉清將兩個香囊帶在上，又來到那家茶館，點了三杯碧螺春，靜候了一會兒后，一個子推門進來。

婉清抬眼看向對方，子恭敬道：“主子今日不便前來，由奴代主子來見過姑娘。”

婉清聞言并不意外，昨夜他才差點被謝恒找到人，今日他謹慎一些也是正常。

萬一謝恒的人跟著過來，后續也不需要什麼埋伏了。

婉清點點頭，就看子走到房間邊上，打開了一個室，恭敬道：“請姑娘隨我過來。”

婉清聞言起，跟著這子進室，走過漫長的甬道，隨后來到一個昏暗的房間。

到了房間后，子引著婉清坐到桌案前，像是一個人偶一般，按著固定的話道：“主子讓我問姑娘一個問題，昨夜，為何會讓謝恒發現?”

“是他蠢。”婉清冷淡出聲，“他真當謝恒一個世家公子出的人，是會和子在外野合意迷給他殺的嗎?”

子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婉清看的神態，便知道這里有人。

他們用一種特殊的通訊方式，這個子傳達的，是背后這個人的意思。

子等了片刻，隨后道：“那昨夜姑娘放走主子，謝恒沒有察覺嗎?”

“察覺了，”婉清半真半假道，“但他不敢確定，如今他心里有幾分喜歡我，暫且愿意相信我。但我機會不多了，下一次，如果他再殺不了他，”婉清抬眼，尋找著藏在暗的人，“我和他一起死。”

說著，婉清沒有耐心和他們繞彎，直接道：“我家里人呢?我證明我有引謝恒單獨出行的能力，現下也該閣主證明一下，我家人安好了吧?如果我再見不到我家里人，”婉清語帶威脅，“我就當他們已經死了。”

子聞言，沒有立刻作，等候片刻后，似是得到什麼命令，站起來，走到前方墻壁面前，拉機關，墻壁朝兩邊打開，隨后就出四個躺在床上的人來。

這四個人旁邊站著一個子，子朝恭敬行禮，介紹道：“奴青綠，見過小姐。”

青綠。

聽到這個名字，婉清心上一。

終于見到張九然在信中給提過的子，張九然把這個子安排在家人邊，就是為了今天。

故作冷淡點頭，起走到四個人面前。

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娘，哥哥，嫂嫂，還有的小侄。

他們安靜躺在床上，氣息平穩，神紅潤，明顯是服用什麼藥，正在睡。

他們都瘦了些，但看著尚無大礙，婉清看著床上的人，覺間發疼。

但出于警惕，還是走上前，過這些人容貌，核對過特征，甚至把脈確認了他們過去舊疾，終于才放下心來。

“閣主說了，您的家人我們會好好照看，絕不會有怠慢。”青綠看著婉清作，站在一旁開口，“還請姑娘安心。只要謝恒一死，我們會立刻放人，您的家人和您都可以拿著新份，重新開始人生。”

“新的份是什麼?”

婉清悄無聲息碎了香囊，將香捻抹在上，轉頭看了一眼青綠。

青綠看了一眼站著的子，子點頭，青綠便朝婉清道：“東都有一群人販子，我們從他們販賣的人的份中挑出了和您家人年齡相匹配的，那些人死了，您的家人，就是那些人。”

婉清作微頓，想問那些人怎麼死的，可是不需要問，也猜到了過程。

沉默不言，青綠繼續道：“那些人都不是大夏人，都是從其他小國因為各種原因來到大夏，有路引和通關證明，等我們放人后，您家人可以拿著這些路引去找府，由府正式發下一份份文牒，從此，你們就堂堂正正待在大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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