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大家跟著擔驚怕，絕之后迎來希，希之后又再度絕，倒不如讓他們開開心心地慶祝勝利，什麼都不知道最好。

剛踏蒼穹之門，慕就覺自己眼前一花。

映眼中的景象，讓怔了怔，神有一恍惚。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悉的地方，悉到過去的幾千個日日夜夜，隨時隨地閉上眼就會看到。

目是不到邊際的草地，風輕輕拂過草地，泛起一片漣漪。

遠是彩熠熠的星河。

草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座高聳云的塔。

這不是的天魔琴空間又是什麼？

慕微皺著眉頭，神復雜地走向書塔。

書塔下，悉的紅影就站在那里。

一雙眸微微彎起來，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諷。

本就昳麗的年面容，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妖冶人。

“君慕，本尊在這里等了你好久啊！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年的聲音依舊是通的，桀驁的。

就仿佛無數個日夜，他在天魔琴空間中會對說的話一般。

慕垂在側的手不自覺攥，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

有年拿到窺靈棋后傲又掩飾不住歡喜的神。

也有天道傳承中看到的，那些畜生一遍遍折磨他的場景。

若此刻還在十數萬年前，若那些折磨了七煌的畜生還活著。

當這天道，就會屠盡天下修者，一個也不留下來！

因為這些畜生，不配活著！

所有接過七煌饋贈，卻背叛他，對他的苦難與絕視而不見的垃圾，統統不配活著。

然而，記憶終究只是過去。

如今演武大陸剩下來的，都只是傷痕累累的無辜者。

作為天道，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去死。

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平七煌十數萬年來的怨恨與不甘。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七煌似是耐不住這樣的氛圍，微微勾了勾長發，臉上出譏誚的表：“君慕，咱們這麼久沒見，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慕深吸了一口氣道：“七階喰鬼是你殺的？”

沒有應到帝溟玦的存在。

但指間的虛靈戒也讓確定，帝溟玦還活著。

那之前縱通神令帶走了七階喰鬼的到底是誰？

七煌低笑一聲，靠著墻隨意坐下來。

墨黑的長發如綢緞般垂落下來，隨風輕輕舞。

他似笑非笑道：“你想問的其實是，帝溟玦是不是還活著對嗎？你想問本尊有沒有對他手？手自然是了的，但他如今正在與永夜圣皇的基因融合，本尊想要弄死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慕了，沒有說話，因為知道七煌還有后續。

果然，只聽年清冷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自然是不了他的，但誰讓他自己找死，在基因融合中出手殺七階喰鬼呢？一旦離開通神令的保護，他的也好，魂魄也好，在本尊眼中都脆弱的如一只螻蟻一般。”

七煌修長白皙的手出，五指微微一，一團淡藍的球便出現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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