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溫淺。
下一刻是手背上洶湧的疼痛。
疼得倒了口氣。
溫淺原本正在打盹,聽到聲音頓時驚醒,連忙扶起林向晚:“你終於醒了,手疼不疼?別用力,醫生說你的手不可以使勁。”
林向晚環顧四周,沒看見江時璟有些失:“他呢?”
“嗯……他給你買東西去了,你現在傷這麽重,可不是要好好補補嗎?”
溫淺說話的時候眼珠轉,就是不敢和林向晚對視。
林向晚瞇了瞇眸子:“你能不能別對我說謊?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你一個小作我都知道是什麽意思,江時璟到底幹嘛去了?”
溫淺泄了氣,坐在床邊道:“他出去了,好像是要對江訴和唐麗出手,周宴怕他出事跟著去的,其他的我還不清楚。”
林向晚心裏一慌。
知道,一出事就會發江時璟的某種反應,最直觀的結果就是江時璟做些瘋事。
林向晚一抬手覺到疼痛,咬忍耐,催促道:“你現在打電話給周宴問問況。”
溫淺立刻撥通電話。
很快,周宴接通了。
他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好久,才開口:“項刻晴和唐麗都被時璟抓了……”
“然後呢?”林向晚心裏一。
“時璟讓們拿著喇叭在榕城走一圈,邊走邊喊他們的兒子是私生子。”周宴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路邊響起崩潰又聲嘶力竭的聲音。
“我是小三!我兒子林西鈞是林家私生子!我多年來小三上位,愧對林向晚和母親!”
“我的兒子江訴是個殺人犯!我和我兒子全都該下地獄!”
是項刻晴和唐麗。
林向晚瞳孔微震:“們怎麽會……”
“是時璟威脅們,如果不這樣做,就讓們被,吊在最高的柲裴樓供人觀賞,還要把們做小三的事投放大屏。”
周宴說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他真是佩服江時璟的手段,一出手就踩人痛毫不留。
項刻晴的名聲盡毀不說,唐麗沒有嫁人之前也是個明星。
們這樣在榕城大喊,隻怕明天都要被全國人知道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林向晚深吸了口氣:“也好,項刻晴這種人,也該好好收拾,唐麗這些年不死心的覬覦江氏更可恨,不要放過們。”
聞言,周宴都驚了。
他著實沒有想到,林向晚也會這麽霸道。
不過,這也是江訴,林西鈞和秦鷗得。
秦家人沒辦法被立刻抓來,否則江時璟也不會放過秦鷗的家人。
掛斷電話之後,林向晚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果然看到已經有很多頻道爭相報道。
著遙控,看得溫淺張,“你那隻手傷的輕,但是也不能,姑,你別用力好不好?”
林向晚眼睛一紅,將遙控遞給。
“好,我知道了,我就是開心,這麽多年江時璟一直都護著我,現在看到項刻晴這樣,我也算是出了口氣。”
溫淺托腮著:“那,我問你一件事好不好?”
林向晚點頭。
“如果江時璟真的挨了那一下,變植人或者失憶了,你會怎麽辦?”溫淺好奇。
林向晚認真想想:“那我會照顧他一輩子,拚盡全力把繁星和江氏搶到手,不管怎樣我也不會放棄江時璟。”
“我就知道。”
溫淺勾了勾,拍拍的頭頂:“晚晚,你放心,你和江時璟接下來都會平平安安,絕對不會發生這些事。”
林向晚剛點頭,門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雍容華貴的人出現在麵前。
林向晚眨了眨眼,疑道:“你……走錯病房了嗎?”
“我是白玉雲,你舅母。”
白玉雲進來,定定看著,眼神複雜。
林向晚愣住。
溫淺也驚訝地口而出:“你就是那個不願意見晚晚,還握著繁星機技的白玉雲?”
“你別對長輩大呼小的。”
林向晚趕低聲提醒。
溫淺深吸了口氣,向白玉雲的眼裏滿是排斥和警惕。
對白玉雲沒好。
這人在晚晚試圖拿到機技的時候,不肯見晚晚,實在是太過分了!
白玉雲麵上沒有毫波,隻冷掃向溫淺:“一個頭丫頭敢對我這麽不客氣,信不信我讓溫錄把你帶回去關閉?”
“你,你認識我爸啊……”溫淺了脖子,有些慫。
白玉雲冷哼:“還不快出去?我和林向晚有話單獨說!”
溫淺老老實實起,臨走的時候俯囑咐林向晚:“要是欺負你,你就我一聲。”
林向晚哭笑不得,點了點頭。
等溫淺離開後,翻下床。
看雙手都和包子一樣,白玉雲冷哼撇:“就別起來忙活了,我來找你,是要把機技給你。”
林向晚怔住,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而來。
遲疑道:“可是,您不願意見我,還說鍾叔不發話就不會把機技給我,現在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總之我已經這樣決定了。”白玉雲彈走板凳上的灰塵,坐下來。
林向晚抿了抿:“好,那就謝謝……謝謝夫人。”
白玉雲盯著,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悅。
兩人莫名對視片刻。
林向晚遲疑道:“怎麽了?”
白玉雲冷聲道:“原來我在你眼裏,連舅母都不算了,張口閉口白夫人,這機技給的可真不痛快!”
林向晚:“……”
拘謹道:“可是,您不是說不認我嗎?如果我貿然你舅母,您一定會很生氣吧。”
“我……”
這次到白玉雲噎住了。
氣呼呼地站起來,把一份文件往床上一甩就往外走。
林向晚著的背影,“謝謝。”
一句道謝,讓白玉雲停下了腳步,
轉道:“項刻晴那個天殺的這麽欺負你,給你委屈,得你離開三年,這些事你怎麽從來沒告訴我和你外公?”
林向晚愕然抬眸,清楚看到白玉雲眼裏的心疼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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