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窈得簡直想找個地鑽進去。
當著外人的麵,居然說出了給大叔生崽崽這樣的話。
這還是嗎?
傅司寒麵上一貫的冷峻,如今卻被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所取代。
他眼裏泛著促狹的笑意,沉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大叔……”
陸雲窈嗔怪地喊了他一聲,然後把小腦袋埋在他肩頭,得說不出話了。
回家這一路上,是被大叔像抱小嬰兒那樣抱回去的。
小區樓下有很多小孩,媽媽一臉疲憊地看孩子,還要被婆婆數落。
看到陸雲窈被自己老公抱著上樓,那些媽媽心裏既有羨慕,也有唏噓。
想當初,們的老公對們也是捧在手裏寵。
可自從有了孩子,老公借口加班整天不回家,婆婆吹求疵,指指點點。
一旦孩子有個不舒服,全家人都在挑的病。
誰都有照顧不及的時候,難道為媽媽,故意想讓自己的孩子苦嗎?
們在日日夜夜的勞和指責中,迅速衰老了下去。
想到這裏,們也就不羨慕陸雲窈了。
反正,等這個孩生了孩子,也會走上跟們一樣的老路。
所有的風花雪月,到最後都會變一地。
……
“幺幺,我剛聽說,咱們學校規定了,結婚證可以加學分!”
一見到陸雲窈,方嫣然就興地說道。
陸雲窈聽了眼睛一亮,“真的嗎?可以加幾分?”
“好像是3分,你帶著老公和結婚證去學生,老師就能給你加分了。”
陸雲窈有些心。
不過,大叔工作那麽忙,最近暫時騰不出時間來學校一趟。
“幺幺,你要不要帶你老公一起去加學分?”
陸雲窈搖了搖頭,“過段時間再說吧,我怕打擾他工作。”
“你老公是做什麽的呀?”方嫣然問。
“好像是普通上班族,不過他是個工作狂,工作能力很強。”
方嫣然覺得有些可惜。
畢竟幺幺長得這麽漂亮,不僅是陸家千金,還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
結果卻隻找了個普普通通的老公,除了一張臉以外,什麽都沒有。
“你應該跟你老公說說,讓他多陪陪你。反正他加班再多,還是給資本家打工,賺到的錢都給資本家換豪車別墅了。”
陸雲窈忍俊不,“其實我不喜歡太黏人。兩個人晚上一起吃頓飯,看會兒電視就好了。”
待在一起太久,不會很容易喪失新鮮嗎?
格比較獨立,不會很依賴男人。
另一邊,傅氏集團。
都到下班時間了,高管們還在公司開會。
沒辦法,總裁還在工作崗位上呢,他們這些下麵的人,總不能提前走吧?
開完會中途休息的時候,會議室裏傳來一陣抱怨聲。
“傅總每天工作這麽長時間,以後要是結婚了,哪個人能得了?”
“是啊,老婆就是用來陪的。傅總每天沉迷工作,給再多錢,都沒辦法彌補這些缺失的陪伴。”
“如果我是的,寧願要一個朝九晚五按時回家的老公,也不想要傅總這樣的工作狂。”
傅司寒的腳步一頓。
裏麵那些人的議論聲,王助理也聽見了,頓時出尷尬的神。
他在心裏暗暗祈禱,這些人可別再繼續往下說了。
可惜,裏麵的人並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你們說,咱們傅總要是真結了婚,那他老婆得多可憐啊?”
“怎麽個可憐法?這麽帥氣多金的老公,我也想要。”
“但是如果這個老公整天待在公司,你見都見不到他呢?這個婚結的,不就跟守活寡一樣嗎?”
“這麽說倒也是……反正如果我男朋友這樣,我肯定會紅杏出牆的。”
王助理心裏咯噔一下。
這些人怎麽越說越離譜了。
他額頭冒冷汗,戰戰兢兢地開口:“傅總,他們……”
傅司寒抬了抬手,製止了他剩下的話。
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
再晚一會兒回家,小丫頭估計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傅司寒抿了抿,嗓音低沉磁,著男特有的魅力。
“讓他們都回去吧。”
王助理瞪大眼睛,“傅總,我們這時候大批量裁員,恐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競爭對手可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呢!
這時候裁去這麽多高管,這不是給對手送把柄嗎?
傅司寒皺眉,疑地看了他一眼。
“誰說要裁員?我讓他們下班回家。”
王助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想錯了。
他大大地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去跟他們說。”
收到下班通知,會議室裏發出一陣歡呼聲。
“太好了!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咯!”
傅司寒聽到後興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回家的路上,他也在反思。
自己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住在公司。
他也得考慮一下小丫頭的。
總不能讓一個人獨守空房,孤零零地待在家裏。
那樣也太可憐了。
想到這裏,傅司寒心裏莫名一揪。
“停車。”
司機踩下油門,“傅總,您有什麽吩咐?”
“去附近的高檔商場。”
“是。”
奢侈品門店都快關門了,但是一見到傅氏集團的黑金卡,立刻打起神,通知倉庫急調貨。
傅司寒包下了半個店的商品,把後備箱都裝得滿滿的。
回到名園小區,傅司寒滿腦子都是小姑娘沒人陪的可憐模樣。
他心裏既愧疚又有些懊惱,拎著大包小包的禮來到門口。
推開門。
本以為會看到小丫頭可憐地在沙發上,睡眼惺忪地等他下班。
可他眼前看到的卻是——
空的客廳。
怎麽回事?沒等他下班?
傅司寒懷著疑,推開了次臥的房門。
隻見小姑娘抱著想想,躺在次臥的床上,睡得不知道有多香。
蓋著被子,臉頰紅撲撲的,海藻般的頭發披散在床上,像話故事裏的睡人。
陸雲窈裏吧唧了兩下,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
“好吃,好好吃哦……”
看樣子,夢裏都沒有出現他。
傅司寒站在門口,忽然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無關要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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