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遲來的道歉

    “誒……誒？”

    等到秦妄已經出了辦公室，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

    “什麽況？”

    “不知道啊。”

    與此同時，秦妄已經來到了電梯口。

    他腦海中反複回著夏淺淺在電話裏的那一聲“顧清池同學”，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攥了拳狀。

    顧清池喜歡夏淺淺。

    這件事是在畢業之前他才知道。

    但那個時候他並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以為顧清池隻是隨口一說，故意逗他。

    可隨著顧清池的作越發頻繁，他的心莫名有些慌了。

    甚至於，他丟下了他在總部的第一次正式臉的會議，就想去便利店看一看。

    看什麽？他不知道。

    但有個聲音告訴他，他不能再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叮咚——”

    電梯門打開，秦妄抓了下頭發，煩躁地進去按了一層的按鈕。

    等秦妄快要走出公司的時候，秦董的總助羅航追了出來。

    “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抱歉，羅叔，我有點私事要去理一下。”

    “有什麽私事能比今天的會更重要？”

    羅航跟了羅董事長多年，也算得上是秦妄的長輩了。

    所以他才敢多問這麽一句。

    他知道，秦妄的脾氣一直都不算好，連董事長在他麵前說話也得想好了再開口。

    秦妄沒有回答，隻是重複了剛才的話。

    “抱歉，我得去理一下我的私事。”

    羅航沒辦法，隻好說：“那你能回來的話，盡量趕回來一下。不然董事長那邊我不好代。”

    “知道了，羅叔。”

    司機已經在路邊等他。

    秦妄拉開車門，躬坐了進去。

    他報出一個地址，司機陳叔出驚訝的神，但隻是片刻就專注地回神開車。

    主人家的事兒，能不打聽就不打聽。

    ……

    便利店裏。

    店長耐心解釋：“這次我真不是騙你，這次是真的提出了辭職。我勸回來，說再回來就是、就是狗。”

    現在的年輕人，氣一個比一個大。

    你讓走容易，再讓回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夏淺淺有點頭痛。

    想把白班的工作還回去，奈何對方咬死了不嗟來之食。

    不想欠別人的，這可怎麽辦才好？

    恰在這時，自門“叮咚”一聲打開。

    夏淺淺正想著要不要自己親自去找那個姐姐一趟，就聽到店長說：“你們聊，你們聊……”

    夏淺淺疑抬頭，就看到秦妄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他似乎有點著急，膛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起來。

    店長很會看眼地離開了店裏。

    隻見秦妄的目掃過店裏四周，像是在找什麽。

    夏淺淺疑地盯著他，見他看了一圈後終於看向自己，這才出口：“你在找什麽？”

    “咳！”

    秦妄幹咳了一聲，像模像樣地在貨架上挑選了一瓶飲料，放在櫃臺前。

    他在用這種方式回答夏淺淺，他在找什麽。

    夏淺淺拿過飲料掃了一下。

    “四塊。”

    秦妄付了錢，可又不想就這麽離開。

    躊躇之下，他開口道：“其實我過來，是有件事要問問你。”

    夏淺淺點頭：“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問你。”

    “那你先說。”

    夏淺淺沒客氣，開門見山地問：“是你讓店長給我換的班吧？”

    秦妄深邃的目落在夏淺淺臉上，然後坦然點頭：“是我。”

    “為什麽？”

    “夜班辛苦，也不安全，我想爺爺也不想看到你這麽辛苦。”

    夏淺淺搖搖頭：“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麽要擔心我辛不辛苦？”

    重生一世，不至於傻到以為秦妄對有。

    可已經懶得再在秦妄上傾注太多的思考，所以索直接問了。

    秦妄拿著飲料的手指收。

    心跳，突然跳得很快。

    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夏淺淺突然輕笑了一聲。

    “秦妄，別告訴我你是在可憐我，我堂堂正正做人做事，不需要你的可憐。如果你是在可憐我，那麻煩你現在收回去。”

    秦妄眉頭皺起。

    “我不是在可憐你，我也沒有覺得你出來兼職很可憐。”

    夏淺淺臉上的冰霜化了一些，但眼底的疑卻更濃了。

    “那你為什麽手我兼職的事？”

    腦子進水了？

    秦妄抓著飲料的手鬆開又握。

    他突然有點不敢直視夏淺淺那雙明亮又清澈的眼睛。

    “你怎麽不說話？”夏淺淺蹙眉。

    今天既然問出口了，就想得到答案。

    免得自己在這裏猜來猜去，憑空生出一些擔心。

    擔心秦妄這是在算計。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行為要怎麽才能算計到。

    卻見秦妄突然從口袋裏取出手機。

    他點了幾下手機屏幕後，將手機遞到了麵前。

    夏淺淺疑低頭看去，就看見了五年前泳池邊的那段監控錄像。

    原來……是這樣。

    不是可憐，也不是同。

    是愧疚。

    夏淺淺放了心。

    秦妄沒有要算計。

    但是也不需要他的愧疚了，不需要他的任何緒了。

    “你……”

    “對不起。”

    麵前的年突然從裏說出以前從來沒有在他裏聽到過的三個字。

    神一僵，吸了口氣道：“都過去了，你不用道歉，我已經忘了。”

    “這五年你為什麽不解釋？”

    夏淺淺好笑地反問：“我解釋了，你會信嗎？就算你信了，那又能怎麽樣？”

    秦妄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嘲諷。

    是啊，解釋了他會信嗎？

    以他這五年對的厭惡程度來看，的解釋在他眼裏不過是蓋彌彰。

    而現在，他自己查到了真相，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這三年來他對做的那些惡劣的事，不會因為他知道了真相而消失。

    “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重複著這三個字。

    夏淺淺沒回應他的對不起。

    他對不起的，何止是這一件事？

    他對不起的，又何止是一個人？

    他們的孩子，不會因為他一句對不起而回來。

    夏淺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索問：“你剛才說你有件事要問我？是什麽事？”

    秦妄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亮。

    他拿回自己的手機，搜出一個遊戲俱樂部拿給夏淺淺看。

    “這是？”

    “這是我拜托爺爺幫你找的新兼職，去這個俱樂部做一些後勤工作。薪資很高，而且隨時可以走，沒什麽特別的事你不用去都行，我希你考慮看看。反正你出來兼職也是為了掙錢，比起在這裏收銀，還不如選錢多的工作。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