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梁千歌都沒空回家,葉導的要求很嚴格,這個本子又是他花了好幾年,嘔心瀝的果,他是不允許有半點不完出現的。
劇前面的拍攝時間軸是正常的,鏡頭一開始,就是拍的梁千歌飾演的周青,在富豪人家陳太太家工作的景,之後,就是梁千歌回家,背景大概介紹了一下和的丈夫現在的生活環境。
周青和丈夫吳天揚是一對農村夫婦,他們的兒子病了,為了攢手費,兩人進城打工,周青做鐘點工,主要服務對象就是陳太太家,吳天揚在工地上班,每天都起早貪黑,就是為了多掙點錢。
兩夫妻都被生活彎了脊骨,平時就算在家裏,也不怎麼對話。
可老夫老妻之間,就算不說話,也要讓人覺到你們就是夫妻。
就是這裏,祁正和梁千歌NG得最多。
原因是兩人看起來不像夫妻。
葉導花了三天時間,也沒在這兩人中間找到那種夫妻間的火花,第四天,他做出跳拍的決定,要求先拍兩人的親熱戲,幫助他們進狀況。
親熱的戲份一開始就說會有,但到底是什麼尺度,其實葉導和編劇還沒商定完,本來是打算出外景前,最後的棚戲再拍這個,但是現在拖不下去了,只能全組開大會,先把容商量出來,提前拍。
梁千歌和祁正被要求休息一天,這天導演會先拍其他人的部分。
梁千歌和祁正約著回酒店餐廳一起吃了個午飯,吃飯的時候梁千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孟一坤的名字。
梁千歌從椅子上站起來,跟祁正說自己去洗手間,然後走到了洗手間外面的走廊,看四沒人,才把電話接通:「喂。」
孟一坤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本來定在明天的東大會,提前到今天了,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孟暉良已經來了。」
梁千歌沉默了一會兒,問:「事前的安排都準備好了嗎?」
孟一坤說:「差不多了。」
梁千歌說:「那就正常進行,放心,我比你了解孟氏那些東,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我們前期工作做足了,正式會議上他們就不敢反水。」
孟一坤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了結果我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后,梁千歌又發了個短訊給楊廷,楊廷那邊估計在忙,沒有立刻回。
梁千歌拿著手機回到餐廳,祁正已經吃完了,他買了單,說先上樓了,梁千歌跟他道了別,沒一會兒,楊廷的短訊就回過來了。
梁千歌這時也吃完了飯,沒急著走,而是坐在那裏,繼續回短訊。
梁千歌跟楊廷流了十來分鐘,才按熄了手機,離開餐廳,打算也回房間。
電梯從樓下上來,到二樓的時候打開門,梁千歌走進去,就看到電梯里還有一個人,是劇組的一位副導演。
梁千歌跟他打了聲招呼,副導演隨口應和一聲,然後一直心急火燎的看手機。
梁千歌問他:「出了什麼事嗎?」
副導演說:「萬千那邊說,有家公司好像願意投資我們,導演讓我回來拿相關資料,那邊還等著呢。」
梁千歌有些驚訝:「還有人追加投資嗎?」
《我的寶貝》是祁正主演的,其實之前就有不公司願意投錢,但無一不是都想塞人進來,臉大的直接就要定主角,好說話一點的,就是說想給自己的小朋友搞一個角,小朋友是祁正的。
《我的寶貝》是葉導十分辛苦弄出來的本子,他怎麼可能同意外行塞人進來,因此就給全拒了。而現在電影已經開拍了,所有角也都落實安排好了,如果現在還有人願意投資,那就說明對方肯定不是沖著塞人來的。
梁千歌也高興的,如果預算能多點,葉導就可以跟編劇分房睡了,梁千歌聽編劇說葉導打呼,打得跟雷差不多,他已經失眠好幾天了。
下午的時候,梁千歌在房間里也沒事,就又回到了劇組,想看看別人拍攝。
劇組裏很熱鬧,大家都在說投資的事,就連早上還在為親熱戲尺度頭疼葉導,現在都紅滿面的。
梁千歌問葉導:「這是已經了嗎?」
葉導說:「差不多定了,不過明天對方會親自來劇組看看,明天就拍你和祁正的親熱戲,到時候好好演,在投資人面前好好表現,把你們的演技都拿出來,讓對方看到你們的本事。」
梁千歌發愁的說:「還不知道能不能拍好呢,我從沒拍過親熱戲。」
葉導問:「一次都沒有過?」
梁千歌搖頭:「《世界之外》是懸疑片,燒腦來著,《深海》裏我倒是有個丈夫,不過我和他沒怎麼同屏過,就兩場回憶戲,一場拉燈,一場擁抱。」
葉導琢磨了一下,說:「那是難辦的,不過沒事,祁正能帶你,你要是跟不上,就把節奏給他。」
梁千歌又問:「尺度出來了嗎?」
葉導說:「差不多了,晚上你和祁正來我房間,我跟你們說。」
之後葉導就專心導戲,梁千歌在旁邊跟著看,到下午五點過的時候,梁千歌的手機響了,是孟一坤打來的。
梁千歌到角落去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孟一坤的聲音還沒出現,先出現了孟暉良的聲音:「你敢攔著我?讓孟一坤出來!聽到沒有!讓孟一坤出來!」
梁千歌沉默著沒說話,電話那邊,孟一坤的聲音這才不大的響起:「會議結束了,孟暉良現在不是董事長了,新董事長的選舉會議要明天舉行,目前有能力競爭的,除了我,還有鄭總,鄭總的票數應該會比我多。」
梁千歌說:「夏麗婉、孟暉良、孟可薰都是東,都有投票權,他們會投你,你不會輸給鄭總,鄭總姓鄭,你姓孟,孟氏的董事長,只能姓孟。」
孟一坤嗤笑一聲,說:「我剛害了孟暉良,他還投我?你剛才沒聽到嗎?孟暉良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剛才在會議室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我,現在還在喊我出去。」
梁千歌嚴肅的說:「孟一坤,他打你怎麼了?這條路本來就是披荊斬棘才能一往無前,他打你一下你就不了了?你是玻璃做的嗎?」
孟一坤被說得噎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你以前也是這樣嗎?」
梁千歌先是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只記得有一次,我發燒四十度,但第二天還有個差要出,我撐著去趕飛機,最後暈在了飛機上,那回項目沒談,在醫院裏,孟暉良把我的輸管拔了,扇了我一掌,說我沒用。」
孟一坤沉默了下來。
梁千歌說:「孟一坤,我投資你,是看得到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按照我說的做,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