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卓死了的消息蔓延開來,蕭胤得到消息后,急忙親自又帶了一隊護衛朝著醫館這邊沖了過來。
不想剛走到半道,被沖出來的顧九齡生生攔下,蕭胤騎著的馬差點踩在了顧九齡的上。
蕭胤嚇出了一頭冷汗,他彎腰一把攬住了顧九齡的腰肢,單手抱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王爺此刻不要去醫館,找個地方躲一下,我有話要和王爺說。”
蕭胤一陣陣頭疼,本來讓金枝敲太平鼓,他給金枝放點水行個方便,將狀紙順順當當遞進宮中。
給七殺谷的兄弟們平反,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蕭胤愣是沒想明白,怎麼就搞這麼復雜的局面。
此番又看到這件事波及到了自己的王妃,甚至連王妃辛苦經營的醫館都被砸了,他一時間心頭的殺意濃烈,抓著韁繩,咬著牙道:“那幫天殺的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砸醫館?將他們全部拿下,有一個是一個!”
“王爺息怒!”顧九齡攔下了震怒的蕭胤。
“王爺且冷靜一下,我們找個地方細細商量此事,妾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蕭胤眉頭蹙了起來,陳卓那廝倒也是有些風
骨的,可是還不至于攔住他重申七殺谷的案子,這其中必然有人挑撥。
陳卓那廝不懂得變通,已經先為主,將蕭胤打了賊子那一類。
今天的事兒怕是連他都不住的,畢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蕭胤吸了口氣,帶著顧九齡打馬朝郊外行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郊外的莊子上。
凌風忙調來暗衛,將這一嚴的防護起來。
如今多事之秋,大家都不得不長多幾個心眼子。
顧九齡想起了還在醫館里的左非塵,讓凌風派人回去接應。
這才看向蕭胤緩緩道:“王爺,妾方才把脈的時候真真切切覺到陳大人的脈搏還算有力。”
“陳大人還不至于被一下子撞死,依著妾的醫是可以救下來的,可就在妾換好手服,準備進行手的時候。”
“陳大人竟是死在了手床上,此時在外間守著陳大人的只有左非塵,還有兩個左非塵信得過的藥奴。”
“妾覺得陳大人死的蹊蹺。”
蕭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他相信自家王妃的醫。
只要顧九齡這麼一說,那便是真的。
難道這一次有人就是不想讓他好過,給
他使絆子?
“將左非塵和那兩個藥奴抓起來!”
顧九齡忙道:“左非塵不會的,我信得過他。那兩個藥奴王爺帶回去細細審問。”
“不過那藥奴在我的醫館創辦之時,就已經進來干活兒了,王爺若是審問的話,還請手下稍稍留些”。
蕭胤眉頭皺了起來,點了點頭。
“你這幾日就住在莊子里,不要面,其他事且聽我的消息。”
顧九齡忙道:“不行,我不能躲起來,我得請王爺幫個忙。”
“什麼忙?”?蕭胤此時只擔心自己的事將這個丫頭也牽扯進去,那就不好了。
顧九齡吸了口氣道:“王爺,我覺得陳卓大人死因不簡單,可若想查出死因,還得將陳大人的尸找到后仔細剖開查看一番。”
“剛才實在是太張了,那些太學生紛紛闖了進來,本沒有時間查驗陳大人的尸。”
“況且若是要查驗,就得將尸解剖出來,陳卓的份特殊,若是這樣的話怕是對您的名聲更加不利,咱們睿王府便是有給一萬張也說不清了。”
蕭胤點了點頭:“此件事先緩緩,至于陳卓的尸,我一定幫你弄到手。”
顧九
齡暗自嘆了口氣,沒想到一環扣著一環,事居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大家都有些失控。
“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顧九齡定定看向面前臉凝重的男人。
這個男人為了七殺谷的案子,已經等了這麼多年。
沒想到臨門一腳,還是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顧九齡握著蕭胤的手擔心他失控。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蕭胤笑了笑,反手握住了顧九齡的手。
他剛要說什麼,凌風幾步走了進來,躬稟告:“王爺,太子殿下請王爺速速回宮解決太學生的事。”
“什麼事?他們還要怎麼樣?”蕭胤此時還真想將那些鬧事兒的太學院的學生通通抓起來,一直關到死。
凌風忙道:“太學院的學生現在全部聚集到了宮城門口,要求太子殿下出面奪了您攝政王的名號,還……還要將您打死牢。”
蕭胤緩緩站了起來,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將本王打死牢?膽子了!”
蕭胤大步朝外走去,顧九齡心頭一驚追到了門口,卻看到蕭胤已經飛上馬轉離去。
顧九齡追出幾步高聲喊道:“王爺切記!要控制好緒,不可再制造矛盾
!”
蕭胤騎著馬,飛奔回到上京。
他去宮城的路上也路過自家王妃開的醫館,早就一片狼藉。
好在他的人還在,雖然那些管理的東西被砸了個稀爛,可是人倒是沒怎麼傷。
左非塵也帶著人將醫館的大門封閉,此時憤怒至極的太學院的學生將目標對準了宮城。
蕭胤從另一城門步了宮城。
他此時不宜和太學院的學生發生正面沖突,可還是看到不遠黑一片太學院的學生們跪在了宮城門口。
甚至還將陳卓的棺材連同尸一起抬了過來。
太學院的學生很多,烏泱泱跪了一地,嚎啕聲不絕于耳。
甚至還有極個別的太學生手中拿著匕首狠狠刺進自己的里,那樣子倒是要與蕭胤同歸于盡。
金枝早就被趙朗帶回到了趙家,今日的事兒鬧到這個程度,還敲得什麼太平鼓。
金枝還想要走出馬車,卻被趙朗一把拽了回來抱在懷中,低聲道:“你瞧見沒有?連王爺都對付不了這幫酸儒,你出去這不是找死嗎?”
“那七殺谷的案子等了又不是一年兩年,再等一些時日也無妨,且看看如今的事態怎麼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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