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貓著那張紙的手指一不,有什麼模糊的東西,在他的腦海中慢慢出現了大概的廓,直到最後變得清晰。
豹貓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尤其是研究生病毒的人,更是注重對資料和時間的把控。
只是。
前段時間,豹貓一直髮現自己的記憶有一種銜接不上的覺。
錯,雜無章。
不管是時間,還是資料,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可是,每當他想要深究,總是有一個潛意識在腦海裡在不斷地阻撓他的腳步。
這種覺,他有過一次,兩次,慢慢變了許多次。
讓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豹貓對人的生理構造非常的瞭解,對於人的大腦也略有涉及。
他這種癥狀,明顯就是被人篡改了記憶。
而他邊能夠篡改他記憶的人,寥寥無幾。
他甚至能夠猜到是誰,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因為,對方是他的好朋友——灣鱷啊。
既然是好朋友,怎麼可以會利用他的信任,做出這種事來!
只是當懷疑的種子埋在心底,豹貓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窺探,想要去警惕。
豹貓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證明灣鱷的清白,還是想要將他釘死在不可饒恕的恥辱柱上。
按照豹貓的子,他明明不允許有任何的背叛的存在。
可是,偏偏面對灣鱷,他猶豫了,心了。
這一心,就到了現在。
妖月是他目前分析的最為完的試驗品,對於他的實驗來說,至關重要,馬虎不得。
在他接到頭男的電話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地寫下了這張紙。
灣鱷啊。
原來,他有更重要的人啊。
豹貓冷笑。
那張薄薄的紙慢慢被豹貓擰了一團,在了手心裡,滿是摺痕。
他的掌心徐徐有冷汗滲出來,紙張也沾染了溼氣,上面的字變得有些模糊,可是心裡的那刺卻愈漸清晰。
豹貓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
半晌,他按了下膝蓋,站起,瞳孔很黑,裡面佈滿了攝人的鷙。
***
灣鱷從復活實驗中心走出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劇烈,太也酸脹得厲害。
像是預到什麼。
灣鱷眉心皺起,轉回了臥室。
璃雲聽見了腳步聲,心神微微一凜。
慢吞吞地挪步到門的側面。
一雙眼睛漆黑,眉眼間是遮蓋不住的鋒芒,只要一對上,頓時覺得迫撲面而來。
“好累。”
聲音是灣鱷的。
而且聽腳步聲只有一個人。
璃雲腦海中繃的一弦鬆了鬆,轉坐回了床上。
灣鱷說完,又敲了兩下,這才用鑰匙開了門,又將門反鎖起來。
“豹貓接到了那兩個人的電話,被我用催眠糊弄過去了。”
“馬上就是第十一屆角鬥賽,肯定會開一條地道,我再去找找看。”
璃雲點了點頭,手指挲著手腕上的軍事手錶。
若是能夠通話就好了,偏偏地下角鬥場的訊號埠也掌握在豹貓的手上。
灣鱷不經意之間看了過去,只覺得璃雲的手錶有些眼,也沒太在意。
他按了按口,心裡不安的覺越發強烈。
他沒再耽擱,轉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