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者到底是什麼東西。 褪者是為了人類的發展嗎？

如果褪者不是利於人類文明的東西，還算不算人類先鋒？

這些矛盾從未跟黑人過，也沒告訴任何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跟化學師說。

“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科學家，還是劊子手。”

喬念沒追問為什麼這麼說，把玩手中的可樂瓶子，鐵皮易拉罐外面凝固著冷氣水珠。

的指腹接鐵皮的地方鑽進去一陣陣刺骨的涼意，但喬念沒松手，眼神淡淡地看向貝西亞，回答了這個尖銳的問題。

“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就會為什麼樣的人。”

“我……”

喬念抬起一隻手：“只要是人就不存在沒有選擇的時候。除非不願意做選擇。”

貝西亞苦笑：“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純粹就好了。”

喬念沒有再接腔。

貝西亞吸了一口氣，下心裡重重地思緒，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起跟生道：“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喬念起送客。

貝西亞走到門口才說：“今晚鬧這樣子，你明天先不來實驗室吧，我幫你請一天假。”

“方便嗎？”

貝西亞笑笑：“方便。”

喬念點點頭：“謝了。”

貝西亞抬起手在肩膀上了，收回手轉走了黑暗的小徑裡……

喬念目送背影走遠，直到看不見，才轉折返回房子，順手關上了門。

……

屋裡燈溫暖明亮，沒了不請自來打擾的人變得乾淨了許多，但客廳裡還是殘留著那些人的氣味。 喬念很不喜歡這種被人侵過的空間，彎下腰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又找來空氣清潔劑四噴了噴。

確定房子裡屬於陌生人的味道淡了，這才又進了浴室重新洗了澡洗了頭髮，重新換了服。

等吹完頭髮走出來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

喬念上套著寬松的白T恤，T恤擺到大，沒穿子，兩條修長的勻稱在擺之下，走到客廳沙發，從被人翻出來的糟糟的零件裡面迅速組裝出一臺微型筆記本電腦和一部手機。

將手機重新開機，立馬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來自於同一個人。

喬念低頭給那人回了消息。

那邊好像在等，問了有沒有WhatsApp，還發了個帳號過來。

喬念登陸電腦，下載了個Whats，新注冊了個帳號，就在搜索欄裡面找到他發來的帳號，彈過去了好友請求。

那邊秒通過。

接著一個視頻彈了出來。

喬念眉眼燥的點了接通。

筆記本前面的攝像頭緩衝了幾秒鍾，就看到了視頻那頭的男人出現的畫面。

他在燈火通明的頂層房間，不是玫瑰公館，更像外面的酒店套房。

“怎麼看不見你？”

男人聲線滌塵般清。

喬念看得見他，當然看到他湊近擺弄電腦的優越眉眼，不知道為什麼嚨瘙。

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下心臟被羽掻過的電覺，不是刻意卻嗓音沙啞的答：“這個筆記本沒有攝像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