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啊,發啥了?”陳峰掏出手機下意識看了一眼。
“明天中午晚上需要吃盒飯的,提前報名,李二春開車去丘陵市集采購,就是價錢可能要貴一些,畢竟路途遙遠。”
“考慮的還全,確實這麽多人吃飯也是個問題,你又不願意讓大家回車裏,要是不供飯的話,你就幾個人,看又看不過來。”
“咱們都定吧,有的吃就行。”陳峰詢問大家。
“可以,不差這幾天,貴點就貴點吧。”
“我猜也是新開礦場,不確定到底以後會來多人,也沒辦法決定到底要不要開個食堂。”
黃飛猜測道。
大家都是沒意見,都把接下來三天的飯定下來。
到了晚上,礦點偶爾還會有人來,但也不多了,所以李二春派了公公看吧臺,自己能騰出手幹別的了。
一家子好幾口人在屋裏統計著名單,李二春一邊統計數一邊開口詢問。
“開春,貨準備的怎麽樣了?”
“哈哈,的收了十二萬的貨,我估計這次肯定沒人會比咱們多。”李開春嘿嘿一笑。
“嗯,三叔準備好了吧,別讓人看出來他不像是個淘金人。”李二春抬頭問道。
“準備好了,我教了三叔半個月,他現在都快一個真正的淘金人了。”
“要我說不如讓我來算了,那自己家人還不讓參加比賽了?”李開春抿了抿開口。
“去尼瑪的,你參加比賽行,然後到時候第一也是你,傻子都能看出咱們作弊了。”李二春低聲音罵道。
“開個玩笑嘛。”李開春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就這他們估計都會起疑心,畢竟三叔一個以前從沒過麵的淘金人,這次直接拿了冠軍就消失了,擱誰誰不尋思。”
“但也無所謂了,你猜又怎麽樣,我不承認你又能如何,我還能管得了別的淘金人來不來嗎,真是的。”李二春有竹的一笑。
“姐,還是你聰明,我估計他們打死也沒想到,其實冠軍早都已經定了,那可是十二萬的貨啊,就給他們三天時間,累死他們也淘不到啊。”
李開春讚歎的說。
這個舉簡直是一石二鳥,礦點第一名淘到了十二萬的貨,到時候肯定能一炮直接打響礦點的名聲,估計到時候一定會有不人聞訊而來。
自己家這個礦場在一段時間,肯定會變最火的礦場。
而他們自己把冠軍拿了,第一名許諾的貨全帶走自然也不複存在了,這得多賺多錢啊。
“這些淘金人,想想就想笑,讓他們貨還怕我拿,我怎麽可能傻到去拿他們的貨。”
“我要是真在這上做手腳,他們還不活撕了我。”
“一個個的隻看中自己口袋裏那點貨,都以為我會往出拿,怎麽就沒人想到我不但不會拿,還會往裏放呢?”
李二春的笑容滿是得意,這個反向思維算是讓玩明白了。
雖然保存貨的地方有監控,李二春為了自證也會把錄像放給他們看。
可是在路上沒監控的地方,李開春早都已經準備好了,會把貨塞進他三叔的袋子裏。
這一招,簡直天無。
開玩笑,裁判選手都是我自己,你怎麽跟我玩啊。
“姐,要我說還不如咱們把一二三都包了得了,這樣得分出去多錢啊。”
李開春一想到第二第三名的分就有點疼,那可都是他家的錢啊。
“說你蠢你還真蠢,第二第三名才多,一個八一個六,你總得放放水給他們吧。”
“況且你以為這我白給他倆的?”
“能獲得第二第三的,肯定也都是老淘金人,這倆不就是活招牌嗎?”
“他倆出去一宣傳,咱們礦場不是更火了,你想到這一層了嗎?”李二春恨鐵不鋼的看著他弟弟。
“我去,姐你這招高啊,真厲害。”李開春聽後滿臉佩服的說。
“小孩學著點吧,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你明天去買盒飯,別忘了跟他砍砍價,咱們一次要這麽多,他怎麽不得送咱們幾盒?”李二春看向老公。
他老公是個黑臉男人,剃著頭,乍一看還唬人,第一麵本看不出這是個蔫蔫的妻管嚴。
“哦,知道了,那我是不是得提前去啊。”男人點頭詢問。
“廢話,你不提前去等晚上再去?”李二春橫了一眼。
男人聞聲立馬不說話了,一臉鬱悶的將頭歪向一邊。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基本所有事都統計的差不多了,李二春弟弟去換公公,夜班就是李開春的了。
此時賓館某間屋子裏,一個穿著背心衩,頭發頗為狂野的男人正在看地圖,他旁邊的椅子上搭著一套迷彩服。
如果李二春在這裏,立馬就會發現,這地圖正是家礦場的地圖。
男人手指不斷的在地圖上來回遊走,最終拿起鉛筆在某一畫了一個圈。
“嗯,我估計這裏可能也會大一些。”男人又畫了一個位置。
男人的目繼續在地圖上掃來掃去,最後確定了一個位置。
在地圖上畫完圈,男人將鉛筆一扔,了個懶腰,喃喃自語。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次到底會不會玩鬼,但是李二春,不管你這次打的是什麽算盤,這個冠軍我都拿定了。”
男人說著話,眼神當中滿是自信的芒。
他之所以敢說這話,原因無他。
正因為他是個地質學家,對各種地形的況簡直了然於。
隻是他在考取功名,馬上就可以大展宏圖後,不顧前輩挽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辭職,當起了一名淘金人,在全國各地遊走。
一張礦脈地圖,他隻要看一會,就能推測出哪裏金子可能多,哪裏可能會顆粒無收。
這是他學習了十幾年的經驗,準確率相當之高,相比於這些老淘金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你可能會一次運氣好,但你不會運氣一直好,而他可以保證自己大部分的時候運氣都很好。
這就是玄學幹不過科學啊。
他除了有些在意李二春會不會搞鬼之外,至於其他的淘金人,他都沒放在眼裏過。
一群野路子罷了,還想跟他爭,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