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知道我份?”

婉清遲疑著開口，謝恒整理著文書，沒有遮掩：“知道。”

“崔恒說的?”婉清張拳頭。

“在他之前。”

聽到這話，婉清心中放松幾分：“崔恒不是公子的眼線?”

“不必。”

婉清不確認是的份太低不必安排眼線，還是崔恒份太高不必當眼線。

但崔恒不是，婉清便有些高興，一時輕松起來：“公子怎麼確認李歸玉不會信我是婉清?”

“走到這里的人沒這麼用事，你們太多不一樣。”

這話讓婉清心上微，倒也覺得正常。

點了點頭，繼續詢問：“公子從一開始就知道太子會出事，李歸玉會被皇后接走?”

“不知道，所以才要試。”謝恒實話實說，“太子出事后消息封鎖很嚴，我這邊只知道他沒重傷，但皇后一直在召太醫，我想確定他到底怎麼了。”

“現下確定了嗎?”婉清好奇。

謝恒抬眼，他眼中了幾分嘲弄：“確定了。”

看見謝恒的神，婉清便知，太子就算活了，也一定廢了。

思索著，斟酌道：“所以現下皇后召李歸玉回去，其實是太子不行了，準備讓李歸玉接手太子的位置。”

“不錯。”

“那公子打算如何做?”

婉清立刻意識到，謝恒如果目標是皇后，他不可能停在這里。

說著，仰頭：“公子需要我接近李歸玉嗎?他現下想殺我，是個機會。”

“不需要。”

謝恒立刻開口。

婉清有些疑，這都不需要?

“那，”婉清遲疑，公子讓我換這張臉做什麼呢?”

謝恒一頓。

他沉默著，過了片刻，緩聲道：“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張九然，我只想把你當把刀。可現下，”謝恒抬起眼眸，神認真，“我把你當個人。”

婉清愣在原地，呆呆看著謝恒。

謝恒轉過眼眸，看向卷宗黑字：“回去休息吧，以后，你就是監察司的柳惜娘。”

婉清聞言，心念微，躬叩首，起離開。

等走出庭院，看著檐下風鈴，想著謝恒的話。

吐出一口濁氣。

從今天起，才終于算真正意義上，屬于監察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歸玉：“惜娘，我這里待遇更好，跟我走吧。”

謝恒：“當著我的面挖墻腳，你要不要臉?好劍啊!”

李歸玉：“是誰挖誰墻角?”

謝恒：“你分手這麼久了，還敢上線啊?”

李歸玉：“我什麼時候分手了?”

謝恒&婉清：“????”

李歸玉：“雖然，我做過很多壞事，但是，我沒有分手。”

謝恒：“……惜娘，你讓開，免得……”

婉清：“讓開!!!!!四十米大刀加速沖刺，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他死!!”

第48章

◎開始上班◎

從監察司出來，李歸玉洗漱之后，換過上衫，跟著趙德旺了宮。

這些時日皇后一直待在東宮，李歸玉跟著趙德旺走進東宮大門時，便見大夫藥材如流水而，他淡淡掃了一眼，跟著趙德旺去了偏殿。

皇后王憐早已等在偏殿，李歸玉一，王憐抓了手邊玉如意就砸了過去，怒喝出聲：“逆子!”

李歸玉抬手接過玉如意，神平穩：“母后，”他抬眼看著王憐，“您就剩我這麼一個好兒子了，好好珍惜吧。”

“尚文還活著!”王憐咬牙開口。

“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李歸玉輕笑，“母后這麼著急召我回來，不就是怕我在監察司刑，一個不慎了七弟這樣無緣皇位的殘缺皇子嗎?”

聽到這話，王憐眼中出幾分震驚，似是不敢相信李歸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歸玉走上前，似是安一般拉過王憐的手，拍了拍皇后手背，溫和開口：“母后放心，弟弟日后無法擁有子嗣，當不了太子也沒關系，您還有我。日后，我們一家人，”李歸玉笑起來，“要好好生活。”

“你瘋了!”

王憐猛地反應過來，一把甩開李歸玉，急促呼吸著。

齒輕，憤怒開口：“為何不殺了他?”

李歸玉眼中出疑，王憐見他裝模作樣，激出聲：“你都可以用毒讓他為一個太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哦，”李歸玉聽明白，笑了起來，神中帶了幾分兄長般的溫和，“他畢竟是我弟弟，我沒有殺他的意思。母后，”李歸玉認真看著，“我只是求個公平。”

王憐神一怔，李歸玉似是想起什麼：“當年您能放棄我，這一次，也請務必放棄他。他沒用了。”

王憐呆呆看著李歸玉，李歸玉眼中帶了幾分請求：“請看看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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