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忠明看著晚安,眼神是抱歉、心疼……後者隻覺得耳朵嗡嗡的,像是聽覺喪失了,但還是從黎忠明的形看出來,是‘宋星’兩個字。
黎忠明說完便低下頭,像是任由審判的樣子,晚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這件事這樣狗、突然……如此不真實。
下意識去看許婉,後者眼皮微紅,發腫,晚安連忙手握住許婉的,無聲安。
“你先在公司住幾天吧,我要好好冷靜一下。”
許婉別著臉出聲,甚至看也沒有看黎忠明一眼。
這麽多年,以夫妻深為傲,可是原來,不過隻是黎忠明給編織的大夢一場罷了。
黎忠明張了張,言又止。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麽呢?
黎忠明看許婉表痛苦,很是心疼,“夫人,你要怎麽罰我都認,但別氣壞了子。”
許婉深呼吸,沒有說話。
黎忠明代晚安跟黎璟好好安許婉,這才離開。
眼下,他也沒臉在這裏礙眼。
黎忠明走後,許婉人一下子像是垮了下來,手捂著臉,嗚咽出聲。
“媽……”
晚安出聲,聲音也是啞的,都難以接,何況是媽媽?
黎璟在旁邊已經快炸了,“所以呢,現在幾個意思,我都十八歲了,再告訴我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真行!他認他認吧,反正我不認!”
什麽宋星李星的,反正又不姓黎!
真不知道有的人怎麽想的,瞞著男人生下來,覺得自己多偉大嗎?那既然瞞了,有本事就瞞一輩子!
而且要不是黎忠明是他親爸,他都忍不住要罵了,什麽男人,上床不知道戴套?現在好了!
床上一時爽,後患無窮也。
晚安看了眼黎璟,“你先別說話。”
後者立馬閉了。
許婉無聲流淚,直到眼淚流幹了,這才看著晚安跟黎璟。
其實明白,黎忠明當年瞞那一段,是因為年輕時候脾氣驕縱,眼裏容不得沙子,若是知道黎忠明跟別的人好過,便不會和他複合。
這輩子隻有黎忠明一個男人,所以自然也希,他能隻有一個。
男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如今,也做不到和他毫無嫌隙了。
這場婚姻,唯一不後悔的,就是有了晚安跟黎璟這一對兒。
“媽沒事,緩一緩就好了,事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辦?”
許婉反握住晚安的手,低下頭,自嘲的笑了一聲,“抱歉,晚安,爸爸媽媽沒有給你做一個良好的示範,讓你失了。”
晚安幫許婉掉眼角的眼淚,低聲,“媽,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許婉:“嗯……”
還要好好想想。
“我累了,想休息了。晚安,時間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
晚安不放心許婉,後者笑了一下,“別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這麽大年紀了,不至於這點心理承能力都沒有。
睡醒了,清醒了,再想該怎麽辦。
許婉上樓休息後,晚安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黎璟送黎晚安出門,後者不知道從哪裏撿了子,‘刷刷刷’把一旁的花叢給打了個七零八落。
晚安皺眉:“花招你惹你了?”
黎璟:“我不打它,就想打人。”
晚安:“……”
黎璟著子,對上晚安的眼神,到底是不敢對花草手了,於是拿著子對著空氣揮舞了好幾下,“啊”了一聲,“氣死我了!!!”
晚安口複雜,但總不能像黎璟這樣肆無忌憚的發泄。
“生氣也沒用,改變不了事實。”
黎璟氣得鼻孔冒火,他忽然想到什麽,轉看著黎晚安,“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宋星?”
他剛才觀察到了黎晚安的反應,黎忠明說出‘宋星’兩個字的實話,表很明顯不對。
有點震驚但不多,像是意料之中。
卻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就好像,宋星這個人,對來說有很大的威脅一樣。
黎璟腦海裏瞬間冒出來一個念頭,“不是,這個宋星,該不會還是賀聞洲前友吧?”
晚安沒說話,算是默認。
黎璟:“……”
不是?
那對黎晚安來說,這會兒就是——老公前友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簡直瘋了。
真離譜。
老天爺這寫的什麽狗屎劇本。
黎璟抿著,就算是那個宋星上也有黎家的,但他就隻認黎晚安這一個姐姐的。
“那個宋星跟賀聞洲,是不是藕斷連?黎晚安,你有沒有骨氣的,這都不離?”
“把他踹了,我把我邊十八歲的兄弟介紹給你!”
黎璟掏出手機,點出列表,“我這些兄弟,都沒談過的,都是純小夥!!!”
黎晚安原本心有點差的,被黎璟逗得直接“噗”的笑了出聲。
“黎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都26歲了,談十八歲的弟弟?
晚安手了黎璟的頭發,“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對賀聞洲,不是沒期待過。
隻是這麽久了,賀聞洲從未對說過一句喜歡。
大概,一切自有定數。
他跟宋星,可能比較有緣分。
而跟,是有緣無份。
是強求了。
想跟賀聞洲好好談一談。
……
包廂熱鬧,歡聲笑語。
今晚宋斯言生日,加上宋斯言跟相親對象沈曼正式確定關係,所以今晚聚會不人。
宋斯言過生日就是個由頭,讓大家聚一聚,隨便玩。
賀聞洲坐在沙發裏,男人喝了點酒,襯衫微皺,出幾分慵懶隨意的氣息,即便是在暗,也英俊的讓人難以忽略。
昨晚的事在圈是傳的沸沸揚揚,說賀聞洲當著太太的麵護著前友,是對宋星舊未了。
不過今晚賀聞洲一來這兒,就發話了,說這是沒有的事兒,他跟宋星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沒有複合的打算。
幫,也不過就是出於當年的誼罷了。
聞言,現場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哎喲,賀總倒是跟我們解釋了,你太太知道你這麽想嗎?昨晚你們這三角戲,想想還是抓馬的,賀太太不會生氣吧?”
聞言,賀聞洲晃了下杯中的紅酒,輕抿了一口,挑眉:“生氣?”
說著,男人眼尾上揚,語氣有點嘚瑟,“我那位好太太,什麽都會,就是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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