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鄭璧月一頓，鄭錦心似是漫不經心：“姐姐和三殿下未來是要白頭偕老的，這種事，殿下還是不知為好。”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鄭璧月笑了起來。

鄭錦心抬眼：“都是姐妹，誰不知道誰心思呢?”

“怎麼不裝了?”鄭璧月好奇，“繼續裝什麼都不知道呀。”

“婉清我是留不住了，想借此事和姐姐討個補償，姐姐應該不會不給。”

“說。”

鄭璧月直接出聲，鄭錦心抬眸，平靜道：“我要嫁進王謝任一一家，旁支也可以，但我得是正妻。”

“你可真會想。”鄭璧月嗤笑。

“那給三殿下做側妃也行。”鄭錦心冷靜道，“我愿與姐姐一同侍奉殿下。當然，若能有其他皇子更好。”

“鄭錦心，”鄭璧月看著，眼中帶了打量，“你和你那卑賤的母親真是一樣。”

“但我始終姓鄭，”鄭錦心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半點惱怒，淡道，“我母親再卑賤，我也是鄭家的兒，若不是父親不愿為我籌謀，我本就該嫁進王謝當正妻。姐姐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只要姐姐同意，今夜我和姐姐一起手，絕不會讓此事走路半點風聲。”

鄭璧月不說話，鄭錦心觀察著的神，只道：“姐姐要想清楚，如今三殿下是看重鄭家，但等他日后不需要鄭家時，重要的就是你和他之間的誼了。沒有婉清，你對三殿下自然是青梅竹馬、傾盡全力扶持、獨一無二的恩，哪怕他不你，也沒有哪個子能爭得贏你。但婉清活著就不一樣了，在殿下最落魄時陪了整整五年。故劍深，想想許平君吧。”

聽著鄭錦心的話，鄭璧月心上驟然刺痛。

李歸玉看柳惜娘的眼神，一個相似相似之人便是如此，更何況正主?

想到這些，明知鄭錦心是在給設套，卻還是不免憤怒起來。

不管是柳惜娘還是婉清，都不會讓他們活著。

而這個鄭錦心，更不會讓活。

“我答應你。”鄭璧月冷靜開口，“只要今夜之事我辦了，你守口如瓶，我會想辦法，讓你至嫁進王謝旁支中當正妻。”

“我多謝姐姐，那姐姐也要謹慎，”鄭錦心看了一眼馬車外的侍衛，“不要自己那邊先了風聲，怪到我頭上。”

“不會。”

鄭璧月肯定開口。

兩姐妹安靜下去，等了許久后，馬車停下，兩人一前一后下車，鄭錦心抬手指了半山：“那里有座竹屋，是我租下來給療養的，順著臺階上去就是。”

“你們留下。”

鄭璧月吩咐了跟來的侍衛，提步上山。

鄭錦心神微冷，提著燈道：“姐姐跟我來。”

說著，兩姐妹便一起走上青石臺階，鄭錦心提著燈走在夜里，緩聲道：“姐姐，你說你這個人，明明欺上瞞下、欺怕、兩面三刀，怎麼這麼多年，還有這麼好的名聲?”

“因為我欺上瞞下，欺怕啊。”鄭璧月嘲諷開口，“不該欺負的人我不會他一手指，我欺負的人，都是因為他天生命賤，我就算踩在臉上，甚至殺了，都說不出一句話，這種人，我欺辱了又如何呢?”

聽到這話，鄭錦心忍不住了燈柄，鄭璧月漫不經心道：“而且妹妹怎麼只說我呢?難道妹妹有什麼區別?”

“畢竟都是自家姐妹。”鄭錦心笑了笑，隨后道，“所以我一直沒明白，都是姐妹，姐姐對我為何總是如此嚴苛?我們最該互相扶持的啊。”

“是你需要扶持，不是我，”鄭璧月一針見，“我不需要你的扶持。我有自己同胞姐妹，也有兄弟，我和你天壤之別，何來互相扶持?”

“姐姐一貫看不起我。”

鄭錦心領來到竹屋，抬手推門。

鄭璧月跟在后，進屋之后，鄭錦心指了指床上，平靜道：“小姐，睡下了嗎?”

鄭璧月往前走去，剛走幾步，就聽后落鎖之聲。

鄭璧月下意識覺得不對，扭過頭去，就見鄭錦心站在門邊，冷冷看著：“如今還看不起嗎?”

鄭璧月沒說話，床后簾幕打開，一個男人從床上走下來，朝著鄭璧月走過來。

鄭璧月看著鄭錦心，目里帶了幾分嘲諷，只道：“更看不起了。”

鄭錦心臉微變，大喝出聲：“抓住!”

話音剛落，男人從鄭璧月后猛地撲來，鄭璧月徑直轉，在男人撲倒前剎那，袖箭直直穿過對方頭頂。

鮮飛濺而出，鄭璧月慌忙用袖子擋住，急急退步。

男人“哐”一下倒在地上，鄭璧月面嫌惡，只道：“惡心!”

鄭錦心見狀睜大眼，鄭璧月回頭看，笑了起來：“你真當我傻啊?你要我來我就來?”

鄭錦心說不出話，看著地面上的鮮，聲道：“你……你殺人……”

“對我殺人了。”鄭璧月笑著朝著鄭錦心走過去，“你當我來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就是來殺人的。本來有族人護著，我不能殺你。可你先對我手，就怪不得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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