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景致確實好,亭臺樓閣應有盡有。
陸廷淵在水榭擺了宴,寶珠雖然比桑寧大了5歲,都25歲的人了,但比桑寧還像個孩子,桌上沒吃幾口就飽了,拽著桑寧去不遠的小花園掏螞蟻窩。
桑寧最擅長跟螞蟻打道,一呼即應,從陸雲辭兜裏出幾個蘋果味的糖去了。
陸雲辭喝了酒,臉頰熏紅,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閃爍著滿天星辰。
陸廷淵酒量好,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紅的慢慢品。
“我的人都快把國翻個遍,也沒查出周撚因的況。但是,他們從墨西哥黑道那裏獲得一個意外的收獲——當地有個大D梟,很神不知是男是,別人稱呼他chou,老外舌頭大zhou和仇分不清。
我讓他們繼續追蹤下去,有消息告訴你。還有霍文婷家,如你所料,跟園區有勾結,你順著這個方向查,不會錯。”
“D梟?”陸雲辭皺眉,順藤瓜查出來的信息越來越駭人,尤其是周家的信息太讓他震驚。
他喝了一口水,問:“你了解周延開嗎?”
陸廷淵一攤手,又隨又不羈,是骨子裏帶的鬆弛和恣意:“你曉得我格,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大哥又疼我,我從不關心圈子裏的人和事。我對他不了解,但我認識的朋友都知道他,說他謙和有禮有魄力不貪財,都喜歡跟他做生意。”
他點了煙:“聽朋友描述就知道他不好對付,你跟他有仇?”
陸雲辭沉默,有些事暫時沒證據不好說。
不遠的小花園傳來孩子嬉笑的聲音,寶珠跟個皮猴子似的了鞋在泥地裏撒歡。
桑寧打小被秦淑雲束縛著長大,從不敢在人前這般灑放縱,所以不願意鞋。
寶珠瞧出躍躍試又放不開的別扭樣,一副撐腰架勢:“你老公要是敢罵你,我幫你罵回去。”
桑寧臉紅了,手指攪著擺,答答:“他是我哥哥,不是我……”
寶珠瞇眼笑,眼睛仿佛一燦爛的彎月:“他看你的眼神不像哥哥,陸廷淵也是我哥哥,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掉,你哥哥也這麽看你。”
桑寧眼珠都快掉出來了,跟陸雲辭的關係一直是口的刺,捂著,疼的要死卻又舍不得拔,留在心尖潰爛,時不時地還要被這刺譴責、折磨、淩。
無論如何是不敢也不能告訴別人的。
酸甜苦辣,自己一個人默默。
寶珠竟然坦地說了出來。
還是對一個初次見麵的人。
大概陸廷淵給足了偏和寵溺,讓在安全的環境裏安心長。
寶珠蹲在地上不停地掏泥,似乎裏麵藏了寶貝。
“我十三歲被陸廷勳以陸家名義領養,十八歲那年,廷淵二十三歲,他生日當晚爬上我的床,很快我們的關係被他強勢的母親發現。他被送到歐洲一個不知名的小島,陸家上下騙我說他去國外結婚了。
我相信他,無條件相信他,日盼夜盼等了他三年,他從小島輾轉了三十多個國家逃回來,帶我離開陸家。”
揚起下看桑寧,問:“你信陸雲辭嗎?”
桑寧猛地一怔。
似乎從沒考慮這個問題。
信他嗎?
“找到了,哈哈。”寶珠從黑黢黢的泥土裏翻出一隻盒子,高興地朝水榭裏的男人擺手:“我找到啦,你要獎勵我。”
陸廷淵聽到愉悅的聲音,站起來朝擺手,朗聲道:“獎你晚上喝牛。”
寶珠:……
桑寧:……
陸雲辭:……
桑寧輕咳一聲,彎下腰好奇打量那個普普通通的盒子,問:“這是什麽?”
寶珠大方打開盒子,裏麵什麽也沒有。
“我跟他玩的遊戲,他在小花園埋了東西,若我找到他給我獎勵。”
桑寧掃了小花園一圈,雖然他們在花園前加了“小”字,其實一點都不小。
寶珠確實很信任陸廷淵,願意在花園裏翻來覆去挖呀挖,如果是,可能當陸雲辭戲弄,不搭理他。
“滾過來洗手。”水榭傳來陸廷淵聲音,寶珠帶著盒子風一樣跑了過去,滿的泥在男人上蹭,男人一點都不生氣,等蹭夠了,從背後摟著去角落的水池,幫洗手洗腳。
桑寧看著他們,不知不覺笑了起來,眼底流淌著羨慕。
陸雲辭遞給一包巾:“幹淨。”
桑寧撇了撇角,臭男人。
下一秒,男人扯出巾,一點點幫拭手掌的泥。
“陸雲辭。”連名帶姓他。
“什麽事?”他今天慣著,由沒大沒小,雖麵無表,眼神卻騙不了人,是溫和的。
“你喜歡我嗎?”揚起下,怔怔看他。
陸廷淵帶著寶珠過來了,寶珠歡喜的麻雀似的嘰嘰喳喳,桑寧隻瞧見陸雲辭角了下,卻沒聽清他說什麽。
不方便再問了。
陸雲辭看了眼腕表,另隻手摟著桑寧起,對陸廷淵道:“我們該回了。”
陸廷淵哈哈笑了兩聲:“那就不送了。你這宅子不錯,我還要在這住幾天。”
“你隨意。”陸雲辭以茶代酒跟他了杯,摟著人離開。
桑寧玩累了,上車就睡覺。
陸雲辭將摟進懷裏,指腹一下下臉頰,眼裏是揮之不去的忍和無奈。
翻窗回臥室,陸雲辭催促犯困的人上床休息。
秋天白晝漸短,天暗了下來,司機從前門進來。
陸雲辭開了沙發旁的落地吊燈,聽司機匯報況,特地代小聲點。
“陸先生,我們今天運氣太好了,在落霞縣有收獲。”
“我們去了陸正揚當年出生的醫院,裏麵的醫生護士換了一茬又一茬,我以為問不出什麽,沒想到到個酒蒙子,他是停房保安,送了瓶五糧,他一邊喝一邊叭叭說個不停。”
“酒蒙子篤定地說,9X年5月沒有雙胞胎出生,但有個很年輕漂亮的人生了三胞胎。但因為當時醫有限,老大生下來就是死的,很可惜那是個男孩,不過後麵兩個孩子活下來了,一男一。”
“譚笑君母親在落霞縣醫院當過兩年護士,但刻意瞞了這條履曆,所以您的懷疑很合理,陸正揚和譚笑君很可能就是那對雙胞胎,您父親人生的孩子。”
陸雲辭翻著手裏資料,眸逐漸凝重。
陸兆明和譚笑君知道這個真相嗎?
若不知道,豈不是一部現代《雷雨》。
他了眉心,頗有些頭疼。
事越來越複雜了。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關注這些危機的?
仔細想了想,似乎是從周延開出現後……
相似的聲音,相似的容貌,遇見了同一個他。兜兜轉轉,走走停停,時光不改蹉跎。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一定奮不顧身愛的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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