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著太平鼓的皇家護衛紛紛跪了下來領旨,此番他們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鬧來鬧去,他們才是那幾只被耍的猴子。
他們之前還覺得趙朗將軍的夫人,姿孱弱哪里能敲得了太平鼓?
那可是要滾鐵釘的,不想人家兒就不用滾那釘子。
倒是他們幾個白心這些,隨后緩緩起走到了金枝的面前。
為首的一個皇家護衛還拿起了太平鼓的鼓槌送到了金枝的面前。
“夫人請!”
金枝點了點頭,抬手接過了鼓錘一步步朝著太平鼓走去。
金枝高高舉起了鼓槌,天很耀眼,的眼睛微微有些發酸。
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安將軍,母親日日夜夜思念的郎,卻是將的人生攪合得天翻地覆。
的榮,的悲苦,的一切喜怒悲樂都來自于那個男人。
此番要拼盡全力去為他冤,為他昭雪。
金枝閉了閉眼,手臂猛地揮了下去,鼓槌砸在了古老的太平鼓上,發出一個沉悶的聲音。
金枝又舉起了鼓槌朝著鼓面準備敲下第二槌,突然圍觀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個略顯佝僂的影,高聲呵斥道:“哪兒來的卑賤妖婦,竟然挑釁我南齊百年國運?罔顧先帝爺留下來的規矩,誰給你的膽子?”
金枝被這一聲呵斥倒是驚了一跳,手中舉起來的鼓槌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愣是落不下去了。
忙轉過看向了對面緩緩走過來的一位老者。
老者穿靛青棉袍,頭發花白,雖然形佝僂卻難掩上的風骨。
他死死盯著金枝,冷冷笑了出來:“南齊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便是來敲太平鼓的人都得先滾鐵釘,怎麼到了你這里就可以壞了規矩?你是哪兒來的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不是你這個老家伙說規矩就是規矩!況且這是我趙朗的妻子,不是什麼妖婦,老子看你才像是個老妖!”
趙朗本就不放心金枝一個人來,將一直送到東司馬門后才止住了腳步。
他一直等在人群中,只等金枝敲了太平鼓將狀紙送進了宮城里,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按照趙朗的盤算,金枝前后差不多也就需要半個時辰就能將這件事辦妥當了。
趙朗甚至都想到一會兒帶著金枝去河邊走一走,畢竟這些日子為了養好臉上的傷哪里也沒去,只呆在家中。
不想事本來進行的很是順利半道卻是冒出來這麼個貨。
還一口一個妖婦,當真是倚老賣老,以為別人好欺負不?
趙朗大步走了過來,直接站在了金枝的后,將扶著。
金枝也有些懵了,不曉得這到底是個什麼形?
不想趙朗這麼一說,那些圍觀的太學院的學生頓時忍不住了。
南齊素來武將和文臣不和,互相瞧著對方不順眼。
此番更是趙朗出面,而且還是趙朗的妻子先壞了規矩的。
這一次蕭胤宮廷政變,本來就讓這些文臣到萬分的憤怒,奈何監國太子百曉生用了非同尋常的手段讓所有文臣閉了。
可文臣們心頭的那子怨氣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消散,此番終于抓住了反擊的機會,紛紛站了出來。
“趙朗!你一介武夫居然敢對當今大儒不尊不敬!是何居心?”
趙朗不氣笑了:“是陳大人倚老賣老,先對我的妻子出言不遜的。”
“敲太平鼓的規矩是太子殿下改的,圣旨是皇上下的,這鼓是……”
金枝忙將趙朗的袖拽住,若是再說下去便是將蕭胤也賣了。
陳卓陳大人氣得渾哆嗦,用手中的拐杖狠狠點著青石地面咬著牙道:“無恥小兒,你居高位卻是離經叛道,罔顧綱常禮法,是何居心?”
“呵呵!”趙朗俊朗的臉上是真的掠過一抹悲憤?
他咬著牙冷冷笑道:“我趙朗十幾歲便在邊關與北狄和西戎的騎兵戰,腦袋別在腰帶上,連命都不要了,就是為了護著你們這幫混帳東西風花雪月。如今又問我是何居心,老子是你個兒!”
“夫君!夫君!”金枝忙拽住了趙朗,這話兒越說越是難聽了些,對方畢竟是當今大儒,在文臣中的地位很高。
趙朗哪里管他文臣不文臣高聲道:“今日我趙朗還是那句話,太平鼓的規矩不是我家金枝改的,你們這幫人罵不著,這麼大的帽子也扣不到我趙朗的頭上來!”
“你……”陳大人頓時氣極,沒想到一個武將的皮子也是這般的利索。
他剛要再說什麼,不想宮城的門頓開隨即蕭胤緩緩走了出來。
如今蕭胤是攝政王,后的儀仗也是聲勢浩大,威風凜凜。
他緩緩站定在了陳卓陳大人的面前,瀲滟的桃花眸里藏著萬千的鋒芒。
面對蕭胤時,陳卓更是眼神冰冷。
這個謀權篡位的臣賊子!
將皇上囚,擊殺了前太子殿下,如今居然又要修改朝綱,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咬著牙用拐杖點著蕭胤的臉高聲道:“老夫猜的便是你這賊人!”
“祖宗的規矩不能變,你到底想干什麼,莫非是要做臣賊子不?”
“這可是先帝爺留下來的規矩,容不得你胡作非為!”
蕭胤冷冷道:“不必老拿先帝爺說事兒,先帝爺是我父皇,不是你爹,你何必這般捉急?”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氣聲,怎麼武將罵人都是一個調調,罵得還有意思的。
“你……”陳卓沒想到蕭胤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說話如此的不客氣。
蕭胤心頭暗自冷笑,他為了這一天等了七年的時,區區一個老家伙焉能擋得住他為七殺谷一案平反的路?
他高聲道:“趙將軍說得對,規矩是人定的,如果一不變,按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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