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寧小凡才回到家。
寧大山和俞淑芳急得要死,電話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得知寧小凡去百蠻山采藥后,把他臭罵了一頓。
晚上,寧小凡將研磨好的草藥給寧大山敷上,相信不出三個月,父親就能下床走路了。
翌日。
一打鳴,寧小凡就讓二狗和石清婉把全村上帶病的村民召集過來,他一個個治。
青牛村民風淳樸,一家一戶關系好得都跟親戚似的。哪像現在的大城市,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年,竟然都不知道對方什麼。
這一治就是大半天,可把他累壞了,不過卻換來無數句神醫、真厲害、太神了之類的稱贊。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寧小凡就是這麼一個熱幫助別人的華夏好年。
“小凡,你今年十七了吧”
“咋了,劉嬸”
寧小凡正給一個穿糙布服的婦施針,隨口問道。石清婉和二狗則在一旁幫忙遞藥、清洗紗布。
“沒啥沒啥,嬸兒隨便問問。”
劉嬸笑道:“那你談朋友了嗎”
“沒有啊,劉嬸,你問這干嘛”寧小凡看了一眼,瞬間有種不好的預。
劉嬸心底一喜,“矮馬,那好啊俺家秀秀正好十六,人漂亮又溫,洗做飯暖床啥都會秀秀,快快快過來”
說著,急忙從后方人堆里拉出來一個水的、扎著麻花辮的孩,生怕寧小凡這個金婿跑了似的。
“媽”
小秀秀俏臉通紅,卻看了寧小凡幾眼,無比。
在全村人看來,秀秀是個標準的好媳婦,人長得漂亮不說,還特別能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附近十里八鄉提親的人都快踏破家門檻了。
“小凡,你瞅俺閨咋樣”劉嬸滿懷希的問著。
“劉嬸,這個嘶”
寧小凡話沒說完,只覺腰間傳來一片劇痛。
回過頭,石清婉一雙眸正怒視著他,表嗔可。
寧小凡只得回頭苦笑,“劉嬸,算了吧,秀秀還小。”
“你這孩子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娃都下地走路了。”劉嬸一臉無語道:“你是不是嫌秀秀不好看”
“不不不,秀秀很漂亮。”
寧小凡連忙擺手,鐘靈毓秀的百蠻山,怎會孕育出丑陋的孩
又掃了一眼怯生生站在那兒的秀秀,由于常年用山泉洗浴的緣故,皮細膩白皙,就跟剛剝開的水煮蛋似的,吹彈可破。
一雙水靈靈、黑溜溜的大眼睛,婷婷玉立的纖細姿,看的寧小凡小腹不升上一邪火。
但后傳來一陣寒意,讓他立馬收起邪惡的念頭,苦笑道:
“那那啥,劉嬸兒,藥材沒了,我去屋里拿點”
說完,寧小凡落荒而逃,只留下滿臉不悅的劉嬸、哄堂大笑的村民和略微失的秀秀。
和父母告別后,寧小凡和二狗、石清婉乘上了回臨安的汽車。
“我的媽呀,總算逃出來了”
坐在座位上,寧小凡抹了把腦門的汗,這幫村民們簡直熱似火。
石二狗一屁坐在他旁邊,直接把兩個座位給占了,他滿臉崇拜的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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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凡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醫這麼厲害”
“是啊小凡哥,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醫”石清婉杏眸眨著。
“這個啊”
寧小凡眼珠子一轉,瞎扯道:“我上次在路邊看到個老乞丐可憐的,就買了幾個包子給他吃,哪想他是孫思邈的曾曾曾曾子孫,然后就把他祖上的醫傳給我了”
“臥槽凡哥,你也太走運了吧”
石二狗直接就信傻了,石清婉卻翻了個白眼,這話一聽就是假的。
“對了,老鐘叔在哪個醫院來著”
寧小凡笑著扯開話題。
早上俞淑芳告訴自己,村里的老獵人鐘德前陣子去百蠻山采藥,結果被一條花斑蛇咬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是市一醫院。”
石清婉語氣變得有些嘆然,“秀秀家里條件本來就不好,老鐘叔這一病,頂梁柱就塌了,四口人吃飯都了問題。”
沒錯,老鐘叔就是秀秀的父親,劉嬸之所以這麼著急把兒嫁出去,無外乎就是想找個婆家減輕負擔。
因為秀秀還有個弟弟,鐘杰,在臨安讀書,每年學費都要花幾萬
“放心吧,只要老鐘叔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把他治好”寧小凡信心萬丈。
三人趕到市一醫院時,已是傍晚。
走廊上隨便找個護士問了一下病房位置,寧小凡飛快趕了過去。
上了四樓,一陣窸窸窣窣的埋怨聲傳了過來。
“都要死的人了,還占著病床位置干嘛”
“就是,農村人素質就是差”
“錢還付不起,死窮鬼”
“喂喂喂,別說了有人。”
兩個小護士發現有人,立馬清了清嗓子,目瞟向別。
寧小凡微微皺眉,徑直走病房。
病床上,一個五十多歲、穿著病服形同枯槁般的男人躺在那里,臉上毫無生氣,只靠著呼吸機吊著。
床邊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垂頭喪氣的。
“小杰。”
一聲輕喊,令小男孩瞬間振作起來,他猛然回頭看向寧小凡。
“小凡哥”
鐘杰眼中發出狂喜之,趕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寧小凡的腰,“嗚嗚嗚小凡哥你總算來了,你快看看我爸吧”
早上劉嬸和鐘杰通過電話,所以他知道寧小凡醫的厲害。
“別急,我會治好鐘叔的。”
寧小凡笑著了他的頭,將其給石清婉后,走向床邊。
鐘德戴著呼吸面罩,雙眼閉,當初那麼強壯勇猛的獵隊隊長,如今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不由令人心痛。
“毒素都病膏肓了,有點麻煩”
寧小凡眉頭微蹙,百蠻山是華夏十大區之一,里面不知孕育了多毒蟲猛,特別是深,簡直遍地殺機,普通人進無異于找死。
那條咬了老鐘叔的花斑蛇,想必也不是普通種,否則醫院也不會束手無策,將病人放在這里等死。
就在寧小凡取下呼吸面罩,準備施針時,一男一走病房。
“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