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
寧小凡收針,郁悶地看向來者。
一個穿著古樸灰褂的老者,滿臉怒容,年逾七旬,和魏青衫相仿。老者滿頭銀,骨架高大,看起來頗上位者的氣勢。
“安叔,這位是”薛征正想介紹。
“小征你有沒有腦子,我沒來就讓這麼個小孩子老江你是不是想讓他快點死,你好上位啊”安世仁滿臉惱火地訓斥道。
“不敢不敢。”
薛征冷汗直流,卻又心急如焚,快速道:
“安叔,寧先生他不是小孩子,他他是神醫上次在火車上,就是他救了江老。”
“糊涂”
安世仁背手搖頭,毫不相信。
如果突發心臟病什麼人都可以治,那他華夏五大神醫的名頭,豈不了擺設
“世仁兄,這事我可以作證。”魏青衫也上前解釋道:“寧小友的針灸之,連我都自愧不如,要不然,我也不會將冰魄神針贈給他了。”
“什麼”
安世仁眉頭猛然一掀,驚駭道:“老魏,你的冰魄銀針,就是送給了這個小娃娃你你沒搞錯吧”
他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薛征糊涂了,但魏青衫總不可能糊涂吧
“莫非,這小娃娃真是中醫”
安世仁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寧小凡,這年紀也太小了吧,估著才十七八歲,跟他孫都差不多。
弱冠之齡,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的醫這不扯蛋嗎
見他還在猶豫,寧小凡嘆氣道:“喂,老頭,你再不讓開,江老頭就要掛了。”
“不行,我絕不能讓你老江。老江的心臟病有些年頭,心臟非常脆弱,萬一出了差池,誰都擔待不起。”
安世仁眉宇間愁云滿布,掃了寧小凡一眼道:
“再說了,你年紀輕輕,針灸能有幾火候這個東西需要時間的磨礪和經驗的打磨,絕不是一朝一夕能的。
你還是讓開,讓老夫出手為宜”
寧小凡臉徹底拉了下來,媽賣批的,你個倚老賣老的東西,竟敢質疑小爺的鬼谷醫
“你來哼,只怕江老頭死得更快”寧小凡滿臉不屑,冷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中醫的神奇,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好大的口氣”
安世仁發飆了,滿是壑的臉龐上盡是怒火,“我安世仁一生行醫,救人無數。黃口小兒,你豈敢辱我老夫可是譽華夏的五大神醫之一,安氏集團董事長,你又哪來的膽量,竟敢與我研論中醫”
“哦是麼”
寧小凡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笑道:“既然你這麼你牛,怎麼不治治你自己的百草毒癥呢”
“百草毒癥你你怎麼知道”
聽見這四個字,安世仁臉遽然大變。
寧小凡那黑漆漆的眼神,仿佛能穿他的心
“近幾年來,你經常渾劇痛,酸乏無力,小便呈棕橘。不管你怎麼配藥服用都不見效,就算是何首烏、人參、冬蟲夏草這種名貴
藥材,也不見半點效果。”
寧小凡瞇著雙眼,“我想,你年輕時一定急于求,便學神農嘗百草,以試藥,最終落下這百草毒癥,以至于基本對所有中藥都形免疫。
你有沒有想過,試藥過多會導致藥向沖,它們在你發生反應,形毒素,正慢慢侵蝕你的五臟六腑”
“別別說了”
安世仁聽得臉慘白,腦門布滿細的汗珠,咬牙死死盯著寧小凡。
他年輕時確實是一名赤腳醫生,行走天下,救死扶傷。當年現代醫學還沒發展起來時,他們醫生就以試藥,最終導致了這一絕癥。
見這老頭竟然還在猶豫,寧小凡面急,喝道:
“艸,老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相信我你再不讓開,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江老頭”
“安爺爺,我求你了,就讓寧先生試試吧”薛敬文也哭訴道。
“好好吧”
最終,這個頑固的老頭終于肯讓開子了。
“你妹的。”
寧小凡深吸一口氣,看向幾乎氣絕的江老頭。不敢再拖延一秒,他飛速打開黑檀木盒,袖一掀,一氣流便帶起三冰魄銀針。
唰唰唰
在寧小凡勁鼓起的氣流的牽引下,三散發著冰藍氣息的銀針,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江老頭的三個位。
“看來這冰魄銀針,真是送對了人。”魏青衫在一旁了胡須。
寧小凡這一手絕世陣法,完完全全超越了自己。
薛征和薛敬文也是滿臉激,看寧小凡架勢這麼牛,應該能救回江岳。
“這手針法似乎在哪里見見過。”
安世仁盯著寧小凡的雙手,陷了冥思苦想。他仿佛見到這施針場景,但這記憶在腦海飄忽不定,一時想不起來。
只見寧小凡雙手猶如蝴蝶穿花,揮間,飛旋的氣流帶銀針,刺進江岳各,可謂神妙到了極點。
白氣旋,乃是寧小凡用勁迫空氣造的神現象,古武中再正常不過的手段。
寧小凡吞服青木筑基丹,修為漲至外勁巔峰,距離勁只有半步之遙。一旦踏這個層次,勁大幅度淬煉骨骼,屆時,不戰力增強十倍,醫也會更上一層樓
不多時。
“咳咳咳”
眾人還于懵狀態時,江岳猛吸一口氣,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會長”薛敬文眼睛一亮。
魏青衫和薛征長長松了口氣,今天若不是寧小凡在這里,整個清江乃至半個江南省的地下世界,恐怕都要因為江岳的去世,而重新洗牌。
就在這時,安世仁終于想起了什麼,他用手猛地一拍腦門:
“鬼谷神針”
“這這是鬼谷神針”
“嗯”
寧小凡剛剛收起冰魄銀針,轉頭驚訝地了這瘋瘋癲癲的老頭一眼。
“想不到,世上竟還有人認得我這門針法,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