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知道。

在牢獄里，遇見那個大人，聽著他說“如今的大夏，不會因為一個平民之死，就牽一部尚書乃至皇子”時，便明白。

可是當張九然以如此銳利的方式，如此直白讓看見這命之高低時，還是忍不住為之震憤怒。

覺得要做點什麼。

總得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這一路攀爬，對得起張九然給過的一切。

如果到現在，所有能做的事，仍舊和以前一樣，只是睜眼看著，等待，那走到今日還有什麼意義?

婉清默默挲上千機，覺自己心里燃了一團火，得做點什麼，才能撲滅它。

做什麼?

彌漫在口，腦海中劃過上一世謝恒的罪狀。

“刺殺太子。”

這個念頭想起時，頓生快意。

是了，該死，李尚文該死。

他殺了燕三紅，他害了那麼多人，張九然以死求他死，他憑什麼不死?

因為他高貴?因為他有一個皇后母親?因為他出世家?

可他上一世不也死了嗎?

既然張九然注定走向的命運，那李尚文，憑什麼活著?

想到這一點，婉清心突然安定下來。

裹好被子，閉上眼睛，做下決定。

要去殺了他。

既然他們所有人——

皇帝、大臣、乃至謝恒，都把他們的命看做草芥。

那也沒必要按照他們的規則行事。

匹夫一怒，至有三丈濺。

要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白離：“傻子，你喜歡!!要不要我用喇叭喊?!!!你不喜歡你就只想睡一個?!!你個萬年寡王用腦子想想吧!!”

【小劇場】

婉清：“我愿跟隨公子，刀山火海，一起干一番大事業!”

謝恒：“臥槽，和我表白，喜歡我!”

第57章

◎崔恒而已，沒什麼舍不得◎

馬車顛簸一路，睡了許久，等醒過來時，馬車里早已只剩下，掀開車簾走出去，看見竹思站在門外，笑道：“柳司使，公子說讓您繼續睡，不要打擾，您睡好了嗎?”

“睡好了，勞你等了許久。”

婉清聞言抬頭看了看天，知道竹思應該是站了一會兒。

從馬車上躍下，竹思趕來扶，婉清搖搖頭，只問：“什麼時辰了?”

“剛到未時。”竹思跟在婉清后，“公子已經讓人備餐，司使過去用膳嗎?”

“不用了。”婉清轉往飯堂走去，“竹思你先回去吧，我去飯堂吃。”

說著，便往長廊走去。

先去飯堂吃了點東西，隨后直接去了秦玨的院子。

玄山幫張九然走了手續，秦玨已經將張九然接到了自己院子，婉清走進房間時，看見秦玨和張逸然正在為張九然梳妝。

張九然已經換好了干凈衫，面上帶了妝容，看上去氣極好。若不是脖頸那一道痕，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看見躺在床上的張九然，婉清就覺心中一刺。

開門的聲音引來兩人注意，張逸然抬頭，沙啞出聲：“柳司使?”

“……”

婉清走進房門，低啞出聲：“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是臨時置辦。”張逸然一問又紅了眼眶，他著自己面一些，低聲道，“需要點時間。”

“靈堂準備放在哪里?”

婉清不敢看張九然，低聲詢問。

“秦公子說，秦家在東都有一套宅院。”張逸然解釋著，“等東西置辦好了，就搬到那邊去。”

“我來是想問一下。”婉清抬眼看向秦玨，“你們誰有辦法打聽到太子是什麼時候去皇陵?”

聽到這話，一直在給張九然梳頭的秦玨作一頓。

張逸然愣愣看著婉清，就看秦玨抬眸看過來，他仿佛是預料到婉清要做什麼，直接道：“我想辦法，還要做什麼?”

“有消息就通知我。等我出門，我會和監察司的人說我在你這里。”婉清看著秦玨，“你們和張逸然分開，各自去顯眼的地方，看到你們的人越多越好。”

說著，婉清轉走，張逸然住：“柳司使!”

婉清回頭，看著言又止的張逸然，當他想阻攔，正要開口，就聽張逸然道：“是今日。”

婉清一頓，張逸然篤定道：“我出宮時，聽見太監說已經在搬東宮，陛下有旨，要求今日落日之前，就讓太子出宮。”

“確定?”

“應當沒錯。”張逸然點頭，回憶著道，“我還聽見那小太監說，皇后娘娘說，早點到皇陵安心。”

最危險的路就是從皇宮到皇陵這一段，無論皇宮還是皇陵，都有重兵把守，今日到還一團，趁著這個時間趕把太子送到皇陵，的確比所有人做好準備之后再送要安全。

婉清明白了皇后的心思，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來之事務必不要同他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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