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停手!”顧九齡哀求的看向的面前臉鐵青的蕭胤。
只有近距離握著這個男人的手,才能到他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是那些人先害他的,他僅僅是反抗了一下,便是這麼多人沖出來罵他是臣賊子。
即便是往日與他們睿王府關系甚好的林如君和銘都這般看待他的,難道他蕭胤真的是個謀權篡位的無恥小人?
他蕭胤打了半輩子的仗,帶著青龍軍每日每夜拼殺在前線,難道護著的就是這幫玩意兒?
罷了!罷了!
既然這麼多人覺得他是惡人,那他蕭胤就做惡給他們看。
“蕭胤!清醒一些!”顧九齡看著蕭胤不對勁兒,狠狠掐了他一把。
這一把掐得有些重,蕭胤疼痛間眼里的猩紅一點點的散去,終于肯看向面前的人。
他終于撐不住了,著聲音呢喃:“九齡,我該怎麼辦?”
蕭胤的聲音也只有顧九齡能聽得清,顧九齡吸了一口氣。
“給我!”
顧九齡轉過看向了一邊沖過來的凌風,忙將有些發愣的蕭胤到了凌風那邊低聲道:“王爺許是累了,先回去休息,這件事給我。”
此時四周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林家在上京雖然沒錢沒有兵權,可畢竟在讀書人的心目中分量還是很重的。
只是看著林家的大小姐同睿王府對峙,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低聲議論了起來。
“林家果然有風骨,對于這種臣賊子毫不妥協!”
“哪怕是人家嫁出去的子都有這般風骨,你們瞧瞧那蕭胤到底是回去了,心虛吧?”
“誰說不是呢?好端端的一晚上也不知道折騰什麼,我們家有一個親戚距離宮城還很近,那一晚上不曉得死多人?”
“這九皇叔是真的狠!可不是嗎?”
顧九齡死死盯著林如君,這兩個人曾經是上京要好的朋友,如今各自站在了對立面,一時間顧九齡第一次心頭生出了悶悶的痛。
突然會到了蕭胤的悲慘,所守護的這些人,這片土地,都變了一道道鋒利的利劍刺進了他的膛,讓他之前所信仰的一切都坍塌了。
事已至此,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顧九齡都說不清楚。
凌風此時也看出了自家王爺的不對勁兒,小心翼翼走到蕭胤的面前:“王爺,屬下送王爺回東苑休息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
蕭胤死死攥著龍泉劍的劍柄。
顧九齡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背,終于蕭胤嘆了口氣將龍泉劍送回了腰間的劍鞘。
顧九齡這才松了口氣,剛才差一點點了,好在有驚無險。
顧九齡讓凌風送蕭胤回府,本來遠遠避開的人群,因為蕭胤的離開,那一強大的力量陡然消失,四周圍觀的百姓又朝著顧九齡這邊涌了過來。
顧九齡看向了面前的林如君,掃了一眼地面上扶著兒子哭得肝腸寸斷的令和長公主。
顧九齡心頭確實一陣陣的憋悶,越是看到這些人這個樣子,越是心頭難。
此時顧九齡冷冷看向了面前的林如君,都沒想到自己和林如君的關系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如果拋開雙方背后的男人,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姑娘了,可此時心頭竟有些說不出的憋屈。
顧九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前走去,卻是繞開了僵的站在那里的林如君,蹲下準備幫銘檢查一下上的傷。
“不要老子!”
銘低吼了出來,在看到顧九齡手中拿出來的銀針后又閉了。
顧九齡臉一愣卻還是公事公辦,收起了手中的銀針。
又換了一瓶療傷的藥緩緩抬起銘的胳膊卻被銘一把甩開。
“不用你裝好人,你醫高又如何?治了蕭胤的病,治不了他那顆惡毒的心!”
顧九齡也發了狠,一把掐住銘的胳膊,死死盯著他,低了聲音道:“你妻子如今懷孕也有四個月左右了,你敢保證你妻子這一胎生的平穩?要是到時候再來醫館里找我,你看我搭理你不?什麼玩意兒唧唧歪歪,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我一針死你?”
一針死這個說法倒也罷了,關鍵顧九齡用如君和孩子嚇唬他,銘頓時不再反抗,任由顧九齡幫他檢查傷口。
一邊的令和長公主臉上的表微微有些尷尬,這個人的醫德還是信得過的。
顧九齡幫他的兒子療病,盡心盡力,兒子的病也治好了很多,如今令和公主說不激是假的。
甚至想要將顧九齡供起來,簡直就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否則銘早就死了。
顧九齡很快幫銘包扎好傷口,后的長公主府的侍衛也忙將銘扶了起來。
邊的令和長公主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同顧九齡道了一聲謝謝。
唯獨沒有任何變化的,就是像石頭一樣矗立在那里的林如君。
此時令和長公主看向林如君的背影,心頭倒是多了幾分不滿。
林如君嫁公主府,也是公主府的人了,卻還心心念念幫襯著林家。如果林家還像以前那樣倒也罷了,如今明明林家支持的太子已經與蕭胤的權利爭斗中落敗。
林如君卻還是一頭扎進林家這個爛攤子里,也連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公主府也累。
“如今銘兒已經傷,還不快過來安一二,倒是杵在那里做什麼?”
林如君微微抖,婆母的話,哪里聽不到其中的怨氣。
雖然嫁隨嫁狗隨狗,如今是長公主府的夫人,可是哪里咽得下這口氣?
可現在林家人下落不明,蕭胤將整個上京的消息封鎖。
林如君死死盯著面前的顧九齡,沉沉吸了口氣還是咬著牙道:“林家人去哪兒了?”
顧九齡嘆了口氣,了幾分語調:“我想你誤會王爺了,現在還沒有部署好,我們借一步說話!”
“呵呵!睿王府有什麼見不得的事?端在明面兒上說好了!”
顧九齡愣了一下,是真的恨上了他們?
顧九齡心頭不微微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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