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然不耐煩了:“搖頭是幾個意思?” “就是可以的意思。”
顧司衍存心要睜眼說瞎話:“你想想,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裴寂才會傷?” “……嗯。”
“那裴衍殺過來,是不是也是你間接造的。”
“……嗯,但我不是彌補了嗎?” “這重要嗎?就像裴寂因為你挨了一刀子,然后呢,你又捅了自己一刀。
你覺這樣子可以扯平嗎?” 江奈然猛然發現顧司衍的口才居然變得這麼好了。
震驚了兩秒,才不確定的反問:“那,我去道個歉?” “道歉?你覺得有用嗎?”顧司衍微笑的看著。
江奈然在他溫和的目下,搖了搖頭。
沒用的,裴寂這次是真的被惹了,給他一點火苗,他估計能瞬間化為噴火龍了。
顧司衍起,想要去拍下的肩膀,幸好臨時想到了的肩膀上有傷口,急剎車,改拍著的腦袋瓜:“哄他去吧。
裴寂這幾天緒十分不對勁,我跟他說話都害怕,你趕去哄好。”
“你還是個人嗎?”江奈然面無表,這麼不好惹,讓去撞槍口上?這特麼還有一點點人存在嗎? “我是,你惹的,你自己去解決。”
顧司衍完全不管后續,說完就走了。
剛出門,保鏢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臉變了下,無奈的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 另外一邊,裴寂一直都沉著臉,沒什麼表躺在病床上,手里拿著文件。
門打開時,他眼也沒抬一下,冷冰冰的吩咐:“其他文件呢?” 助理猶豫了下,小心的說道:“那個,爺,你需要休息的。”
裴寂面無表的看著他。
“……”助理崩了三秒后,果斷妥協了:“我馬上去拿過來。”
裴寂這才收回目,他靠在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來電顯示以及信息,沒什麼緒的放回原地。
三天了,從江奈然醒來到現在,都三天了。
居然都沒面過,甚至連個信息電話都沒有。
明明就住在隔壁,居然還能做到連面都不到。
呵呵…… 裴寂煩躁的轉頭,然后,就跟站在門口的人面面相覷。
江奈然沖他出一抹無辜的笑容:“你好啊。”
“……”好個球。
裴寂冷著臉對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保鏢立馬走了進來:“爺。”
“我請你們是來看戲的吧?把帶出去。”
“……”保鏢看了眼江奈然,沉默了下,弱弱的說道:“爺,二小姐為你做了好多事。
你看,都傷這個樣子了。”
裴寂當即冷下了臉,語氣森森的說道:“你說什麼?” 保鏢立馬慫了下來,他咳了一聲,弱弱的對江奈然說道:“咳咳,二小姐,要不,你還是先出去吧?” 江奈然扭頭,微笑了起來:“滾。”
“好的。”
保鏢立馬圓潤的滾了出去,甚至連門也關上了。
裴寂的臉更加冷了,沉的看著:“出去!” “別介啊。
我來一趟也不容易的。”
江奈然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在裴寂沉且擔心的目下,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裴寂視線落在的腳上,然后才注意到腳上綁著紗布。
“怎麼弄的?”腳居然還能傷,還兩邊? “在沙灘腳跑步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割到了。”
江奈然一臉無所謂的語氣。
男人聽聞,冷笑:“你的腦子是擺設嗎?”還腳在沙灘上跑?帶智商出門了嗎? 江奈然咬了下牙,忍下怒火后,微笑的看向了他:“你怎麼樣,傷……好沒好?” 男人繼續冷笑:“你是蠢的嗎?”這才幾天,傷口怎麼可能那麼快愈合。
說著,他看向江奈然的肩膀,的是刀傷,雖然傷口沒有他的深,但是小姑娘皮……靠,關他什麼事! 裴寂原本還略帶擔心的神,一下子又淡了下去。
江奈然捂著傷口,不打算跟他計較:“看你好像恢復的還不錯。”
“沒什麼事的話,出去。”
裴寂直接下了逐客令,態度也冷。
江奈然微笑,直接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不原諒,出去。”
裴寂語氣很淡很冷,都快結冰碴子了。
人了兩下額頭,語氣訕訕的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哄,我也知道我錯了。
可以有很多辦法的,但我卻選擇了最傷人的一種。
對不起。”
裴寂聽完的長篇大論,角森森的扯了下:“我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不是!”江奈然立馬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裴寂冷笑:“我現在如你所愿,不娶你了。”
“……”江奈然抿了下,說不出心里什麼滋味,空的但是又松了口氣。
輕輕撓了一下眉梢,語氣有些悵然的反問道:“我知道了。”
說完,就起:“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裴寂看著一瘸一拐的影離開,眉眼逐漸變得冷冽起來了。
靠,就這?這態度? 顧司衍不是讓他等著有驚喜的嗎?就這? …… 顧司衍出去了半天,回來后以為兩個人和好了。
結果,保鏢直搖頭:“二小姐真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哪怕哭一頓呢?哪怕示弱呢?誰讓真去道歉了?啊,不是我說啊,就干的那些破事,那是能原諒的過來嗎?” 顧司衍聽了半天,也出一個相同的想法。
“的確是太笨了,我都跟說了要哄,居然就是這麼哄的?” “你高估了啊。”
保鏢義憤填膺:“沒哄人的!就進去呆了幾分鐘,爺的火氣直線上漲了啊。”
顧司衍點了點頭,然后就看見保鏢把一包藥遞到他的面前。
他對上保鏢殷切的目,眼皮狂了兩下:“你們不會是要讓我去這個霉頭的吧?” “這我們實在不敢進去啊。”
保鏢苦著一張臉,郁悶不已的說道:“爺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啊。
我們會被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