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衍,不管發生什麽事,記住你是個男人,記住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隻說了一句,紀冷初就掛斷了電話。
而許承衍握著手機,久久的卻平複不過來。
紀冷初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個個魔咒,在他的大腦,在他的耳邊縈繞著,揮之不去。
還在,恨也還在。
自己還在,紀冷初也還在。
許承衍慢慢垂下攥著手機的手,他好像,知道該怎麽做了。
另外一邊,紀冷初掛斷了電話,有些擔憂的看著傅斯臣,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傅斯臣已然搶了先。、“許承衍打來的?”
“嗯。”
紀冷初點點頭:“他和薑離見過麵了。”
傅斯臣也點點頭,每個人都有對自己抉擇的權利,就算是最近親的朋友,也沒有幫別人去做決定的權利。
而且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要你覺得好,那就好,何須別人多說一句。
“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麽?”
紀冷初剛剛就看見傅斯臣接過電話之後的臉有些不太好,所以才急著掛電話,擔心的看著傅斯臣。
傅斯臣點了點頭。
“當初我接手公司的時候,就想過要將傅氏集團那些人全都換掉,包括那些跟著爺爺一起打下傅氏集團江山的人,他們可以拿著該拿的,然後回家去好好的頤天年。
可惜,當初爺爺見說不我,就找了過來說。
和那些人也都是有的,自然願意站出來幫他們說話,而我看在的麵子上,也終是網開了一麵。
這些年來,雖然他們也都會時不時的出來跳一下,但我總想著當初答應的事,而且也沒有真的給公司造什麽損失,或者是犯下什麽太大的錯誤,所以就睜一眼閉一眼,就那麽過去了。
隻是,人心啊,永遠都是最貪婪、最不容易滿足的。”
傅斯臣隻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一番話,紀冷初便立刻猜到了個大概。
“是……秦文正麽?”
整個傅氏集團裏,秦文正算是最能唱反調的,不管是最初傅斯臣剛接手公司的時候,還是後來傅斯臣開始也把自己帶到了公司,他總是第一個提出反對的意見。
包括之前影視城和文化城的事,也是他帶著一群人到傅家老宅來,說要討個說法。
當初人被自己懟走了,原本以為會老實一段時間,而且現在也是傅氏集團的關鍵時刻,他們就算再不長腦子,應該也不會幹對傅氏集團不利的事。
但是現在看來,腦子這個東西,有些人年紀大了,怕是真的就沒有了。
“嗯!”
傅斯臣低低的從嚨裏溢出了一聲:“秦文正和許宴見過了。”
紀冷初皺了皺眉。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麽,但是秦文正這個人,智商原本就不夠用,再有他總是把傅氏集團看的太過重要,對我、對你又有極大的不滿,所以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我相信他不會主想要損害傅氏集團的利益,但是論這裏……”
說著,傅斯臣抬手指了指自己太的地方:“他玩不過許宴。”
許宴的作越來越大了。
他似乎在編織一條網,然後把自己和傅斯臣全都網進去,為他的獵。
可是偏偏,自己就是要在他的這張網上,摳出一個窟窿。
同一時間,警局外。
沈淩按照傅斯臣的吩咐,前去接艾米麗、梁知周和king三個人。
筆錄已經錄完了,那個男人死活不開口,就算人證證齊全,也不開口,警方一時間也不能把他怎麽樣,隻是先把人關押著。
而錄完筆錄配合完調查的幾個人,自然也就可以離開了。
沈淩站在車旁,似乎是有些不敢看King的眼睛。
傅斯臣沒跟他說,King這一次也來了啊。
所以剛剛在裏麵見到的時候,沈淩一瞬間像是石化了一樣,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
要不是梁知周他們提醒,沈淩怕是自己要在那裏站一天。
此刻,兩個人隔著一個車子,彼此站著,King的目銳利如炬,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直接烤化掉一般。
King心底冷笑著。
什麽等你回來了我們就在一起,什麽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結果好久沒見到,見到了自己竟然連看一眼都覺得害怕?
心虛了?
做了什麽虧心事了?
“哎?怎麽還不走啊,你們倆在這站著幹什麽呢?”
已經坐上了車子後排的艾米麗和梁知周見兩個人隻是在車外站著,也不上車也不說話的,有點發懵。
梁知周忍不住問了一句,卻不想這一開口,直接接收到了來自King宛若伽馬線一般的目注視。
梁知周:“……”
King抬眼再次看了低著頭假裝鵪鶉的沈淩一眼,默默在心底說了一個字——行!
接著,King來到車子後排座的車門,一把將門拉開,然後不容反抗的冷冷朝著車的兩個人命令道:“你們兩個,下車”
也許是King的氣勢太過駭人了,梁知周癟了癟,然後就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打算按照King說的去做。
但是艾米麗不幹啊!
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幫你們抓住了壞人不說,居然還要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命令?
搞笑呢?
“我說……”
艾米麗想要還口,卻不想直接被梁知周一把拉下了車。
艾米麗:“……”
“你們有什麽事自己聊,我們兩個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說完,也不管艾米麗對自己怒氣衝衝的目,直接將人拉著就走。
艾米麗都無語了。
而很快的,見艾米麗和梁知周都已經離開,King就直接走到沈淩邊,二話不說直接抓著人,然後一把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沈淩想要說話,結果一開口,就被扇了一的關車門的風。
沈淩不說話了。
King走到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引擎,直接開車子。
隻是,不知道是跟油門有什麽仇,仿佛把渾的力氣,都踩了下去。
沈淩見狀隻能默默的拉好扶手,閉口不言。
為什麽總有種,King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錯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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