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相？”若不是有前的這個男保鏢攔住他，他恐怕現在就能撲上去咬死姜佳寧的嚨，“真相就是是你算計我！那一刀本就是你自己捅的你自己！你真是狠！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沒有你狠。”姜佳寧轉頭觀察了一下周遭的環境，手指扶著灰的墻壁，“其實，如果你的下半輩子，就生活在這樣四四方方的囚室之中，對你來說，會不會也是一件不能忍的事？”

宋澤腦袋里空了一瞬，“什麼？”

他刺激般的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怎麼可能在這里困一輩子？就算我認，我頂多也就待個兩三年，而且我一旦緩刑，我估計也就進來走個過場，我爸會幫我走關系，宋家會保我！”

他的話說的篤定，篤定到姜佳寧覺得可笑。

姜佳寧沒有開口，就看著他，似笑非笑。

這笑，宋澤覺得頭皮發麻，“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蠢。”姜佳寧說，“現在你父親都不曾面，宋家的管家剛才的態度，你還不理解麼？”

宋管家的態度，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宋濤的態度。

宋澤搖頭，“不可能！漣哥說過的！漣哥的話不會有錯。”

聽見這個名字，姜佳寧驀地一頓，口袋里的手指蜷了一下。

門口的門敲了幾聲。

宋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姜小姐，還有三分鐘，您盡快。”

門外的腳步聲再度遠去。

姜佳寧朝著宋澤走過來，“宋澤，你父親放棄你了。”

宋澤瞳孔驀地放大。

他用力的掙扎著，可后保鏢的力道更大，用力鉗制住他的肩膀和手臂，他本無法掙分毫，只能是怒吼著。

“不可能！”

保鏢用力踹了一腳他的膝彎，他噗通一下跪在了姜佳寧的面前，膝蓋骨撞在地面上，他痛呼一聲，面部表都扭曲了。

“你現在是宋家的丑聞，是棄子，你父親為了他自己的權勢地位，放棄了你。”姜佳寧俯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場景倒轉。

幾乎是一樣的場景。

那是五年前，宋澤站在的面前，“想要我不告蘇嘉樹，可以啊，你跪下來磕頭求我，我就考慮一下。”

那時，他的臉上是輕蔑的挑釁，周遭是放肆的嘲笑。

姜佳寧咬著牙跪倒在地上。

“放了嘉樹。”

旁邊甚至有人用手機去錄這一段視頻。

宋澤滿是惡意的猖狂大笑，用鞋尖去踢的小骨，“我要告死他！”

第187章 回家

姜佳寧陡然抬頭，眼眸遍布紅，掙扎著要站起來，被制住雙肩，用力抵住，“你剛才答應的！”

“我答應什麼了？誰聽見了？我就是說會考慮，”宋澤囂張的大笑，“我現在考慮的結果是，我要告死他哈哈哈哈，你真是蠢！你和蘇嘉樹就是個垃圾，丟了都沒人撿的垃圾。”

此時。

人，還是同樣的人。

可角，卻完全互換了。

姜佳寧蹲下來，和宋澤平視。

“宋澤，你不是想知道我是用什麼威脅你父親的麼？”

朝著宋澤靠近了幾分，在他的耳邊說：“我拿的是一份真實的親子鑒定報告。”

緩緩站了起來，手指在大上輕拂了下。

走至門口，才扭頭說：“宋雨是你父親的私生，宋澤。”

宋澤的劇烈掙扎，忽然停住。

姜佳寧看著他擴散的瞳孔，一字一頓說：“宋雨是你親妹妹。”

直到姜佳寧走出來，看守的警員將門重新上了鎖，走到很遠，才聽到從那囚房里面，傳來了一聲皮劈裂的聲響。

宋澤用力的拍門，聲嘶力竭的喊著：“姜佳寧，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告訴我這是假的！你是騙我的！怎麼可能？我爸怎麼可能看上一個保姆？”

姜佳寧沒有回頭。

走出拘留所的門。

夜深冷，空氣里都帶著一霧霾的氣息，讓人鼻腔呼吸都覺不暢。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中暗的云很厚，看不見月亮。

路邊緩緩停下一輛車，保鏢先幫姜佳寧打開了車門。

等到載著姜佳寧的車開走后，停在馬路對面的一輛私家車，忽然閃了一下燈。

司機從后視鏡看向后車座，“賀公子。”

后車座的車窗緩緩地降了下來，出來一張森白的面孔，眼眸盯著拘留所的大門方向，黑的眼睛瞇了起來，角帶著的笑卻有幾分玩味。

“開車吧。”車窗升上來，車輛緩緩地駛空無人影的馬路之中。

……

姜佳寧在醫院里養了小一個月，薛氏在年尾很忙，薛凜安偶爾時間晚上過來。

姜佳寧時常晚上睡的時候，人還沒來，早上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走了。

只留下一張便利，或者是一兩樣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阿綠說：“他是被小方醫生啟發到了，有了危機？”

拿著床頭的一個古風的陶泥娃娃，“這實在不像是薛凜安的風格。”

這是個陶泥娃娃。

薛凜安拿來時，還生怕不知道，特別在這娃娃頭頂了一張字條：“小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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