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容九看著靈韻憋著怒火,卻不能發作的樣子,溫地上小覓兒的小腦袋,輕聲一笑:「不是。」
「老婆婆不是大豬,那為什麼會把祭壇給踩塌了?」
「誰說祭壇是踩塌了?」
小覓兒轉,指著後的那兩人:「他們說的呀,他們說祭壇是被老婆婆給踩塌的。」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地掃過來,那兩人慌了,慌忙搖頭:「我們沒這麼說。」
「就有,就是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小覓兒叉著腰,哼了一聲,「爹爹說了,君子不語他人是非,你們不但說了,還不承認,你們不是好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兩人臉漲得通紅,居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一個小娃娃,連君子不語他人是非都蹦出來了,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那麼讓人啞口無言呢?
靈韻的臉也沒好看多,絕不能讓矛頭指向自己,更不能讓小覓兒科打諢,把事揭了過去。
目不聲地掃了一眼,便有聖殿的弟子會意,正義凜然地說道:「祭天關乎我族這一年的福運,長老為了聖族,嘔心瀝,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就算退一萬步,祭壇真是長老踩塌了,那為什麼還會這麼重的傷,要我說,是神明怒了,是為了向大家示警。」
祈福祭祀還沒完,祭壇突然就塌了,每個人的心裏都湧起一不詳的預,現在被人這麼一挑撥,聖族人無不變。
「示警?示什麼警?」
「難道聖族要有大災禍了嗎?」
「這,這不可能吧?」
「是啊,這怎麼可能,我們向來敬奉神明。」
「要不是神明示警,好端端的,祭壇為什麼突然塌了,長老還了那麼重的傷?」
「可神明為什麼要降罪?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人們七八舌地議論起來,每個人臉都驚慌不已,陷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容九揚聲道:「靈韻長老傷得這麼重,是不是應該先找個大夫看一看?」
靈韻一看容九那看好戲的模樣,就氣得心口疼。
可轉瞬一想,很快就是一個死人了,而且還是死得很慘很慘的死人,心就好了大半。
靈韻惺惺作態道:「靈韻一人生死,如何跟聖族的存亡相提並論,我這點傷不礙事。」
祭天出事,就算不是神明降罪,那也不會是什麼好兆頭,如今乍然聽到「存亡」二字,每個聖族人心中都極度的恐慌不安。
有人問道:「長老,莫非真的是神明示警?」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靈韻,等著靈韻的回答。
靈韻輕輕地「嗯」了一聲。
廣場上,一片嘩然。
「為什麼,為什麼啊?」
靈韻閉了閉眼,許久,才緩緩睜開,目似有若無地飄向容九一行人:「是有人衝撞了神明。」
人們順著的目,看向容九。
容九雲淡風輕,並無半點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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