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歸玉如果是來救盧令蟬的，王韻之應當就是他的幫手。

婉清思索著，跟著謝恒鄭璧月往前，走到另一個院子。

一進院子，婉清便見到青崖和朱雀站在門口，看見謝恒，兩人立刻迎了上來，恭敬道：“公子，布置好了。”

謝恒點頭，看了一眼后婉清，想了想，只道：“你自便吧。”

說著，他便領著青崖朱雀，跟著侍走了進去。

婉清送走謝恒，才進院子。

這院子中間是流觴曲水的水渠，除了主辦的鄭璧月和謝恒上座以外，所有院之人，都先去木箱中盲出一個木牌，拿到木牌后，隨后按著木牌的順序，坐到自己的位置。

婉清隨手一，就到了一個稍微靠前的位置，有些一言難盡，這麼靠前等會兒怎麼離席?

但都了，只能坐下，坐下之后，鄭府的侍從便將的琴送了過來，放在側。

而后沒過片刻，旁邊就走來一人。

水渠是兩人一桌，桌與桌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兩人之間隔著小方桌，旁邊人一掀擺，跪坐下去。

婉清轉眸看他，李歸玉亦是看來，他溫和一笑，只道：“好巧。”

婉清沒出聲，看著侍從在李歸玉側放下一把琵琶。

過了片刻后，王韻之也過來，坐到了李歸玉旁邊。

看見這個座次，婉清便明白他們是故意了牌過來的，怕是來盯著，嘲諷一笑：“當真好巧。”

說著，收回目，便確定下來，李歸玉今日的確是了皇后所托，打算把盧令蟬弄走。

現下星靈等人進了后院，難保李歸玉的人沒進后院，李歸玉的人有鄭錦心幫忙，必定更加順利，若星靈他們進行順利，現下怕是已經見到盧令蟬，和李歸玉的人打上照面了。

不知道李歸玉帶了多人，手如何。

婉清想著，心里有些沒底。

周邊人還在陸陸續續座，婉清正在發呆，就聽李歸玉突然道：“你抱張琴來做什麼?”

“您在說什麼?”

婉清聞言，轉頭，故作疑。

周邊人陸續席，李歸玉溫和輕喚：“柳司使。”

說著，李歸玉將目落到旁的琴上，意有所指：“琴，你會彈嗎?”

“三殿下說笑了，”婉清笑起來，“我既然帶琴來，自然是會彈的。”

“何不彈琵琶呢?”李歸玉笑意不落眼底，“既然學了我家小姐這麼多東西，擅琵琶你不知道嗎?”

“現下殿下不厭惡我學小姐了?”

婉清好奇。

李歸玉笑容淡了幾分，只靜靜看著：“你要能學到一模一樣……”

他說著，卻沒說下去。

婉清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然而他想了很久，似乎也不知最終是什麼結果。

能學到一模一樣又如何呢?

當初能把真正的婉清流放嶺南，如今若當真是，當真又再殺一次嗎?

這個念頭想起，心上便是裂帛之痛，一路撕開。

他不敢再想，突然又有些生怯。不自覺上旁邊琵琶，收了目，只道：“武藝非一朝一夕能學，你手不錯。”

婉清有些意外他突然失態，想了想，只頷首：“多謝。”

說著，婉清便收了目，抬眸看向前方。

此時所有人差不多已座，眾人都時不時看向高，竊竊私語。

婉清約聽到“謝七郎”的稱呼，也跟著眾人看向高，就見高輕紗之后，一人跪坐在原地，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婉清僅憑那坐姿也知是謝恒。

他旁邊主座尚還空著，婉清尋了一圈，便見鄭璧月正在臺下同下人吩咐什麼。

正看著，婉清一回頭，兩人目便是一撞，婉清有些意外，鄭璧月作微頓，隨后便挪開目，同邊侍從又說了兩句，之后便轉離開，走向高坐。

婉清看著那侍從疾步走遠，皺起眉頭。

鄭璧月提步走上主座，代表主家起來主持，先寒暄一番后，便同眾人說了規則。

“今日以琴會友，藝高者敬之。且先同大家流觴曲水玩樂一番，酒到何，何人演奏。奏琴之后，若得掌聲，那或去或留，皆由己便，若不得掌聲，就只能離開了，如何?”

琴音盛會的規矩大家都清楚，來之前婉清也大概了解，不用鄭壁月多說。

宴席開始后，侍從會將酒杯放水渠之中，由一人蒙眼擊鼓，鼓聲停止，酒杯在何，就由何人獻藝。

獻藝之后，演奏過的人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若是離開，外面還有許多想進來卻沒機會參加的人，便會由外面賓客替補上來。

“謝七公子，”鄭壁月說著，轉頭看向輕紗遮著的青年，笑著道，“你琴藝非凡，若與我等相比，太過欺人。今日便由你擊鼓如何?”

“可。”

輕紗后傳來那人矜雅之聲，隨后便見青崖起，將輕紗卷起，出坐在團上的影。

婉清抬頭看去，就看見侍從將鼓送上高臺，由朱雀把鼓送到謝恒面前，謝恒盤而坐，白振鶴，瀟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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