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員和侍衛被方圓圍在一起，罵罵咧咧：“你們監察司目無王法草菅人命，我乃東宮主簿，你們也敢當街毆打……”

“打你大爺!”

方圓從一躍而起，將人一腳從馬上踹下，怒道：“老子這是捉拿嫌犯!”

“客，來碗甜湯?”

婉清看得起勁兒，旁邊老板突然開口，也沒在意，抬手一揮：“給一碗。”

甜湯馬上就到了手邊，笑著看著方圓抓人，低頭喝了一口甜湯。

甜湯瞬間，立刻嘗出里面鶴頂紅的味道，一口噴了出來。

也就是那一刻，老板猛地出刀來，一刀看向!

婉清一手擋住老板大刀，一腳踹開沖過來的一個婦人，同時從袖中掏了解毒的藥丸拍在中，聽老板大喝：“監察司的狗賊，拿命來!”

婉清一刀絞斷老板大刀，覺后又是刀風襲來，只是還沒回頭，就覺一陣疾風從側面飛來，只聽一聲悶響，婉清回過頭去，便見一個人腦袋被一顆玉扳指貫穿，“砰”得倒在地面。

綠的玉扳指在地面彈了兩下，婉清抬頭，便見不遠馬車邊上站著個人。

他一聲藍錦緞華袍，頭頂珠冠，書生氣的面容上帶了幾分郁，目沉沉看著的方向。

一見到他，周邊殺手對視一眼，隨后立刻撤退。

婉清亦直起來，看著對方朝自己走了過來。

等對方走到面前，婉清頷首簡單行禮：“三殿下。”

“走吧。”

李歸玉語氣淡淡：“我送你回去。”

“不必。”

婉清立刻回絕，恭敬道：“在下與三殿下沒什麼，不必相送。”

“司使這麼怕我?”

李歸玉笑起來，帶了幾分冷，他微微彎腰，低聲道：“現下街上設了兩個埋伏，我送你，你平安回去。我不送，你自求多福。”

聽到這話，婉清神微凜。

到不覺得今日的人當真能手，只是看著旁邊被殺手尸嚇得瑟瑟發抖的百姓，婉清終覺不忍，覺得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想了想，便道：“多謝殿下。”

李歸玉仿佛是早就知道的答案，抬手恭謙道：“請。”

婉清冷著臉轉，這時候方圓才發現這邊的靜，趕帶著人過來，忙道：“柳司使，你沒事兒吧?”

“無妨。”

婉清揮了揮手，看了一眼李歸玉，暗示道：“你們先辦事，我和三殿下回司里。”

看見婉清暗示，方圓便明白過來，沒有多說案，趕忙行禮離開。

李歸玉盯著方圓走遠，將目收回來，平靜道：“你在監察司過得不錯。”

“是。”婉清笑笑，“比我在揚州好多了。”

這話讓李歸玉神冷淡下來，只道：“是麼?揚州有什麼不好?”

“揚州大獄可不好呆，殿下是沒呆過。”婉清瞟他一眼，“我一個死囚，對揚州更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了。”

“總有些高興的人事吧?”李歸玉意有所指。

婉清神冷淡，只道：“那也是過去了。”

李歸玉沒有接話，想了想后，他換了話題：“聽說魏千秋把盧令蟬救活了?”

“是啊，”婉清聽他提到盧令蟬，立刻警惕起來，“殿下消息可真靈通，這種事兒也能知道?”

“總有些法子。”李歸玉面上終于緩和幾分，“今日母后就是因此將我召宮中，好生罵了一頓。”

“哦?”

婉清聞言，頗有些高興，沒有表得太過明顯，只道：“那殿下與娘娘之間，豈不是有了間隙?”

“我與間隙還嗎?”李歸玉聽出婉清幸災樂禍，不知為什麼，心里也隨著輕快了幾分。

哪怕是想害他，他竟然也覺得有些高興。

好像是那顆枯死的心臟終于被澆灌了水，漲疼著一點一點蘇醒。

雖然有些疼，但終歸是活著。

他忍不住多與說些宮中之事，因他說的事事關皇后等人，婉清不免聽得認真些。

他用眼神掃過專注神，便假作不知探聽消息，不斷同說著喜歡聽的消息。

“我知道盧令蟬必死，你不過是放些假消息出來，但娘娘不會信我，一定會想盡辦法。”

“你既然知道，不去攔?”婉清好奇。

李歸玉輕笑：“攔作甚?想殺你是的事，你被殺是你的事，我為何要攔?除非，”李歸玉語氣認真下來，“你是小姐。”

“我若是婉清你就攔了?”

婉清盯著李歸玉，李歸玉點頭：“是。”

說著，不等婉清嘲諷，他便道：“婉清，只能我來殺。”

這話將婉清的嘲弄都堵在里，笑起來：“你這人，倒是死都不放過。”

“沒錯。”李歸玉一笑，“我將的尸找到了。”

婉清聞言停步。

李歸玉轉眸看：“司使為何停下?是吃驚，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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