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然重傷醒來，見有些意外：“您是……那日救我的司使?”

婉清點頭，隨后坐下來，認真道：“崔司使，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

“你中埋伏哪日，同哪些司使提前說過任務地點?”

婉清詳細問了崔子然出事前后因果，相關之人，隨后便和崔子然告辭。

出了門，又去找了

之后便回到地牢，找到趙三虎。

趙三虎正在審人，看見婉清，趕忙道：“柳司使?”

“我來看看你。”婉清笑著道，“多謝你今日解圍，他們都不理我，還好你在。”

“柳司使客氣。”

趙三虎被婉清一夸，便紅了臉，隨后趕收拾了椅子，招呼婉清：“您坐，我來審，您看著就是了。”

“行。”

婉清說著，坐到椅子上，溫和道：“隨便審審就行了，也不用太賣力。反正這事兒就是應付應付，這是皇帝的兒子，難道陛下還真想查?”

“您說得是。”

趙三虎點頭，奉承道：“之前的司使就是沒您想得明白，中府都能懶，咱們監察司上前冒這個頭做什麼?”

“聰明。”

婉清夸贊，和趙三虎閑聊。

聊到夜里，趙三虎隨便審了點東西，便同婉清離開。

等趙三虎走后，婉清走到星靈看管的犯人房間，這里面的犯人幾乎沒氣了，星靈手邊都是筆錄，見婉清進來，星靈抬眸：“做什麼?”

“請你幫個忙。”

婉清走到星靈側，低聲道：“你去幫我把趙三虎的犯人調過來，我過一遍。”

在趙三虎面前裝了好人，便不方便自己出頭，得打著星靈的名義再過一遍人。

趙三虎那樣子本審不出什麼。

星靈看一眼，沒有多說，轉頭就去調人。

把犯人拖過來后，星靈凈手道：“我走了。”

房間里留下婉清，婉清回頭看看犯人，隨后頷首：“得罪。”

沒了片刻，刑訊室慘之聲便響了起來，不到半個時辰，婉清便凈手走了出來。

刑訊的手藝是崔恒一手教的，現下越發練了。

想到崔恒，婉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佩劍，笑了笑后，便回了山上。

洗了個澡，回頭坐到書桌前，便見追思又停在窗口，抬手了鷹頭，坐到窗前，又開始給崔恒寫信。

“知你昨夜來過，未能相見，分外憾。若有下次，不必顧忌，務必我醒來。”

寫了這些，想起白離說的生辰，婉清忍不住笑起來，繼續寫道：“相識許久，未曾為你備過禮，不知有何喜歡，可否告知?”

寫完之后，婉清將紙條綁在鷹上，送了回去。

婉清的鷹飛出去時，廣安王府，地上跪了一地。

李歸玉坐在高，撐著下的手輕點著下頜，聽著跪在地上東宮六率中年紀最長的左衛率趙兵道：“如今七殿下已經故去，您就是我等新主，還往殿下主東宮后，好生提攜。”

“好說，”李歸玉食指輕敲著下頜，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慢慢悠悠，“但前提是，你們要熬得到那一日。”

“我等與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趙兵笑起來，“殿下必定會庇護我等，此番能重挫崔子然，全仰仗殿下手段非凡。”

“趙將軍說笑了。”

李歸玉神冷了幾分，他坐直了子，緩聲道：“我一個剛回東都不久的皇子，能為將軍做得不多，都是各位將軍自己的功勞。不過，聽說監察司又換了一位司使，你們打算怎麼辦?”李歸玉挑眉，“還殺?”

“這一點，殿下不必擔心，”趙兵面上出滿意之，“線人傳來的消息，此次新來管東宮案的長終于學乖了，點到即止，我們自然不會再生子。”

“這樣就好。”

李歸玉點頭，連殺三位司使，總算讓監察司消停了一些。

他想了想，抬頭道：“是哪位司使?”

這種人，若能結一二，放在監察司中扶持升遷，未來會方便許多。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起，就聽趙兵道：“柳惜娘。”

李歸玉作頓住，他抬起眼眸，冷聲道：“誰?”

趙兵直覺不對，茫然再重復了一次：“柳惜娘。”

這個名字出現，在場廣安王府的人都出詫異之，紛紛看向李歸玉。

李歸玉挲著手中玉扳指，許久后，他輕笑一聲。

“盯著。”

李歸玉思索著，冷聲吩咐：“此人不可信，盯死，如有異，”他轉眸看向趙兵，“我親自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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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睡了一覺，等第二日醒來，便看見追思又停在了窗口。

這次崔恒給回了信，只道：“凡卿所贈，皆為歡喜。”

看見崔恒回信，婉清忍不住笑起來。

也不知是因崔恒回信，還是因為他說的言語。

收起信，帶著好心下山，隨后領著眾人道：“昨日審出來寫消息，這些人販子還有同伙兒，咱們去把人端了，把百姓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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