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不過是自取其辱，他著自己閉，扭過頭去。

“公子?”

“你爹當年之事與崔清平有關，早已被監察司單獨立案，任務牌在閣之中，監察司，僅四使以上司使可接案。”

謝恒終于開口，聽到這話，婉清睜大眼，詫異看著謝恒。

“李歸玉知道的不一定有監察司多，”謝恒起拳頭，沒有看，冷聲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在三個月為正五品司使，我允你閣，你父親所有資料檔案，你都可調取。但是，”謝恒轉眸看，說得異常認真，“廣安王府，你不能去。”

“為什麼?”

謝恒話剛說完，便反應過來，謝恒給開了特權。

僅有四使可以進的閣，只要能三個月升為正五品司使就可以進，謝恒寧愿為開這個后門，都不讓去廣安王府?

謝恒也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他抿，許久，只道：“崔恒不愿。”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婉清有些驚訝。

“你是他一手栽培的司使，”謝恒看出訝然，著緒道，“過去他管不了，但日后，他不會希你走這條路。你既然進了監察司，那就好好當一個司使。”

婉清聞言，目微。

謝恒沒有再理，轉提步往前，吩咐：“回去好好休息吧。”

聽到這話，婉清趕忙恭敬叩首：“多謝公子。”

“婉清，”謝恒聽著的聲音，又停下腳步，他站在庭院前，忍不住開口，“記住你說過的話。”

婉清一愣，隨后便見提步進院。

婉清跪在地上，等謝恒影徹底消失，才恭敬開口：“卑職謹記。”

一手推他奔向亡命之路，的承諾，不敢忘。

謝恒離開，婉清才終于站起來，思索著謝恒的話，一路往自己房間走去。

謝恒不讓去廣安王府，是因為崔恒。可見兩人關系極好，崔恒在監察司的地位，或許比想得還高。

這一路來，崔恒為塑骨，教習武，領著學習監察司司使所備的一切，如今還會這麼小心翼翼護著長，這世上……怎麼這麼好的人呢?

想到崔恒，去廣安王府的念頭，也隨之打消。

突然非常想念他，只是這種思念剛剛生出，便被強行下。

不敢多想，轉念認真思索起謝恒提出的條件來。

監察司的司使，都是位，本就有品級，除非謝恒或者皇帝特別提拔，每一位司使的升任，都要等年終考核。

只是監察司畢竟不同于其他署，司使升任，主要看每一年出的任務，任務多、級別高低，都會影響晉升。

想要升職，無非兩條路，要麼高風險高收益，一年搞一個大的，要麼就老老實實靠數量，小案子辦的多，考核績好，也是一條路子。

如今是正六品，要到正五品，等于連升兩級。

如今是四月，每年監察司的考核時間是六月，那等于謝恒其實給了兩條路。

在六月前積攢足夠的連躍兩級的任務數量，參加考核。

亦或者是，接一個能連躍兩級的大案。

明顯后者更適合，只是不一定有這樣的案子，但有沒有，都得等到明日去任務堂看看況。

婉清盤算著，回到房間，剛到門口，便察覺屋子有人來過。

一抬眼，便發現自己書桌上多了個盒子。

走到桌前打開盒子，就見盒子里放著一金質步搖。

這步搖是一只金蝶，下方流蘇上也掛著些小蝶，每一只蝴蝶都雕刻得極為致，甚至會隨著人的作輕蝶翼，栩栩如生。

盒子里著一張紙，婉清低頭拿起紙條，看見崔恒的梅花小楷，上面寫著：“恭賀柳司使立得首功，今日慶功宴未能及時趕來，特奉金蝶步搖一支，獻于人，以求寬恕。”

婉清看見“人”二字，自然而然就想出他講這話的輕佻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

拿起步搖放在燭火下，看著蝴蝶熠熠生輝。

過去倒是收過很多次這樣的禮。

江言每一次看到漂亮的東西，簪子、步搖、手鏈、各類首飾，乃至一個杯子，一個盒子，他都會買回來給。

有次看見一戶人家食盒好看，都給想辦法回來重新做了個一模一樣的。

但這些不屬于柳惜娘。

其實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可看到崔恒送這個步搖，卻還是覺得有些高興，好似終于在這個世界上，找到柳惜娘和婉清之間那一點點微薄的聯系。

認真看了發簪一會兒，克制不住上腰間竹笛。

然而挲許久，終于還是放開。

今日崔恒連慶功宴都來不及參加，想必是有要之事，他若回來，自然會來找。

留著他當影使已是逾越，至不能給他添麻煩，若非要之時，還是不要隨便吹笛。

按耐住那份想找他的心思，洗漱過后，回到了床上。

等躺倒在床上，看著紗帳，才意識到，這一日結束了。

暗閣沒了，張九然死了，太子被殺了，謝恒重新走回了那條死亡之路，李歸玉也可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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