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春堇的電話后,梁千歌舉著手機,扭頭去問薄修沉:「你,你……你在幹什麼?」
薄修沉目平靜地與對視,語氣自然的說:「我幫你頭髮。」
梁千歌把巾從頭上拉下來,扔到床上,把自己的手機屏幕杵到薄修沉眼皮底下去,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薄修沉掀了掀眼皮,看了屏幕一眼,然後手用掌心蓋住的手背,把的手按下來,將的手機拿走,放到一邊去,說:「關注你,怎麼了?」
梁千歌要被他氣死了:「春堇忙著幫我們澄清,你還唯恐天下不!」
薄修沉重新拿起巾,蓋住頭上,幫著頭髮,說:「我關注自己朋友怎麼了?」
梁千歌板著臉看他。
薄修沉頭髮的手一頓,他垂眸看著,然後突然手,了的鼻尖,湊過去在上吻了一下,說:「沒事。」
梁千歌不理他了,拿起手機,給春堇發微信。
微信發到一半,春堇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梁千歌瞪了薄修沉一眼,說:「春堇要是禿了,就怪你!」說著,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春堇的聲音一度有些虛無縹緲,恍恍惚惚的說:「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梁千歌不解:「什麼意思?」
春堇的語氣滄桑的說:「有人撤了熱搜,你的,薄總的,包括剛才關注事件發生后,竄起來的新熱搜,都被撤了。」
梁千歌立刻看向薄修沉。
春堇嘆了口氣說:「就這樣吧,勉勉強強,掩耳盜鈴的把日子過下去吧,不說了,馬桶找我有事,先掛了。」
梁千歌真的心疼春堇了,掛了電話后,進微博又去看了圈兒,不止熱搜,連廣場都乾淨了,現在除了最新的那條微博里,還不斷的有人在留言,其他地方都是清清靜靜的,好像之前鬧騰了幾個小時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放下手機,梁千歌轉頭盯著薄修沉看。
薄修沉將巾從頭上拿下來,了還有些潤的髮,說:「我去拿吹風機。」
他正要站起來時,梁千歌把他拉回來,叉著腰問:「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薄修沉笑了一聲,將放在腰上的兩隻手拿過來,放在自己手心裏了,說:「我怎麼捨得?」
梁千歌瞪著他不說話。
薄修沉說:「輿論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但只要你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輿論的力,就不會對你造任何威脅,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是清楚的。」
梁千歌:「……」
薄修沉的意思很明顯,簡而言之就是,有錢,撤熱搜,有錢,清廣場,有錢,別人就算看出我們渾槽點,他們也發不出來一個字來討論這件事。
歸究底,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所。
梁千歌雖然很想反駁他,說點什麼「公道自在人心」之類的廢話,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必要。
其實做明星以前,梁千歌的思維和薄修沉差不多,不認為自己的私事需要向別人代,非要代,也絕對不會是跟毫無關係的網友代,自己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是個人的自由。
但當了明星之後,作為公眾人,自由就不那麼容易了,被春堇帶著行的第一天,就決定遵守這行的規則了,有些事,覺得沒必要,但行業里其他人都覺得有必要,春堇也覺得有必要,那就尊重他們,盡量按照他們的步調走。
梁千歌不怎麼生薄修沉的氣,原因大概是因為,不是那種為了照顧網上陌生人的緒,就去怪責自己邊人的那種人。
但也的確不太高興,薄修沉做這件事之前可以跟商量,但他什麼都不說,自己做完了,害得春堇又便了,春堇又不是道數學題,為什麼要這麼難!
梁千歌可以不在乎別人,但很在乎春堇,春堇和寧都是最好的朋友,曾陪度過最艱難的日子,那種刻骨銘心的朋友。
薄修沉去浴室將吹風機拿出來,上頭后,站到梁千歌的旁邊,幫一點一點的吹頭髮。
梁千歌又跟他說:「下回不能這樣了,你還要不要春堇活了?你看從回國到現在,了多頭髮,現在去理髮店都不敢打薄了,以前髮際線多完啊。」
薄修沉輕笑一聲,托起的一縷頭髮,放在手指上,用吹風機對著吹。
梁千歌又問:「你聽到我說的沒有?」
薄修沉好脾氣的說:「聽到了。」
梁千歌回頭又瞪了他一眼,然後背過去,讓他繼續幫吹頭髮。
房間里一時只有吹風機小小的聲音,梁千歌打了個哈欠,覺得困了。
今天收工本來就比較晚,小譯和葉崇倒是早早的就回房間睡了,但這也才剛回來不久,洗完澡人本來就容易犯困,梁千歌坐在坐著就坐不住了,抓住薄修沉的手說:「不吹了……」
說完,人就倒在了床上。
薄修沉將吹風機關了,坐到了床旁邊,手去的頭髮,說:「還沒幹,現在不能睡,再吹一下。」
「不要……」梁千歌翻了個,正面對著他,說:「我本來就不喜歡吹頭髮。」
薄修沉將吹風機放到旁邊,也倒在了床上,面對面看著,說:「以後我幫你吹。」
梁千歌笑了一聲,將頭湊過去,埋在他的口,手抱住他的腰。
薄修沉著的後背,問:「不趕我走了?」
梁千歌仰頭看著他,說:「我趕了你就會走嗎?」
薄修沉了額前的碎發,將有些凌的髮捋到後面去,說:「不會。」
梁千歌推了他一下,說:「哼。」
薄修沉又把抱回來,用手指穿過背後的長發,將微的髮用手捋開,說:「先別睡,頭髮干了再睡,我先去洗澡。」
梁千歌放開了他,薄修沉走到玄關旁,打開那隻他帶來的大行李箱。
梁千歌驚呆了,翻坐起來,問:「你還真打算在這兒常住啊?」
薄修沉拿著一件深睡袍,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娶妻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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