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出手了。

沒有激烈的手，只有逆轉時之力。

然而，被時之力沖刷的陳啟卻滿不在乎，笑著搖了搖頭：“師父，沒用的。”

砰。

強大無匹的力量以震，便震碎了附著在上的時之力。

他是大帝之上。

遍數九天十地，唯一的一位大帝之上。

時的確很強，可當差距過大的時候，還是沒用的。

“問你個問題。”

陳帆不為所：“你當年是故意讓秩序之主找到那片廢墟的吧，事後卻又用這種辦法收回秩序之地，是何原因？”

這是他唯一沒想明白的一點。

很疑。

“閒來無事罷了。”

陳啟說道；“並非不想給師父做出解釋，而是……真的沒有原因。”

“師父應該想不到，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吧，一個人孤獨的漂浮在混沌中，真的很無聊。”

“數遍萬界，也沒人有資格與吾並肩，哪怕只是簡單的對話，他們也不夠資格。”

陳帆笑了：“球是可以陪你的。”

“……”

扎心了。

陳啟的臉難看了許多。

許久後，沉聲道：“師父，有些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無需說太多。”

“你怕了？”

“不。”

陳啟搖頭：“只是心裡有些歉意罷了，師父一再提及此事，是想汙我道心嗎？沒用的，師父未曾達到過我這個境界，不懂這個境界所擁有的能力。”

“吾之道心，堅如磐石。”

“我覺得，你似乎有些瞧不起我啊？”陳帆了鼻子，臉上帶著一笑意。

“……”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陳啟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問題。

“行吧。”

陳帆嘆了口氣：“當師父的，總不能被徒弟瞧不起，你說是吧？”

“既然如此，我也來個大帝之上的境界如何？”

“嗯？”

陳啟眉頭一挑。

心裡卻莫名的生出一非常不好的預。

轟！

剎那間，搖曳的古樹，以無匹洶湧的力量倒灌而來。

龐大的力量瞬間震飛了陳啟。

“為何？”

陳啟皺眉：“你想憑此大帝之上嗎？若如此便可，師父之前為何要將力量灌古樹中呢？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唉。”

對於徒弟的疑問，做師父的都會給出解答。

陳帆開口，道：“枉你期待時千萬年，卻不知此舉之意，你啊……還是了些東西。”

轟隆隆！

說話間，古樹不斷的小。

而陳帆的氣息，則開始不斷攀升。

五尊道靈糾纏著，嘶吼著……最終，融為一。

轟！

一團球，出世了。

沒錯，就是球。

而此刻，在陳帆懷中沉睡的球突然睜開了眼睛。

疑的看了眼面前比自己大了百倍，卻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同伴，可惜……沒有靈智。

“去吧。”

陳帆寵溺的了球的腦袋。

反正也不知道哪裡是腦袋，就這麼一罷了。

球秒懂，一頭扎進了沒有靈智的道靈之中。

轟！

在球融的剎那，天地傾覆。

整個混沌都在盪。

“嗡。”

大號球睜開了眼睛。

眼睛的芒和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陳帆悉的那個球。

“小傢伙。”

陳帆臉上多了一笑容：“你終於歸來了。”

吱吱吱！

小傢伙依舊不能說話。

但卻能清晰的表達出欣喜的緒。

“怎麼可能？”

陳啟驚呆了：“球竟然是時之靈？”

“沒錯。”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瞞的了。

陳帆道：“有句話我沒有對你說過，球……是這混沌的第一位生靈，時有靈，時永恆，除了球，還有誰有資格就時？可惜啊……你竟然放棄了他。”

這一刻，陳啟的心底翻起狂瀾。

隨即，一滔天的怒火開始升騰：“你沒有告訴我，你騙了我。”

怒。

他真的怒了。

想到時之靈陪伴了自己幾百萬年，最終卻被自己丟棄。

一時間，陳啟的心劇痛。

真的太痛了。

明明唾手可得，卻被自己放棄了。

“不對。”

自責很快消散，憤怒的眸子看向陳帆：“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都怪你……”

“唉。”

恨意至極的眸子，讓陳帆久久無言。

這位徒弟，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怪誰？

他的這名弟子，在追求力量的路上，已經瘋了。

變得六親不認。

別看他一口一個師父的者，可陳帆清楚，這句師父……已經沒有了以前的。

變了。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揹負個弒師的罪名，想找些安罷了。

人心，就是這樣的。

“吱吱吱。”

球憤怒的盯著陳啟。

他被鎮在混沌深無盡歲月，早已恨急了對方。

遠……

龍王突然開口：“混沌變得平和了。”

第八地已經被外界滲的混沌之力給侵蝕了，逐漸變得瘋狂。

可在球恢復的瞬間，瘋掉的混沌之靈，開始變得和，變得平靜。

“沒錯。”

劍帝點頭：“原來一切的源都在這裡。”

是的。

混沌之靈的發瘋，就是因為球。

球是混沌第一位生靈，代表著混沌，代表了時。

有人殺了球，混沌之靈不瘋才怪了。

“原來他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寒淵道主看向陳啟，喃喃道。

天子，最大的黑手。

從救援的歲月以前，這位就已經存在了。

“師徒，”

戰在旁邊沉默。

……

眾人的談論聲音不大，卻無法逃師徒二人的耳力。

“起。”

陳啟出手了。

抬手便調大帝之上的力量，鎮星河：“師父，你不了大帝之上。”

他不允許計劃之外的況發生。

“怎麼呢？”

陳帆眉輕挑，笑了：“是你說為師不了大帝之上，為師便一個給你看看，怎麼，你怕了？”

怕嗎？

陳啟沒有回答。

雖然不想承認，可在心底，他確實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

陳帆的存在，對他來說有很大的力。

境界不如自己還好，可現在……師父明顯要大帝之上了。

他不會允許這種況發生。

轟！

古樹被大帝之上的力量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