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夏隨意紮起剛被霍崇吹幹的長發,坐在餐桌前。
“一會去看殷權和李潔?”
“恩,看了之後,他們應該就會被請去喝茶了。”霍崇看了眼手機,把顧舒夏的冰果換熱牛遞了過去。
“另外,還有這些,也是最近我的人才調查的,到時候我這邊會給調查的部門。”霍崇把手邊的資料推給顧舒夏。
拿起資料,顧舒夏隻翻了兩頁,就看不下去,拿著資料的手收,“慈善總會真的是爛了。”
……
兩人到了金鼎灣,霍崇帶著顧舒夏先到了客房,打開門李潔著窗外發呆。
聽見開門的聲音,李潔轉,看到顧舒夏笑的溫和,“又見麵了。”
和上次遇見,不過幾天而已,李潔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上次渾的警惕和防備這次完全消失不見,連帶著臉也好了許多。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顧舒夏出手和握手,上次走的太急,甚至都沒有和握手。
李潔也手,微笑著看著顧舒夏又看了看後的霍崇,“霍總能先回避一下嗎?”
霍崇未,顧舒夏衝他點點頭,他走近叮囑,“我就在門外,有需要我。”
“恩。”
霍崇轉離開,輕輕關上門。
“你看男人的眼不錯。”李潔帶著笑意說了句。
“我覺得也是。”顧舒夏輕笑,臉上的驕傲沒有遮掩。
片刻後,李潔收斂了些笑意,從包裏拿出已經舊的發黃的賬本遞給顧舒夏。
“這個是我答應給你的證據,本來被霍總帶回來那天要給他的,他說讓我親自給你。”
“這是我在慈善總會做會計時,真正的賬本,他們做了兩份賬本,一份是假的,對付檢查。而我手上這份是真的,當時因為你父母和後來幾個同事接連出事,我覺得害怕,想站出來舉報,但是沒想到被殷權先一步把髒水潑在我上,說我挪用了慈善金,我隻能背著罪名跑。”
“中間有幾次舉報都沒有功反而暴了自己,那天在餐廳我看到你和陸之明在一起,猶豫著沒有上去找你,是霍總把我帶到了這裏,保護了我的安全。”
顧舒夏雖然不太懂財務,但是隨意翻了幾頁兩本賬本的對比,也能發現兩本出很大,“他們真的很膽大。”
握拳頭,離真相越近,越發現他們做的事簡直膽大包天。
“你還知道殷權其他的事嗎?”
“很多,他那時候會挑一些有姿的,需要慈善款救助生病的孩子媽媽陪睡,隻有陪他睡,他才會把一部分慈善款給孩子們打過去。”
“他的權利那麽大嗎?可以隨意支配慈善款?”
“在那個網絡沒有那麽發達的時代確實很大。”
“那我父母的死,你知道什麽嗎?”
“殷權當時吩咐我取過大筆現金,然後通過境外中介從境外打款給一個貨車司機,而這個貨車司機就是和你父母相撞的那個貨車的司機,而且當時你父母應該是通過采訪知道了點什麽。”
房間突然安靜,兩人都沉默了會。
顧舒夏突然開口,“謝謝你,這次洗罪名之後,後麵的生活你有什麽計劃嗎?”
李潔苦的笑了笑,“這麽多年東躲西藏的日子過夠了,大概會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安靜的過日子吧。”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好。”
顧舒夏張開手臂,輕輕抱了抱李潔,“我現在要去看殷權了,或許你有話帶他嗎?”
李潔看著窗外的雲,低低開口,“你告訴他,陸蕓車禍前就知道他想置於死地,但是還是為了見他最後一麵而赴約。”
“陸蕓是?”
