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醒了過來,后頸一陣悶痛襲來,想抬起手一被打傷的地方,沒想到兩只手也被牢牢的捆縛。
猛然驚醒抬眸看去卻發現自己此時坐在一條船里。
船的材質很特殊,不像是普通木頭,倒像是某種不知名的大型皮骨所制。
四周漆黑一片本看不清楚周圍是什麼形。
只有流水聲回響在耳側,那聲音聽起來悶悶的,顧九齡覺像是穿行在山里。
“醒了?”后傳來男子溫的聲音。
顧九齡忙轉過,才發現這條船上還坐著拓拔玉,拓跋玉的后站著一個穿玄勁裝的高大男子,正是拓跋玉邊的心腹隨從骨律。
此番骨律用力的搖著船槳,控著這艘在洶涌的地下暗河中飄搖的船。
船上只有他們三個人,顧九齡被安置在船尾,被繩子固定在甲板的鐵鉤子上,只能活上半。
在顧九齡看來倒像是擔心被這地下暗河的浪頭給打翻到船下去。
顧九齡眉頭皺了起來,只知道這是一座湖心島,可沒想到這島下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溶?
深不見底也罷了,溶深竟然是一條地下河,也不曉得會通向哪里?
怪不得當初百曉生要將自己的藏之地選在這里。
沙漠綠洲,不可思議的機關暗道,竟然還有一條地下河通向外界。
此時心急如焚。
之前猜到是蕭胤來救了,就在準備與蕭炎相認,卻被拓拔玉襲帶到了這里。
顯然拓拔玉想要將帶出莊子。
顧九齡死死盯著面前滿臉笑意的拓拔玉,眼神里帶著幾分蕭殺。
“放了我,咱們之間還有回旋的余地。”
拓拔玉看著顧九齡清冷如霜的臉,眼底掠過一抹復雜,隨后嘆了口氣。
“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回不去了,我們終究是回不到最初了。”
顧九齡心頭咯噔一下,不好的預從心底升騰而起。
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百曉生用傀儡人將我弄到這里,而你到了東島海域將我的一雙孩兒弄出來綁到萬川城,要與百曉生做一筆易。
“如今蕭胤已經來到了這里,百曉生怕是早被蕭胤一刀宰了,你這筆易做不了。”
“你若是告知我孩兒的下落,看在以往你我之間的分我饒你一死,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
顧九齡不敢將話說得沒有毫的余地,孩子還在這王八蛋的手中。
可現在擔心的要死,既然拓拔玉已經綁了的孩子,為何沒有與百曉生盡快做這一筆易?讓等了那麼久?
盯著拓拔玉,希能從拓拔玉這里找到答案。
這一路上倍煎熬,只想盡快找到孩子。
拓拔玉倒是沒有再瞞著顧九齡的必要,從他綁了顧九齡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們二人就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可他不在乎。
他吸了口氣道:“孩子被我弄丟了。”
“你……你說什麼?”顧九齡死死瞪著他,恨不得撲過去將拓拔玉咬死。
那麼小的孩子他居然給弄丟了?
別說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小家伙,便是強力壯的漢子在這漠北,如果沒有些本事怕是也難以活命。
“說!你把他們丟哪兒了?你個王八蛋!快說!你把他們到底丟哪兒去了?”
顧九齡掙扎著想要撞過去,哪怕是一頭撞死拓拔玉,也好過現在被人綁在這里沒有毫的辦法。
如果眼神如果能化作利刃的話,估計拓拔玉在顧九齡的眼神里死了無數回了。
拓拔玉心底到底也有幾分愧疚,下意識別過了臉不敢再看顧九齡那雙憤恨絕的眼眸。
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會走到這一步。
拓拔玉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我不是有意丟掉孩子的。”
“那天我帶著兩個孩子準備來萬川城,可是路上遇到了罕見的沙暴天氣。”
“我命人就地挖出沙坑,躲在里面避開這一場風暴,可不想風暴過后那兩個孩子居然不見了。”
“我在那里停留了十幾天,一直在找,一直在等,沒有任何消息,5個賤人,孩子就這麼消失了……”
拓拔玉小心翼翼看向了顧九齡:“不過你也別著急,你隨我去北狄,我派更多的人過來找他們兩個小家伙。”
“要是真的被沙暴埋了,死了,那必然能在附近挖出尸首來。可本就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你也不必太難過……”
拓拔玉唯獨這件事做的有些心虛,不停的嘮叨著。
顧九齡咬牙關,恨不得將拓拔玉生吞活剝:“我殺了你!”
拓拔玉剛要說什麼,突然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
骨律此時臉都嚇白了,忙急聲道:“不好,王爺,有人追過來了。”
“怎麼可能?”拓拔玉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后。
卻看到一艘更大一些的用皮做的尖頭快船,朝著他們這邊追過來。
而在那船的后邊還能看到星火點點,怕不是一兩個人追,而是一群人追在他們后。
拓拔玉那一瞬間頓時愣怔在那里,當初他派人早早潛伏在這一片綠洲,萬川城里早有他的人。
甚至還利用赤蝎組織的勢力,從一個工匠的后人手里買到了這一湖心島的地圖,怕是百曉生都不知道,這莊子下面有一條通往外界的地下河。
此時后的船窮追不舍,拓拔玉已經猜出來是誰在后追。
定是蕭胤親自追了過來,若是別人不曉得這地方。
蕭胤在江湖經營了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里,并且一舉擊殺百曉生,便也有能耐查出這條地下河的所在。
后面的船距離他們的船越來越近,甚至聽到對面拉起弓箭的聲音,那一簇簇箭頭在暗夜中閃著銀,讓人覺得骨悚然。
“怎麼辦王爺?他們馬上追上來了,還要放箭?”骨律聲音中帶著幾分慌。
拓拔玉揮劍將綁著顧九齡的繩子斬斷一把,將顧九齡拽了起來。
他將顧九齡拉到了自己的邊冷冷笑道:“他不敢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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