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溪鄭重的問：“不用解釋，你只要跟我說，有沒有出軌？”

程橋北堅定的回：“絕對沒有。”

“好。”陳寧溪安心的又躺回他懷裡，“睡吧。”

程橋北鼻子差點氣歪，“逗樂呢！？”

陳寧溪：“你也沒出軌，我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程橋北：“好好好，你不糾結了就睡覺，我被冤枉了，你都不哄哄？”

陳寧溪抬起頭，親他下，“哄完了。”

“……太敷衍了吧，”程橋北看著懷裡的人，“這就完事了？都不鬧一下？”

陳寧溪說：“有什麼好鬧的，出軌了就離，沒出軌就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程橋北是又好氣又好笑，開睡的領子在肩膀上咬下。

“不咬你一口，我都不解氣。”

“也不能怪我想，你太反常了。”陳寧溪拉上領子，詳細說了孕婦捉的前前後後。

程橋北說：“你同事好信兒，上班時間賣呆兒不幹活，你不說他還聽了往我上按？”

陳寧溪把被子遮到頭頂，程橋北看著圓咕隆咚的腦袋，又把從被子里拉出來。

“別不好意思啊，冤枉我的時候想什麼了。”

陳寧溪說：“可能我懷孕了，激素紊。”

“激素紊原來是想的？”程橋北在心裡盤算要不要告訴真相，但陳蔚川提過，先瞞著。

為了不讓想，程橋北說：“公司最近有點棘手的事，我一直想怎麼理。忽略你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陳寧溪：“你別這麼說，搞得好像我很不懂事。說明白就好，我能理解。”

程橋北順著的背，“這回解釋明白了，睡吧。”

翌日。

程橋北按照約定時間撥通陳蔚川的電話，響了幾聲對方接起。

“等下，小程。”

程橋北聽著電話那端幾聲腳步聲後又傳來關門聲。

“小程，”陳蔚川來到窗邊，“說吧。”

程橋北說：“爸，機床廠改制肯定存在問題，但現在儲存機床廠檔案的檔案室著火了，死無對證，怕是他不會認。”

陳蔚川說：“關鍵證據我早就替換出來了，剩下的也都是些不重要的。當年的協議我已經上去了，現在專案組正在調查，所以讓你別手，有人收拾他。”

原來如此，但要想讓鄒勇徹底翻不了，查機床廠被暗箱作易的事還不足夠，上市後的問題才是重頭戲。

但好在買賣協議被提早拿出來，不然真了死無對證了。

陳蔚川說：“雖然不知道最後能查到什麼程度，但鄒勇近階段為了自保，應該會牽扯他不力，你可以藉此機會發展公司。畢竟，對賭協議你絕對不能輸，也輸不起。”

程橋北說：“知道了，爸。但是，我現在更擔心你和媽。他這人狠毒辣，要是被他知道你把當年的協議出去了，我怕對你們有威脅。我和寧溪離得又遠，有事怕照應不到。”

陳蔚川說：“放心吧，這小區旁邊就有個派出所，離市政府也近，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治安很好的。”

程橋北還是不放心，“要不家裡裝個監控吧，這樣寧溪想你們了也能時常看看。”

“不用，沒事的。”陳蔚川婉拒。

監控必須按，這是一種安全保障。

程橋北只能拿出他的殺手鐧了，“爸，你要不聽我的，我只能給媽打電話，跟商量了。”

“別，千萬別給打。”陳蔚川妥協了，“就聽你的，安裝監控。”

程橋北說：“我稍後會安排人。”

陳蔚川：“安裝的人來之前，聯絡我。”

“好的，”程橋北又問：“爸，你確定鄒勇不知道你把協議拿走了嗎？”

陳蔚川說：“我很早之前就把需要的證據替換出來了，他應該不知道。”

以程橋北對鄒勇的瞭解，還有兩人上次手的經歷，絕對不會留後患。

“爸，鄒勇已經開始理對他不利的證據了，如果知道你還在查他，真會下狠手的。我跟他打過道，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陳蔚川為了讓程橋北放心，“我會注意的，況且上下班也有司機。”

程橋北：“你跟調查組的人一般況怎麼聯絡？你到東易後跟他們見過面嗎？”

陳蔚川說：“到東易當天就見過了，在我住的小區樓下。”

程橋北暗道不好，“爸，鄒勇應該知道你見調查組的人了。”

“怎麼講？”陳蔚川不解。

程橋北說：“鄒勇做了多年的生意，他手裡多會有幾個手好還忠心的人，如果他察覺到你在暗地裡調查他，肯定安排人跟著你。如果必要的況，還會……”

雖然他沒說，但陳蔚川心領神會，“我剛到東易，他們應該不清楚我住哪。”

“爸，如果換做是我，別說你去東易，就算你去國外，我也會找人跟著你的，找你的住難嗎？”

陳蔚川心一沉，突然想起葉玉珺來，頓時猛地心驚跳，“……我得提醒你媽一聲。”

程橋北說：“不瞞著了？

電話靜默幾秒，陳蔚川說：“……如果鄒勇真要手，這事就不能瞞著你媽，也不能瞞寧溪，有備無患總比防不勝防強。”

在這件事上，兩人的想法倒是一致。

程橋北說：“不能瞞著了，我也給寧溪打個電話，讓有點準備。”

陳蔚川：“行。”

程橋北又問：“爸，你和調查組聯絡一般是電話通還是面談？”

陳蔚川：“有電話聯絡，但最近因為提證據都是面談。”

程橋北瞭然，說道：“爸，以後再見面避開在家，也不要在街上，共公場合目標太大，你也不好藏，最好讓他們去你單位到你辦公室見面，因為工作環境的原因，外人是進不了你的辦公樓的。還有，你手裡還有什麼重要的證據沒提嗎？”

陳蔚川：“還有，是我最近收集到的。”

程橋北問：“爸，關於哪方面的證據？”

陳蔚川：“當年有兩個證券公司的職員幫機床廠上市，我跟他們過話，其中一個人也承認機床廠上市鑽了政策，而且上市規則不完善，我昨天剛收到當年上市的委託書。”

程橋北意味深長的說：“爸，重要的證據不要放在家裡，防止家裡遭賊。”

陳蔚川看眼手錶，“行，我回家一趟。”

掛了電話，程橋北轉而撥打陳寧溪的手機，“老婆，午休了嗎？”

陳寧溪剛吃完飯從食堂回來，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沙發旁坐下，邊小邊回：

“剛吃午飯，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