“陸之明的母親。”
顧舒夏微微怔住,又點頭,“我會告訴他。”
拿好手上的兩本賬本輕輕開門,準備離開。
背後再次傳來李潔的聲音,“你很像你爸爸。”
顧舒夏沒有回頭,眼睛瞬間酸,隻輕輕回了句,“謝謝。”
剛關上門,顧舒夏就見霍崇靠著牆站在門口,見出來緒不太好,霍崇攬過抱進自己寬厚膛。
“要不要再緩一天,明天見殷權?我這邊還可以再把他拖這裏一天。”
顧舒夏仰頭,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現在帶我去吧。”
殷權是被霍崇關在別墅負一層,類似審訊室一樣的房子。
沒有窗戶,即使在白天,裏麵也沒什麽,即使開了燈,線也昏暗,氣溫也比外麵更冷了幾分,地上散落著些類似刑的東西。
顧舒夏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抓著霍崇胳膊的手,張的收。
霍崇攬過顧舒夏,大手蓋上的眼睛,“別怕,我很久不在這裏關人了。”
顧舒夏任由他帶領著,覺沒走多久,霍崇放開蓋住眼睛的手。
殷權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就出現在顧舒夏的麵前,臉上有傷,看上去吃了些苦頭。
聽見聲音,他低垂的頭抬起,看清來人,冷笑了下,“我那傻兒子,我就說為了人不值得。”
“看來還有力說笑,還有幾樣新鮮玩意再給你驗下?”霍崇狠戾的聲音響起。
殷權眼中閃過一恐懼,閉上了。
“殷權,我隻想知道,為什麽我父母在車禍前像失去了意識?你給他們下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太冷還是顧舒夏等這刻太久,質問的聲音有的抖。
霍崇側頭看,握住的手。
殷權不語。
“說話!”霍崇隨手從後拿了把刀。
殷權閉上眼,似乎在回憶,“不是下藥,我沒那麽笨,當時有一些慈善款被挪用,他們知道了點,但是我們都沒有挑明。”
“車禍那天我給他們車上送了個充氣玩偶,說是送給他們兒的禮,也就是給你的,裏麵是有毒氣,他們那天載了我一段路,下車時我把充氣玩偶的氣塞放了就下車了。當時天氣冷,閉空間裏毒氣釋放,我隻是算好了他們上高速的時間而已。”說罷,殷權角出的得意。
看著他不下的角,顧舒夏想起那場車禍後的現場,父母閉著眼陸續從車裏抬出的那幕,這十幾年來寄人籬下的日子也像電影一般在腦中回放。
突然失控,衝向前,霍崇丟掉手裏的刀,馬上抱住。
顧舒夏在霍崇懷裏衝殷權怒吼,“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們有父母、有子在等著他們回家嗎?”
殷權不回答,但是從他的表來看他似乎從未在意過這些。
“乖,冷靜下來,相信我,我會讓他後悔。”霍崇抱著顧舒夏安。
被溫暖的懷抱整個護住的顧舒夏找回了些理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流出的眼淚,聲音也變的冷靜。
“殷權,陸蕓那天知道你要讓死,但是還是為了見你一麵赴約。”
本來閉著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殷權,突然麵痛苦,他突然激,“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地獄裏親自問問。”
說完,顧舒夏不再看他,隻抓了抓霍崇的手臂,“霍崇,抱我出去。”
“好。”
顧舒夏被打橫抱起,後麵還一直傳來殷權的聲音。
“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回來!”
……
再出來時,霍崇沒有抱回別墅,而是來到院子裏。
外麵明,仿佛和剛剛是兩個世界。
巨大的線差距,顧舒夏剛出來就皺起眉。
霍崇馬上用大手遮住的眼睛,被擋住了刺眼的線,眉頭舒展,長長的睫在霍崇的手心輕輕扇。
“霍崇,我真的很幸運有你。”
手心潤,霍崇意識到在落淚,他把手拿開,解了襯扣子,拉起襯。
“你幹嘛?”顧舒夏悶聲問了聲。
“你眼淚鼻涕一把的,我沒有帕子,隻能用襯給你。”說著拉起襯角真的了起來。
顧舒夏躲閃,抬高聲音,“哪有鼻涕?”
“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有我也不嫌。”霍崇低頭吻了吻翹的鼻尖。
見顧舒夏重新笑了起來,角梨渦醉人,他又親了親梨渦,在人的上廝磨了許久,才鬆開。
“現在顧主播把真相查清了,不知道是否有時間跟我領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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