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終于被林敬元拉回到了正軌,腦子不是那麼糊涂了。
不過養心殿里的氣氛卻是張到了極點,讓人不過氣來。
蕭胤冷冷笑道:“既然林大人討論賑災一事,本王就不參合朝堂上的事了,本王告退!”
蕭胤本不給蕭霆面子的,轉便大步朝著養心殿的門口走去,哪里將正位上坐著的監國太子放在眼里?
蕭霆臉也不好看,好歹現在他可是拿著監國玉璽的,不想蕭胤竟是如此囂張,看來這廝的兵權就該早早收回來,不然以后有的是麻煩事。
他冷冷盯著那一抹高大的影消失在養心殿門口,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微微攥了拳。
一邊的林敬元看著暗自心驚膽戰,說好的徐徐圖之,怎麼突然就變得劍拔弩張了?
他剛要再說什麼,袖子卻被邊站著的李合辰悄悄拽了拽。
當初春闈的時候,狀元郎冷被平日里不學無的顧康拿下,他和林敬元分別為榜眼和探花。
他們李家和林家都走的是文路子,和武將那邊自然是不相通。
李家是太子殿下的外戚,自然想扶持太子殿下榮登大寶,建立新朝,他們為讀書人也能修齊家治國平天下。
可是李合辰明白伴君如伴虎,雖然現在太子殿下仰仗他們這些文輔佐,論親他還是太子殿下的表弟,林敬元的母親還是太子殿下的親姨母。
只是再怎麼親,君是君,臣是臣。
固然今天在養心殿里,蕭霆做得確實有些不妥,但此時蕭胤一點面子也不給監國太子留著,這事兒也難堪的。
這種形下,太子已經很生氣了,若林敬元再說什麼,可就真的不給太子殿下面子了。
他是儲君,是太子,不是誰都可以當朝指點他做事的。
林敬元是好心,怕是要辦壞事,李合辰死死拽著林敬元的袖,林敬元了終于沒有再說什麼。
這邊蕭胤從宮中出來,乘著馬車直接回到了睿王府。
顧九齡早早等在了睿王府的正堂,手邊的茶水都已經喝了一壺,這才等到蕭胤從養心殿回來。
上京早已經傳開了這個消息,隆慶帝病重不能上朝理政,便由太子蕭霆做監國太子,縱一切事務。
顧九齡心頭嘆,沒想到這麼多皇子爭來爭去,最后竟是便宜了蕭霆。
對蕭霆分外不冒,畢竟原主間接的死在這個人的手中。
若不是蕭霆和顧南湘合起來算計原主,原主也不會死的那麼慘,不至于被顧家的那些人喪盡天良的到絕路,這才有這個現代人穿越過來的機會。
看到蕭胤一臉的沉匆匆走進了暖閣,顧九齡暗道這養心殿里怕是出了什麼事,忙起朝著蕭胤走了過去。
“王爺回來了?”
蕭胤看到顧九齡后,臉才稍稍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
顧九齡瞧出了蕭胤的不開心,命左右退下,暖閣里只剩下和蕭胤二人。
顧九齡拿起茶盞幫蕭胤斟滿,推到蕭胤的面前:“發生了什麼事?”
蕭胤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茶盞砰的一聲摔在了桌面上憤憤道:“蕭霆那個狗仔子估計是活膩了。”
“王爺息怒,到底怎麼了?”顧九齡心頭暗自詫異,蕭胤雖然脾氣不怎麼好,可是第一次在面前被氣到失態的地步。
也不曉得太子蕭霆那個廢點心究竟做了什麼事,讓蕭胤氣到這種地步。
蕭胤狠狠吸了口氣,這才道:“蕭霆那小子方才在養心殿強行將我手中的兵權奪去。”
“本王在軍中經營這麼多年,若是能輕易被他一個小子拿我蕭胤也不用混了,直接死了算。”
“本王且讓他嘗個甜頭,可是那小子竟是要將我圈到郊外的莊子上,他算哪蔥臭不要臉的。”
顧九齡眉頭微微一皺,想到蕭霆膽子居然這麼大,若是早在幾年前蕭胤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蕭霆對蕭胤這般出手倒還是有些效果。
如今經過這麼多的事,蕭胤在朝中以及在軍中的勢力已經初步建立了起來。
這個時候想要將蕭胤圈起來,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總覺蕭霆是不是腦子不夠用,或者是被驢踹了?
可是顧九齡有些納悶,便是要將他從兵權掌控中排出去,也不至于用臭不要臉,這幾個字來形容。
“王爺息怒,氣壞了子倒是便宜了別的人,那蕭霆還有什麼招數?”
蕭胤頓時愣了一下子才抬起頭,蠻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九齡。
“王爺,妾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何苦這般盯著我看?”
蕭胤更是氣憤冷冷道:“這幾天你離那小子遠一些,他怕是想死了,將主意打到你的上。”
顧九齡頓時傻了眼,之前穿越到這個世界,繼承了原主的恨仇,對蕭霆可是沒有毫的好,甚至討厭他,此時又說打的主意?
蕭胤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他一把抓著顧九齡的手:“那個狗崽子最不該就是打你的主意,這一次他是真的惹到我了。”
顧九齡吸了口氣看著蕭胤:“當初是蕭霆算計我,如今不管他怎麼想,我顧九齡與他不共戴天,我也請王爺放心。”
這才是他蕭胤看得上的人,固然過去與蕭霆先訂了婚約,他的死去活來,可一旦清醒過來,這個子也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當下蕭胤臉好看了幾分:“你且收拾些,這上京暫且不能待了。”
“那蕭霆要將我等關到皇莊上,怕是也不能他的眼。皇莊咱不去,且在莊子上住幾天,躲一躲風頭,且看他如何將這戲唱下去。”
蕭胤話音剛落突然。管家突然急步走了進來:“王爺,太子殿下駕到。”
太子蕭霆親自來府上,蕭胤和顧九齡頓時臉微暗看向了對方。
蕭胤眉頭幾乎擰了川字,從墻上取下了自己的配劍,掛在了腰間,坐在了座位上。
不一會兒在眾多人的簇擁中,蕭霆緩緩走進了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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