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臉慘白的像是一張紙。
是的,最後關頭,他還是選擇了背叛,之前是背叛許宴,這一次,背叛的是傅斯臣。
陳錚怎麽也想不到,明明從自己打電話給傅斯臣到他趕回到傅家老宅,需要很多時間的,為什麽他這麽快就回來了?
而自己好不容易將門砸開,好不容易看見紀冷初就在眼前,好不容易就要得手了,卻沒想到紀冷初那個人明明看起來那麽弱,關鍵時刻手卻那麽狠。
直到現在,陳錚還記得那一棒子砸到自己頭上的覺,而且現在額頭上還火辣辣的疼著。
當時,陳錚能明顯的覺到自己的劇烈的晃了一下,然後便有粘膩鮮紅的順著自己的額頭流淌了下來。
那一刻,陳錚覺到自己仿佛是瘋了一般,也顧不上疼痛和其他了,就想要立刻抓住紀冷初。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傅斯臣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看見傅斯臣的那一刻,陳錚就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此刻,被傅斯臣綁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著空氣中到都彌漫著的死亡氣息,心懼怕不已。
尤其是剛剛傅斯臣打的那通電話……
想到這裏,陳錚不抬起頭來,朝著傅斯臣看了一眼,剛剛好接收到傅斯臣那雙墨的瞳眸之中,投而來的寒芒,整個人頓時一個激靈。
“傅先生,傅先生我知道錯了……”
陳錚忙不迭的開口開始向傅斯臣求饒,可是偏偏,傅斯臣從抓住他開始到現在,什麽都沒有說過,隻是把他關在這裏,什麽也不做。
偏偏,就是這樣讓人不確定的等待這煎熬,才最折磨。
陳錚也想要像之前一樣,維持住自己的沉穩和休養,但是命都要沒了,還要那些東西做什麽?
所以,他忍不住開始求饒了。
聽見陳錚的求饒聲,傅斯臣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挑起角,斜肆的冷冷一笑。
“嗬!”
這一笑,就宛若地獄的鬼魅一般,讓陳錚的整個瞬間冰冷。
“傅先生,是我讓你失了,我……”
傅斯臣突然閉上了眼睛,手中把玩著手機的作也漸漸停止。
“我從未對你抱過期,何來的失?嗯?”
傅斯臣毫不留的將陳錚的話打斷,隨即緩緩睜開雙眼,墨的瞳眸在昏暗之中的閃耀著幽幽的芒。
陳錚愣了。
什麽意思?
傅斯臣說從未對自己抱過期,難道,是他從來都沒有真的相信過自己,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真的想要拉攏過自己?
想到這裏,陳錚不由自主的撐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朝著傅斯臣看了過去。
傅斯臣抿著,棱角分明的臉好似一尊幽冷的雕塑。
頓了頓,傅斯臣慢慢起,轉就朝門口走。
他沒有否認,就是默認。
一瞬間,陳錚隻覺得口灼燒起了一團烈火。
“傅斯臣,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的一顆棋子,那你為什麽要派我去保護紀冷初?”
為什麽要給他這樣的考驗?
難道傅斯臣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麽?
“因為隻有你在,紀冷初才會更安全!”
傅斯臣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陳錚一開始還不明白,但是接著,便想明白了傅斯臣的意思。
是啊!
選擇讓自己在紀冷初邊固然是個危險的決定,但若不是自己,是其他人,不可長空下,或許更加危險。
想到這裏,陳錚不苦笑了一聲。
“現在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了,你倒不如殺了我!”
總好過,這樣不知的恐懼將自己籠罩折磨。
聽聞了陳錚的話,傅斯臣腳下的步子不由得頓了頓,但是他卻沒有回頭,隻是背對著陳錚,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麽死,豈不是太便宜你?”
說罷,任憑陳錚在後如何的質問、咒罵、嘶吼,都再也不理會,而是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地下室,關上了門。
有那麽一刻,傅斯臣想過要相信陳錚,就在他打電話通知自己,紀冷初會有危險的時候,自己曾經想過,其實也可以相信他。
但最終,還是應了剛剛陳錚說的那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
陳錚被隔絕在了安靜空的地下室,不知道即將等待他的,將是什麽。
紀冷初坐在房間,麵前的梁知周一臉凝重的拿著儀給紀冷初做著檢查,管家一臉愧疚的死死低垂著頭,站在紀冷初的麵前,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昨晚被紀冷初支開之後,剛一走進院子,就被人打暈了。
然後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傅斯臣已經回來了。
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傅斯臣的臉和紀冷初的狀態,就知道一定發生了很危險的事。
可是這麽關鍵的時刻,自己竟然暈過去了,沒有完傅斯臣的囑咐,好好的在紀冷初邊護住。
管家想,自己怕是真的老了,已經沒有辦法好好再繼續擔任傅家管家這一職位了。
空氣有些安靜。
紀冷初略微有些張的看著麵前的梁知周,而梁知周從剛接到傅斯臣的電話,匆匆趕來傅家老宅開始,就一直臉凝重著。
此刻,他終於放下手中的儀,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紀冷初、。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紀冷初聞言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沒有覺到上有什麽異樣,但是昨晚那樣驚險的狀況,自己的神狀態和狀態就在高度繃著,後來陳錚闖進來,自己還起了棒子。
紀冷初也不確定,孩子會不會到傷害。
畢竟,曾經失去過一個,所以這一次,就格外的小心翼翼。
“孩子到底……”
“孩子沒事。”
紀冷初試探的想要詢問,沒想到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梁知周沒好氣的打斷了。
剛好這個時候,傅斯臣也走進了房間。
看見傅斯臣,梁知周頓時一臉怒氣。
“你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跟你說的?你到底……”
“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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