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山突然低低笑起來,隨后笑聲越來越大,笑聲中卻聽不到半分愉悅,只有濃烈的痛楚與悔恨。
“流音……流音……流音,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選擇別人而不選擇我?為什麼你要為了這些與我們無關的人犧牲自己?”
“為什麼……”墨青山突然跪倒下去,帶著哭腔喃喃,“不,我不應該問你為什麼,我該問我自己。為什麼我會將你到這樣的絕境?”
他的突然一寸寸裂開來,然后是骨骼一截截碎。
一顆晶瑩剔的羅剎之心漂浮在空中。
上面的裂紋卻越來越多。
砰砰砰一下下跳著,仿佛隨時會崩裂。
七階喰鬼停下了前行的作,貪婪又謹慎地著那漂浮在空中的羅剎之心。
好磅礴的能量,若是,若是能將它吞下去……
七階喰鬼神因為貪婪而變得恍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形已經出現在羅剎之心前,張咬了上去。
“啊啊啊——!!”
凄厲的慘傳來,一火焰從七階喰鬼的口中焚燒起來。
但七階喰鬼卻舍不得吐出來,眼中反倒是掠過一抹狠意。
只聽咔一聲,羅剎之心被它咬去了一小塊,吞腹中。
而當七階喰鬼想要再多吃一口的時候,劍寒芒閃爍。
原本趴伏在地上的已經緩緩站起來。
七階喰鬼眼中掠過一抹恐懼,強忍著焚燒的痛苦,迅速消失在原地,朝著人類與魔族大軍沖去。
慕卻沒有去追擊七階喰鬼,而是看著只剩下一半,卻已經遍布裂紋的羅剎之心。
墨青山虛幻的影,若若現出現在半碎裂的羅剎之心旁邊。
他的面容恢復了正常,冰藍的瞳眸中已經沒有了憤怒、猙獰與悔恨。
神變得異常平和。
就仿佛終于放下了一切一般。
墨青山看了慕半晌,才輕聲道:“我承認你有資格為流音的弟子,能死在你的手中,死在神樂師就能之下,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慕手朝空中微微一招。
七把餐繽紛的劍飛馳過來,環繞在他的周圍,散發這瑩瑩芒。
也將孩的容襯得如冰似雪,絕傾城。
墨青山看著慕,眼神卻仿佛過,看見了遙遠的彼端。
“你說的沒錯,萬年前,我終究是做錯了。是我的偏執和不信任,才讓流音走上了絕路。可我實在太過痛苦,太過懊悔,所以強迫自己忘掉了這一切,強迫自己相信,流音還活在主世界中。”
墨青山說這些話的時候,神很平靜。
但兩行清淚卻落他的眼眶,消散在空氣中。
慕不知道,此時已經是殘破靈魂狀態的墨青山為何也會流淚。
只是看著這消散在空氣中的淚,的心中還是涌上了一酸楚和抑。
萬年前,想要解救演武大陸,想要讓七煌解的百里流音,是懷著怎樣的心去替自己的丈夫贖罪,去選擇死亡的呢?
而眼睜睜看著心的子因為自己而死的墨青山,又是經歷了何等的痛苦與悔恨,才會讓自己篡改了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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