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沒出聲，想了片刻后，頷首道：“等我問到我想知道的東西，我可以幫你把他舌頭割了。”

鄭錦心盯著婉清：“現在。”

婉清輕笑：“那我們就從正門走出去吧，雖說有些麻煩，倒也不是不可。”

這話讓鄭錦心咬牙，過了許久后，終于道：“好，但你們不能毀我名聲。”

“我與小姐無冤無仇，”婉清頷首，“這是自然。”

說著，外面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婉清一想便知是鄭璧月發現跑了。

既然設局，一定會來“捉”，現下在后院跑了，鄭璧月自然會帶人到找人。

婉清立刻看向鄭錦心：“你帶他們走，等會兒我回來，你幫我藏好。”

“好。”

說完，婉清便立刻翻出院子，跑到后院中的主院，留了個簪子，隨后又到其他地方留了些痕跡。

將侍衛引開，潛伏在樹上，之后又跑回鄭錦心的房間。

鄭錦心將星靈等人從一個小水潭送走，按照鄭錦心的說法，這個水潭是活水，出去連著小河，婉清一想這條路，確認沒了問題，也就不再擔心他們。

在鄭錦心房間待到天黑，外面侍衛終于才放松一些，婉清算了算時辰，覺有了些松，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也顧不得危險，看了一眼中間醒來兩次都被自己打暈的王韻之，扛著同鄭錦心說了聲“再會”，隨后躍出小院。

等出了小院，婉清將王韻之隨便找了個地方扔下，便朝著外面悄無聲息行去。

只是鄭府現下著實戒嚴得，幾個起落，便被人立刻發現，有人急喝一聲：“誰?!”

說著，侍衛便朝著的方向沖來，婉清不敢再走墻上，躲在花草之后，咬牙一路往前。

然而這些花草明顯遮不住他的形，侍衛趕追上，婉清著千機發簪，一面小跑一面回頭看著追兵，思索著去。

正在思考間，旁邊突然一陣疾風襲來，婉清猛地回頭一刺，對方抬手一把攥住手腕，同迅速幾個推拉，就用手中花燈長桿將按在墻上。

“滾開!”

李歸玉的聲音驟然炸開，追來的追兵一愣，就間李歸玉背對著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李歸玉回頭冷眼看去：“我都不認識了嗎?”

聽到這話，眾人立刻反應過來。

李歸玉是鄭府坐上常客，和鄭璧月關系非同一般，眾人不敢得罪，趕忙道：“三殿下，抱歉，今日有賊子潛后院，大小姐命我等嚴查，驚擾殿下，殿下恕罪。”

“無妨，”李歸玉回眸看向婉清，冷眼盯著，只道，“退下吧。”

聽著李歸玉的話，所有人迅速退開。

小巷只剩和李歸玉兩人，李歸玉手中拿了一盞燈，用長桿著千機發簪，將發簪利刃抵在的脖頸。

他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卻沒有開口，他制著緒，死死盯著。

婉清輕輕息著，許久，終于開口：“殿下確定要在這里說話?”

“是不是你?”

兩人同時出聲，婉清一愣。

李歸玉問出來，手便抖起來，他眼里浮起水，只咬牙問：“婉清，是不是你?”

聽到這話，婉清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彈《越王劍》便知有這一刻，出笑容，看著面前眼底了惶恐的人，反問：“殿下為何如此問?”

“你是揚州口音。”

“我從揚州來。”

“你和許多細節相似。”

“我特意學過。”

“你知道我是最后一個見曲舒的人。”

“這不止有婉清一人知道。”

“我贈婉清的刀出現在東都。”

“那又與我有何干系?”

“太子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那琵琶呢?!”李歸玉盯著，“《越王劍》一曲天下僅有幾人會彈，學了那麼多年，你進監察司才多久?這也是你為了裝學的?”

“是。”

“那學的《越王劍》每一段了一個音你也是?”

“是!”

“你恨我。”

篤定之聲出來，婉清再不開口。

否認不了。

對他的恨刻在骨，連否認都艱難。

李歸玉沒有再出聲，他看著，仿佛終于是贏了一般笑起來。

千機還抵在婉清脖頸，珠從簪間沁出，李歸玉手上微松，他控制著自己將千機刺進脖頸的，低喚：“小姐。”

婉清盯著他，沒有出聲。

他出一個著的笑容，眼里又恨又痛，只問：“五月十七那夜，你在為誰彈琵琶?”

婉清沒接話。

方才和他手，力運轉，清心丹的藥效有些松，用力著藥效，悄無聲息將信號彈到手心。

“李歸玉，”婉清終于開口，退了一步，從李歸玉手中退開，笑著看著李歸玉，輕聲道：“我今天終于發現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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