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地,滕越、孔徽和沈言星,三人相互對了個眼神。
黃西清見狀問過去,“你三人知道?”
沈言星直接開了口,“先生忘了吳老將軍之事嗎?吳老將軍正是火營出,在火營里兢兢業業數十年,卻被洪氏打離京,又一路追殺,險些闔家死半途。”
他道,“那洪氏叔侄之所以追殺吳老將軍一家,不只是因為吳老將軍不肯向洪氏低頭下跪,更是因為吳老將軍,他無意間知道了那火營的地址,與里之事!”
吳老將軍不敢隨意說給旁人,怕給旁人引來殺之禍,但在滕越將其闔家救下,平穩安置之后,才把這事告訴了三人。
沈言星把這話說了,黃西清忽的笑了起來。
“真是、真是天助我等!”
本以為尋找這火營就要費一大番工夫,沒想得都兜兜轉轉,洪氏叔侄早在數月之前,不休地追殺吳氏滿門的時候,就為自己埋下了這顆終將引的火雷。
如練月之下,滕越忽的一步上前。
他拱手朝著黃西清看去。
“先生,此事就全全予我吧。潛暗營,取得罪證,滕越必不辱命。”
他一字一頓。
黃西清轉頭,看向年輕將領的臉上,他臉上還有未愈的痕,可一雙英眸在月之下,凝亮如劍。
黃西清深吸一氣,握在了滕越手臂上,緩緩點頭。
“好,你去吧,必要安穩而歸。”
*
京畿傍晚下了一場疾雨,不過須臾,雨就停了下來,只剩下些積水殘留在坑洼之,黑靴踩在上面,水花四濺。
孔徽到底是黃西清的親外甥,滕越沒讓他出面,但沈言星卻要與他同去。
那日談,他們不敢放王復響進來。這廝知道后惱怒得很,說眾人不信他,要同他們割袍斷義。
不過這次潛洪氏暗營,京中的百都在那大太監監視之下,反而他們這剛進京的寧夏守將,大太監沒太放在眼里,既如此,滕越和沈言星也需要人手,便就了王復響同行。
這莽廝一聽要潛大太監的兵甲火營,渾勁頭都泛了上來。
不過滕越和沈言星,還真就怕他莽撞被人發現端倪,只讓他守在外面照應。
這廝不得又是一陣氣惱,可有滕越鎮著他,氣惱也翻不出浪來。
... ...
吳老將軍同幾人說起大太監這兵甲火營時,還畫了一張草圖示意。
此營分為兩部分,前面是來往口,后面是鍛造之地。兩相距較遠,也是以防鍛造的聲音傳出去。整個兵甲火營都相當之大,且前后各一。
滕越他們此番只需要拿到洪氏打造的兵甲火幾件即可。皇上只要看到洪氏私造的這些同軍不同的兵甲,自然明白洪晉的野心。
所以他們倒也不用往后院的鍛造去,自前院取得樣,就可以返回。
有吳老將軍畫的草圖,而滕越前兩日,也讓人先進去了解了一番地形走道。今日這會,他同沈言星一前一后互打掩護,順利潛進了營里。
兩刻鐘前,營里剛放了飯,兵丁們吃過飯,不得有些松懈。
滕越本以為此間有多警惕,沒想到,不知是不是大太監權勢通天,沒什麼人敢來此地捋他胡須,兵丁們吃過飯之后十分松懈,滕越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潛了存放兵甲的庫房營帳之中。
洪氏野心果然非是一日之心,滕越只看這庫房里滿滿當當存放著的兵甲和各種各樣的火,就冷笑不止。
他立時讓人每樣都取下幾件,恰就穿戴在上,毫不嫌累贅。
他自己也掂量了一把樣式巧的火銃,留在了手邊。
前后用了不到一刻鐘,他就轉回去同沈言星接了頭。
東西都已順利拿到了,接著就看如何返回。
只不過夜后換了防,火營里的兵警惕了不,眾人先在一僻靜的營帳附近略略等了等,沈言星也派了自己的人手,先去探探路。
不想探路的人很快折返了回來,邊帶了個王復響的兵。
滕越一見王復響的兵進來了,就挑了眉。
“你們將軍有何事?”
王復響的兵立刻道,“滕將軍、沈將軍,洪晉的人到營里來了,將軍派出去的斥候打探了消息急急奔過來報信,但這一來一回,眼下洪晉的人應該已經到了門前。”
現在匆促撤出也來不及,他只能道,“我家將軍讓二位將軍先按兵不,且看來人向再說。”
營里又來了洪晉的人,此番竊果然沒那麼順利。
滕越和沈言星倒還沉得住氣,有了王復響的報信,心里也有了數。這會沈言星就讓自己的手下人,去探探來人是何人,有沒有發現他們的端倪。
他又派了人手出去,但這次過了好一陣,人才折返。
來人探了一番,回來的時候,上汗水了領,神甚是張。
“兩位將軍,外面剛來的也是位將領,邊還帶了些親衛兵,屬下只避在樹后瞧了此人一眼,聽見營里的兵將,他施將軍。”
這話一出,滕越就挑眉問了過去。
“施將軍?可是那干瘦的材,仿佛是因為肩頭有傷未愈,還弓著腰?”
他問過去,沈家的兵驚奇,“是是,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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