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將這些零碎的東西帶回去，干脆把酒打開，打算一口氣喝完。

婉清聽到他開酒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謝恒察覺目，作一頓，瞟了一眼，立刻阻止：“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婉清看得眼直，但也沒搶，只愣愣看著他，突然出聲：“你還沒唱歌!”

謝恒僵了片刻，沒想到一個醉了的人能記這麼久，尷尬道：“我不會。”

“沒有人不會唱歌。”

婉清搖頭：“你騙我。”

“我……”

“你一直騙我。”

婉清這話出來，謝恒沉默下來。

婉清是醉的，但他不是，他一瞬想到過去做過的事，不由得心下來，突覺也沒什麼要求是不能應允的。

他抿了抿，猶豫道：“我真的不會，不信……”

謝恒著頭皮：“我給你唱一首?”

婉清期待抬眼，謝恒挪開目，不敢看，喝了口酒給自己壯壯膽。

他掙扎著張口，隨意唱了一首小調。

他一出聲，婉清便面詫異，謝恒紅了臉，甚至通紅了耳。

只是沒喊停，他也沒敢停。

低低哼哼了一首北方的小調，謝恒僵著聲道：“我沒騙你。”

婉清沉默著，好久，才實話實說：“雖然……沒有一句在調上，但是……”婉清抬頭看他，“阿恒為我唱歌，我還是覺得好聽。”

謝恒一愣。

就看婉清認真點頭道謝：“謝謝阿恒。”

沒有他的姓氏，只是阿恒兩個字，纏繞在齒，便讓他覺心弦微。

他忍不住笑起來，歪頭道：“這麼好聽，那我再給你唱一首?”

聽到這話，婉清沒有出聲，只是安靜抬起手，蜷起子，捂住了耳朵。

謝恒哭笑不得，忍不住用扇子輕輕了額頭：“還說謊哄我?”

“想讓阿恒開心。”

婉清看著地面，認真開口。

謝恒看著這樣的姑娘，心一片，想了想，溫和道：“想我開心，那就做點自己開心的事兒吧。”

婉清聞言，轉過頭來，疑看著謝恒。

謝恒抬手拂在順的頭發上，輕聲道：“你能開心，我便很歡喜。”

婉清沒有應答，靜靜凝著謝恒的，腦海中突然想起張九然的話。

“你聽我的，抱著他就親，說想喝他里的酒……”

安靜的時間太久，謝恒察覺一直盯著他，疑抬頭：“嗯?”

婉清沒說話，湊上前來，在他前，仰頭看他。

靠得太近，一瞬讓謝恒想起夢境里的畫面。

他近來總是做這種夢，以至于只是這麼在他前，他就有了反應。

他垂眸看著面前眼中滿是認真的人，輕晃著酒瓶，玩笑開口：“做什麼?”

婉清沒說話。

上他，帶著酒香的鼻息噴吐在他臉上，抬手捧住他的臉，像是傳說中的鮫人破水而出，著他靠了過來。

謝恒沒有阻止，他垂眸看著面前這人，見獻祭一般閉上眼睛，吻上他的，然后開始試探著用舌破開他齒。

他不由自主握酒瓶，神晦暗不明。

滿天星落眼中，花瓣隨風而來，那靈巧的舌輕蠻橫卷席過他所有細節微末，似在汲取什麼。

謝恒克制著自己不，這人卻越發囂張，絞著他被餛飩燙得發疼的舌頭吮吸。

過了許久，婉清終于才放開他，退開幾分，像是腥的貓兒一樣笑起來：“酒好甜。”

聽到這話，謝恒輕笑出聲。

婉清疑看他，就見面前人往前探過子，靠近幾分，啞著音問：“那還想不想喝?”

婉清茫然聽著，然而對方完全沒給否決的機會，抬手從瓶中飲了一口酒，按著便渡了過來!

婉清輕呼出聲，隨即覺像是有一條水蟒順酒而來，纏上的舌尖，狠狠將吸食絞殺。

突然什麼都記不清了，只記得有人一口一口酒渡過來，像是要溺死在那酒里。

婉清一覺睡醒時，已經在自己房中。

睜開眼睛，便聽張九然的聲音響起來：“喲，醒了?”

婉清聞言，覺頭痛裂，不知為何，舌也發疼。

撐著自己起，晃了晃腦袋，轉頭看過去，就見張九然坐在一旁嗑瓜子。

眼睛沒好，笑瞇瞇道：“你可是好晚才回來，不是和崔恒干壞事兒去了吧?”

婉清一愣，腦子里約有幾個片段。

好像是崔恒攬著走在大街上，又似乎是給崔恒喂餛飩，還有人唱好難聽的歌?

一想就頭疼，有些回想不起來。

張九然聽著的聲音，忍不住埋怨：“你這酒量也太淺了。”

“要循序漸進，沒這麼喝的。”

婉清搖頭，懶得和扯：“是崔恒帶我回來的?”

“是啊，你吹了一個不會響的笛子，就把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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