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抿了抿，也沒其他辦法，干脆走上前去，開始一個一個把六品的任務都領了。

一個個拿任務牌子，作驚到周邊所有人司使，等拿到一般，一旁做著任務記錄的掌事終于反應過來不對，急急起道：“慢著，這位司使在做什麼?”

婉清抱著一堆任務牌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接任務。”

“有這麼接任務的嗎?”掌事將上下一打量，不滿道，“你把任務都拿了其他司使做什麼?而且這麼多你做得完嗎?做不完你是要被罰的!”

“我一定全力以赴。”婉清認真開口。

掌事氣笑了：“全力什麼全力，把任務牌給我放下!一次最多領三個，做完了再回來領!”

聽到這話，婉清也沒辦法，只能把任務牌還回去，隨意選了三個看上去容易些的，拿著牌子走到管事面前，由管事登記。

管事一面記錄，一面奇怪道：“哪兒有你這麼當司使的?每個司使一個月只要做三個任務就能領月俸了，你很差錢嗎領這麼多任務?”

任務都有獎金，若是差錢的司使的確多做些。

但這麼玩命大家也沒見過。

婉清聽著，實話實說道：“我想快些升職。”

掌事作一頓，隨后道：“行吧，那我給留意，有些牌子不會掛出來。”

婉清詫異抬頭，掌事將任務牌遞給：“去吧，柳司使。”

“去吧。”掌事看一眼，出的名字：“柳司使。”

婉清一愣，就看掌事低下頭，仿佛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婉清便反應過來，這掌事認識，不由得笑起來：“敢問掌事貴姓?”

“劉建業。”掌事頷首，頗有些驕傲道，“白離使是我夫人。”

聽到這話，婉清亮了眼睛，但不敢多說，明白這人最初假裝不認識他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嫌，高興行禮：“多謝。”

說著，便走了出去。

不敢接諸如盯梢之類太耗時間的任務，只能接一些能快速解決的。

只是剛一出門，就見李歸玉的馬車待在監察司門口。

婉清神微凜，李歸玉卷起車簾，抬眸看向婉清：“柳司使。”

“三殿下。”

婉清抬手行禮，李歸玉看了看周邊，隨后道：“等柳司使許久了，可方便移步一敘?”

“不敢。”

婉清直接拒絕，平靜道：“我與殿下沒什麼好敘。”

李歸玉現下必定是在探查刺殺太子之事，單獨與他相，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麼手段將這件事與聯系起來。

因刺殺太子被抓是小，左右不過是一條命。

但牽連謝恒，就不愿了。

聽出語氣中的拒絕，李歸玉倒也沒。

他注視，打量，仿佛是要將從發到指尖，一寸寸都刻眼底，尋找著某個人的痕跡。

“看來，”但看了許久，他眼中浮現幾分失，“柳司使是做了決定了?”

“是。”婉清平靜應答，“卑職剛進監察司不久，還是從最基礎的事做起。殿下天潢貴胄，卑職與殿下云泥之別，不敢造次。”

李歸玉聞言，神淡了幾分。

他盯著婉清，輕笑出聲：“若是我家小姐在此，決計說不出這樣的話。”

婉清神不，李歸玉拿起茶碗碗蓋，翻轉在手中：“柳司使知道嗎，陶片自盡，是比起瓷更疼的。”

聽到這話，婉清猛地起拳頭，低頭不言，遮著眼中緒。

李歸玉看著，輕笑了一聲：“我家小姐若在東都，絕不會忘記自己來這里做什麼。一定不惜代價，會到我邊來。旁人都不過只是工棋子，只有我，才是唯一的心愿。”

婉清緩緩抬頭，李歸玉盯著，眼中半是瘋狂半是笑：“柳司使覺得呢?”

“我與小姐不，為任務了解過一二而已。”婉清克制著緒，目落在李歸玉臉上，“殿下覺得是，或許就是吧。”

這答案太過敷衍，李歸玉說不出話來。

兩人對峙片刻，李歸玉神冷淡下來，他似是疲倦，放下車簾，淡道：“走吧。”

婉清目送李歸玉離開。

等馬車走遠，紫棠跳上馬車，低聲道：“王爺，要不要我把這人綁過來?”

“繼續追查太子刺殺一事，同時等揚州的消息。盯監察司，拖著著他們，等東宮那邊賬目和人理干凈，再放他們過去。把李尚文留的位置全盤接手才是要。”

見了這一面，李歸玉仿佛又冷靜下來，他端起茶杯，語氣平淡：“是小姐可能不大，不必管了。”

聽到這話，紫棠有些意外：“殿下不懷疑了?”

“若是小姐，一定會來我邊。”

李歸玉垂下眼眸，竭力制著心中那一點輕，肯定道：“不是。”

李歸玉乘坐馬車走遠，婉清死死盯著對方，直到馬車轉過彎，徹底失去了蹤影，才有余力，著自己挪開目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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