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濃重了。
漆黑的夜穹像是一隻巨大的手掌,將整片大地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許宴掛斷電話,臉卻並有毫的好轉。
因為他的命令,他們現在的車子已經追上了傅斯臣,但是卻還是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
許宴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著,不斷的思考旋轉著,雙眼卻冷冷的直直注視著前方傅斯臣的車子。
車,一片死寂。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許宴突然眼眸一瞇,猝不及防的朝著司機說了一句:“撞上去!”
司機一聽,差一點手抖的直接將方向盤打偏。
現在車子已經達到了所能行駛到的最快速度,在車坐著的人或許還察覺不到,但如果是在外麵,就能夠清晰的到那種一閃而過的疾馳。
所以在這種況下,別說是發生撞擊,就算是方向盤小小的一個偏離,都有可能造無法挽回的後果。
然而許宴說什麽?
說讓車子撞上去?
撞的是什麽,司機不用問也知道,隻是他可以聽從許宴的一切指揮,卻不能將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他還有老婆、還有孩子,怎麽可能做這麽不要命的事?
而且不是自己,許宴呢?
他難道不怕死?或者說,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造什麽後果?
想到這裏,司機不過後視鏡朝著坐在後排的許宴看了一眼,而此時的許宴表鷙而又平靜,雙眼如鷹隼一般,冰冷而又銳利的盯著前方。
“許先生……”
司機嚐試著詢問,卻不想下一秒,一個冰冷堅的,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後腦。
司機子一僵,過後視鏡看見許宴還是保持著之前那個神態,但是手中卻多了一把冰冷的手槍,槍口正在無的對準著自己。
一瞬間,司機覺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停滯了,一片冰冷。
“許……許先生……”
“我說讓你撞上去,聽不到?”
司機快哭了。
“許先生,我還……我還不想死,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而且您……”
“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現在撞上去,要麽被我打死,你選一個,三秒鍾之後,我要聽到答案!”
瘋了!
瘋了!
徹底瘋了!
許宴平靜而又冰冷的聲音就好像地獄裏的鬼魅傳來的一般,毫不帶,司機聞言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從心口提到嚨裏了。
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許宴已經徹底瘋了,如果不是瘋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可以不要命,但是自己不能陪著他一起瘋!
但又能怎麽辦?
如果自己現在不撞上去,那麽許宴的槍,一定會言出必行的打穿自己的頭。
“三!”
後,冰冷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司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許先生,我的命不值錢,但您……”
“二!”
許宴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連倒數的間隔,都十分的短。
司機完全想不明白,許宴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此時正在前方焦急開車趕回涼城的傅斯臣,也終於發現了異樣。
之前因為一整顆心都在紀冷初的上,所以傅斯臣本沒有想過那麽多,也沒有刻意觀察過四周。
但自從紀冷初接過電話,得知還平安之後,傅斯臣雖然還是很擔心,但總歸不像之前那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從剛剛開始,傅斯臣就發現,自己後一直跟著一輛黑的邁赫。
其實這一路,也到過不車輛,畢竟是高速公路,怎麽可能遇不到其他的車子?
但是天越來越晚,高速公路上的車子也漸漸減了不,因為傅斯臣的車速一直很快,所以一般的車子都是一晃而過,就再也沒有到過。
但是後麵那輛黑的邁赫,從幾分鍾之前,就開始跟著自己,而且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自己的車速這麽快,要麽對方也有很著急的事,不然怎麽可能會將速度一直保持的這麽好?
而且之前,自己明明是超過了這輛車子的。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
想著,傅斯臣順著倒車鏡向後看了一眼。
他幾乎可以完全肯定,這輛車,就是在跟蹤自己。
是誰的車?
跟著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就在傅斯臣大腦飛快的旋轉的時候,邁赫,許宴也已經倒數出了最後一個數字。
“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許先生,我這就做!”
不撞,自己現在就會死在這裏,而且是毫無生還的餘地。
撞上去,或許還會有一線線生機。
想著,司機不牙一咬,手一攥,用力的將油門踩到了底。
許宴並沒有,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一邊保持著舉槍威脅司機的姿勢,一邊死死的盯著前方傅斯臣的車輛。
而傅斯臣剛剛因為思考,特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突然發現,原本還保持著勻速的後車,仿佛突然間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竟然開始毫無征兆的加速起來。
傅斯臣眼眸微微一瞇,朝旁邊車道開了一眼,確認沒有其他車輛在旁邊車道,也沒有什麽安全患,便輕輕轉方向盤,向旁邊車道移。
司機看見這幅架勢,連忙朝著許宴說道:“許……許先生……他變道……了……”
“撞!”
許宴當然看見傅斯臣變道了,但是他卻沒有毫的猶豫,依舊冷冷的回了司機一個字。
司機終於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
癟了癟,咬了咬牙,司機猛地一打方向盤,朝著傅斯臣剛剛轉變的車道快速移而去,並且一邊移變道一邊加速。
幻影,傅斯臣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眸。
然而此時的後車之,因為剛剛司機突然間大幅度轉方向盤的緣故,導致車子劇烈的一個晃,許宴子沒有坐穩,巨大的一個搖晃,手中的槍,也不由得跌落了下去。
司機看準這個時機,突然一閉眼,猛地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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