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退,也不會退。
聽了我的話,蘇青荷那對清冷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驚詫,顯然是沒想到我有這番氣度。
“陳黃皮,有點意思。
不過你也別跟我整這沒用的催淚戲碼,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必殺之人。
你表現得再大義凌然、再深顧家,今天都得死。”
蘇青荷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冷傲邪異的弧度,極其自負地說道。
我淡然道:“沒必要,有什麼招子就使出來吧。”
說完,我就將玄之氣給了出來,附于九眼銅錢劍上。
我使出了約莫七的氣,控制在登堂之境,給自己留了一點底牌,畢竟不到生死時刻,我也不可能暴全部的實力。
“哼,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
陳言沒跟你說過,風水一途,永遠是人外有人嗎?就你這點道行,不夠看!”蘇青荷冷眼看向我,同時搖起了手中的銅鈴。
‘叮’、‘叮叮’‘叮叮叮’。
非常有節奏的鈴聲響起,聽似悅耳,但我卻知道在施法,這是八尸門獨有的法,這銅鈴就是控制尸的。
果然,當這銅鈴聲響起,棺材里的拍打聲終于來到了頂峰。
伴著‘轟’的一聲悶響,棺材蓋子被徹底拍碎,那我見過的可憐人蘇青荷尸猛地跳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倒了一口冷氣。
此時的和那個麗村花再也沾不上邊了,皮不再白皙,臉龐也不再致。
那之軀已經完全僵化,皮干燥如樹皮,更是變得烏青。
再看的眉心,有一顆褐的痂,這是煞的標志。
尸煞是個很復雜的過程,最直觀的就是它的會逐漸消散,一點一滴朝眉心減,當最終變一個黑塊時,它就不再是尸,也不是所謂的尸魃,而是真正的尸煞。
而此時的還不是普通的尸煞,而是融了煞的真正七星孤煞。
此時的它沒有氣沒有尸氣,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怨煞之氣。
我提著九眼銅錢劍,沒急著催那天和簽訂的魂契,而是打算試試它的殺傷力,同時也看看自己到底實力幾何。
畢竟我還從沒和這個級別的邪祟過手,而實戰永遠是最好的老師。
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遇到臟東西,更厲害的風水大師有時候反倒是沒一個屠夫管用的原因,道法歸道法,你得施展出來才能稱為。
很快,這孤煞就朝我撲了過來。
它不是走也不是跑,那步伐極其詭異,如果真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跳。
而且伴著它的靠近,我眼可見地看到了一青的氣息彌漫在它周圍,這就是那滔天的怨氣所化的煞氣。
“你找死!”我一劍揮出,直接刺向它的口。
我這把劍不是桃木劍,而是從古墓里埋葬了幾千年的鐵打造的。
劍上有九孔,名為九眼,每個眼孔里嵌著一枚銅錢,而這九孔和使用者的玄之氣也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