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漣手里拿著一面高清的鏡子。

鏡子是朝向的頸肩的。

他微笑著看著，像是看著一個終于臣服于自己的最終的勝利品，“好看麼？”

姜佳寧從那高清鏡面中，看到了那是一個紋，是一朵花的形狀。

“喜歡麼？”賀漣說，“剛開始還會很疼，不要沾水。”

姜佳寧紅著一雙眼睛，像是一頭被馴化失敗的小一樣，用力的去咬住了扶著肩膀的手臂。

用力的咬住，口腔彌漫了一陣陣濃重的腥氣。

最后是被人踢踹下卸掉下給拉開了，有人已經飛快的上前來給賀漣做傷口的急理了。

賀漣卷起袖任憑醫生理，口中還說：“輕點，別弄傷了。”

那時，姜佳寧被按在地板上，目所及，只能看到前面一片很小的區域，有賀漣的鮮流淌滲了木質地板。

有那麼一瞬，忽然就釋然了。

再痛苦的事，都已經經歷過了，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姜佳寧收回思緒。

渙散的瞳仁，重新聚焦在面前的和賀漣的面孔上，眼神中依然是控制著的恐懼，卻較之剛才要好很多了。

“宋澤說你變了，詩穎也說你變了，現在看來，”賀漣站直了脊背，拍了幾下手掌，“你比我想象的變得更好了，是在朝著更好的方向變化。”

他又重新坐下來，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喝點蛋花湯吧。”

姜佳寧沒。

賀漣便先將蛋花湯盛出來一半，自己先喝了，“現在放心了？”

姜佳寧依舊沒。

賀漣角始終的笑就慢慢的收斂了，“要我灌你？”

姜佳寧出手來，端起面前的小瓷碗。

倒不是怕賀漣會在這湯碗里面下什麼藥，只是現在惡心的很，確實是沒什麼胃口。

“我喝完了，能走了麼？”姜佳寧將小碗放在茶幾上。

賀漣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從茶幾下面拿出來一個小型的沙，倒轉后放在桌上。

“再等等，就快來了。”

姜佳寧默默地凝視著那沙向下的細細的藍沙子，不聲，就這樣，等到那沙下面堆積了一小堆。

已經過去幾分鐘了。

他撐著雙手，側頭端詳著姜佳寧的面龐，“你不好奇，我在等誰？”

賀漣本以為，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姜佳寧就會問。

姜佳寧：“薛凜安。”

賀漣挑了挑眉，“哦？”

姜佳寧看向賀漣，語調平靜的闡述道：“你和徐詩穎提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你們要試薛凜安。”

試他究竟能為做到哪一步。

“所以，徐詩穎先是刻意表演了一出驚喜的獻唱，對于提前安排人齊聲起哄，你知道薛凜安肯定不會理會，所以在我的酒杯里下了些迷魂藥，好我因為頭暈而提前退場。”

賀漣的眼神里倒是更加欣喜了。

在極度恐懼中，腦子卻依舊這樣清晰，能這樣準確的條分縷析。

姜佳寧的目看著那窸窸窣窣輕輕掉落的沙，“你故意和徐詩穎一同出現，可后續提前離場，薛凜安肯定會有所察覺，但就算這樣，也不能保證他就會來問你要人，他不知道。”

也沒打算說。

賀漣著姜佳寧的目，始終是帶著些笑的，“他不知道，可有人告訴他。”

第201章 心跳更快了

徐詩穎？

本不可能。

徐詩穎恐怕對于這些事避恐不及，又怎麼可能把幾家費力掩蓋下去不彩的事暴在薛凜安面前？只想在薛凜安面前營造一個完淑的形象。

是誰？

是蘇嘉樹。

蘇嘉樹傍晚在蘇家大宅吃晚餐的時候，無意中就聽到了人在討論捷宸年會的事。

“賀臨時打了電話說不來做客了，他去參加捷宸的年會了。”

蘇嘉樹立即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賀是賀漣？”

“就是那個才剛從國外回來的賀啊，進了神病院當醫生。”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蘇嘉樹給姜佳寧打電話打不通的前提下，就驅車前往捷宸的公司寫字樓。

薛凜安坐在車，眼神冷厲深沉。

蘇嘉樹走到黑的私家車旁。

伍楷在示意過薛凜安后，才幫他打開了車門。

蘇嘉樹上了車，“不用查監控了，去找賀漣。”

薛凜安先司機發了車子，“姜佳寧怕賀漣？”

姜佳寧表現的很好。

即便是上次同在徐家大宅用餐那晚，薛凜安也僅僅只是通過一些細枝末節的細節，察覺到姜佳寧并不明顯的微末變化。

他只是發現姜佳寧在提及到賀漣的時候，會有一不同尋常的遲鈍。

蘇嘉樹目視著他：“先去找人。”

他不敢肯定姜佳寧和薛凜安到底到了哪一種地步。

而姜佳寧是否又愿意將這一切灰暗的過往揭出來，亦或是，倘若揭出來的話，姜佳寧接近薛凜安的目的，是否會暴出來。

……

賀漣很是閑適的品了一杯茶，還和姜佳寧聊了些很現實的話題。

或者說，是賀漣單方面在聊天。

“你覺得，就算是薛凜安和詩穎的口頭婚約解除了，薛凜安會娶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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