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晉南這人吧,有點記吃不記打。
梁千歌就鬧不懂,他怎麼就這麼喜歡一次一次的挑釁自己。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直接起往外走,同時說:「我該回去了,下午還有拍攝。」
向晉南坐在椅子上沒,只又吸了口煙,說:「下午三點才開始,早著呢。」
梁千歌想到了之前來接的那人,跟導演好像說了什麼,但才不管,走過去擰包廂門。
結果門打不開。
向晉南笑著說:「外面鎖了。」
梁千歌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擱在把手上的手,轉過,冷冷地看著向晉南,問:「你想幹什麼?」
向晉南用夾著煙的那隻手點了點桌面,說:「先吃完。」
「我已經吃飽了。」梁千歌說。
向晉南便站起來,走到沙發那邊,弓著,將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翻開,然後對梁千歌招了招手:「過來。」
梁千歌猶豫一下,走了過去。
電腦屏幕上是一整頁的數據圖,下面還有實時指標,梁千歌沒明白。
向晉南坐在沙發上,說:「前段時間我去了趟阿廷,就是飛機上跟你遇到那回,向氏跟那邊的合作出了點問題,現在資金有點不足。」
梁千歌盯著屏幕又看了一會兒,看完后,冷諷一句:「向氏?這是向氏的大數據嗎?」
向晉南笑了一聲:「什麼都瞞不過你,對,不是向氏,是我私人名義搞的,反正現在有點缺錢,想活一下,你想想辦法。」
梁千歌雙手環,神態倨傲:「我為什麼要幫你?」
向晉南將完的煙按在煙灰缸里,明的煙灰缸里很快出現了一團黑印,他抬起頭說:「你為什麼不幫我?」
梁千歌沉默一下,越過向晉南,坐到他旁邊,手指在鍵盤上翻飛:「你說得對,我應該幫你。」
說是三點開拍下午的部分,但直到兩點五十,梁千歌這邊都沒忙完。
等到把一系列數據幾作反饋完后,微微吐了口氣,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三點半了。
說:「明天下午這個時間,你能到手一億左右。」
向晉南皺了皺眉:「就這麼點?」
梁千歌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你的原始資金總共才十億不到,二十四小時,你還想要多?」
向晉南沒有作聲。
梁千歌問:「這個新公司,你投很多心?」
向晉南站起,走到餐桌那邊,又拿了煙出來,咬在裏,點燃后說:「不算很多心,但也不想虧。」
梁千歌點點頭:「虧是虧不了,只是賺的可能沒有預期的多,之前評估預計能賺二十億?現在也就賺個七八億,你負擔得起的。」
向晉南笑了一聲,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撈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說:「我送你回去。」
梁千歌知道遲到是必然了,就是不知道那位藝家導演,會不會又對甩臉子。
回去的時候開車的人還是之前那個,向晉南陪坐在車後排,向晉南手機一直在響,他回了兩條,後來大概煩了,直接把手機丟到梁千歌懷裏,讓看。
梁千歌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就看到滿屏的崇拜,向晉南的合伙人知道他找了個高手,二十四小時能搞到一億,實時數據已經推測出了後續收益,因此對方一直在打聽,這位高手是誰。
梁千歌把手機還給向晉南,說:「我不是什麼高手,只是賺個幾隻,活了幾個期貨和信託版塊而已,華爾街很多人都做得到。」
向晉南把手機直接關機了,耳終於清凈了,他說:「能幹得了這種事的,全球不超過二十個,你是唯一一個的。」
梁千歌說:「這是五年前的消息吧?現在不止了,人也不止我一個了。」
「我知道。」向晉南說:「跟你的水平還差點。」
梁千歌沒再做聲。
向晉南這時轉頭,地盯著梁千歌,突然說:「我現在比之前,更想要你了,想得快瘋了。」
梁千歌嘆了口氣:「你說我為什麼不幫你,我說對,我應該幫你,那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清楚,你找我幫這個忙時,就已經做好了跟我為合作夥伴的打算了。這一億,是我買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用的,你找我幫忙的時候,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我沒說我會放棄。」向晉南語氣有點耍無賴:「我只是說,我們可以為夥伴,但誰說夥伴不能上升為夫妻?」
梁千歌實在是覺得累:「向晉南,打你我都嫌浪費力。」
向晉南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窗戶外的風景,聲音沉沉的:「反正薄修沉行,我就不行,你還真是邏輯鬼才。」
梁千歌被他說得,都有種自己腳踩兩隻船,把他始終棄了的覺了。
車子開到影視基地,梁千歌匆匆趕回攝影棚時,裏面所有人頓時都看向。
接著,不知是誰先帶的,化妝老師過來給上妝,其他工作人員也都開始運作起來,有人去了導演,沒一會兒,導演滿臉鐵青地走了進來,冷冷的看著梁千歌。
梁千歌也覺得很抱歉,拍完第一條,立刻打了電話給小寶,小寶現在基本都在幫春堇,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新助理,萬能小寶又要跟春堇,又要跟梁千歌,還要幫梁千歌照顧兒子,簡直分乏。
知道小寶在市中心,梁千歌就讓五點前買點吃的,送到攝影棚里來給工作人員吃。
小寶作很快,一下午的低氣,伴隨著小寶買來的貴價下午茶,終於有所緩和了。
第二天,拍攝繼續。
其實如果換個導演來,依照梁千歌的演技,大概頭天早上第一條就過了,偏偏這位導演不肯將就,一再的打磨,磨到最後,所有人都快被他磨掉一層皮了,其中梁千歌遭罪最嚴重。
等到室鏡頭終於拍完了,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口氣,向氏那邊又打了電話來,說機票已經訂好了,全組人員,啟程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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