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從年之時就很有主見,先帝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將許多事給他了, 后來他再順利登基為帝, 雖然說前朝與后宮是相連, 但帝王從來都不依靠這些世家。
開國公府已經連出了三代皇后, 是帝王的舅家, 定國侯府是當朝貴妃娘娘的母族, 可帝王都是一視同仁。
所以太后也沒打算管這事。
宮跟著附和道:“是啊, 昨日大臣們讓陛下選秀, 陛下還發了好大的火, 聽說還是后來貴妃娘娘去了, 陛下才沒有那麼生氣, 然后今日一早,陛下就下了在位期間永不選秀的旨意。”
現在整個后宮中, 誰不羨慕貴妃娘娘。
若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有青梅竹馬的緣分,那倒不覺得什麼, 可偏偏帝王與貴妃娘娘之前是素昧平生, 到現在,陛下才認識了貴妃娘娘幾個月, 卻為做到這個地步, 帝王偏, 誰能不艷羨。
太后了一塊桌上的綠豆糕,既然皇帝打算就只要凝凝一個人,那是不是要打算立后了。
想到此,太后一臉慈和的開口:“蘭兒去將張嬤嬤給哀家喚過來。”
蘭兒連忙屈膝:“是,太后娘娘。”
片刻,張嬤嬤就走了進來,太后跟說起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并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現在皇帝已經不打算再選秀,哀家猜測他可能要立凝凝為后。”
張嬤嬤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太后娘娘說的是,奴婢覺得陛下既然不打算選秀,那肯定是準備立貴妃娘娘為后的。”
若是貴妃娘娘都不能被晉為中宮皇后,那也想不出來陛下會封誰做皇后了。
太后便吩咐:“張嬤嬤,你現在分別去養心殿跟承乾宮一趟,就說十五,哀家想讓凝凝陪哀家一起去清心寺祈福。”
張嬤嬤連聲道:“是,太后娘娘。”
張嬤嬤先是去了養心殿,帝王正埋頭理奏章,李公公輕著腳步走過來,道:“陛下,太后娘娘邊的張嬤嬤過來了。”
謝宴辭朱筆不停,不不慢道:“讓進來吧。”
李公公一聽連忙走出去:“是,陛下。”
須臾,張嬤嬤恭恭敬敬地走進來:“奴婢參見陛下。”
謝宴辭讓起:“嬤嬤請起,可是母后那邊有什麼事?”
張嬤嬤便跟他解釋:“回陛下,太后娘娘三日后要去清心寺祈福,想讓貴妃娘娘陪一起過去,所以特地讓奴婢跟陛下還有貴妃娘娘說一聲。”
謝宴辭俊風流地靠在金鑾椅上,微微頷首:“這事朕沒有意見,嬤嬤可以去問一下貴妃是何意思,朕也不能左右的想法。”
張嬤嬤見帝王這麼替貴妃娘娘著想,也見怪不怪了,笑著道:“那奴婢現在去一趟承乾宮,問問貴妃娘娘是個什麼意思。”
謝宴辭點了點頭。
張嬤嬤從養心殿出來之后,又去了承乾宮。
鄭姝凝正窩在人塌上歇息,聽張嬤嬤過來了,又帶人去正殿。
張嬤嬤看到連忙行禮:“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
鄭姝凝笑容婉約輕:“嬤嬤請起,不知嬤嬤今日來是?”
張嬤嬤起了,一臉恭敬地道:“回貴妃娘娘,本月十五,太后娘娘想讓貴妃娘娘陪一起去清心寺祈福,不知貴妃娘娘可愿?”
鄭姝凝雖然覺得這事有些突然,但自然是愿意的,鄭姝凝輕聲道:“本宮愿意。”
看來貴妃娘娘還真是個玲瓏剔的子。
張嬤嬤笑容真誠:“那奴婢就回去向太后娘娘稟告了,貴妃娘娘留步。”
鄭姝凝客客氣氣地道:“嬤嬤慢走。”
張嬤嬤走了之后,香兒輕聲問:“娘娘,我們跟太后娘娘一起去祈福的事要不要告訴陛下?”
想到帝王說的“永不選秀”,鄭姝凝神溫:“等陛下今夜過來吧。”
香兒:“是,娘娘。”
夜微涼,帝王儀仗來到承乾宮。
鄭姝凝剛與謝宴辭提到這事,謝宴辭便淺笑一聲:“朕已經知道了。”
鄭姝凝有些錯愕,他怎麼知道的。
“嬤嬤今日先來的養心殿。”見姑娘好奇,謝宴辭與解釋:“其實朕知不知道也無妨,只要妃別忘了朕便。”
鄭姝凝眸似秋水,嗔道:“不想跟陛下說話。”
謝宴辭毫不在意,只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換了一個位置,笑道:“那我們便不說話了。”
瞬間,鄭姝凝面桃腮,倒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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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開國公府。
干燥的夏風輕輕地吹過楹窗,鄭姝悅朝外面喚了一聲:“梅兒。”
梅兒忙推開門,過來扶鄭姝悅:“夫人怎麼不多睡一會?”
鄭姝悅手了額頭,端莊一笑:“突然就睡不著了。”
其實每到這個時候,鄭姝悅就會想到年發生的許多事。
見鄭姝悅端莊的神有幾分茫然,香兒替添了一件裳,聲音都輕了幾分,道:“夫人,清塵大師說他也收到了國舅爺的信,國舅爺說他三日后過去。”
當初,鄭姝悅為定國侯府大小姐,周子禮為開國公府世子爺,都是名門世族家的公子與小姐,所以二人同時拜了清塵大師為師,此番鄭姝悅去清心寺上香肯定也會去見清塵大師。
但沒料到國舅爺也會去。
鄭姝悅頓了頓,還沒反應過來:“他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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