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皇帝那里毫無靜,金釧兒這下對自家娘娘佩服得五投地,“娘娘,您可神了,皇上果然沒來找茬,可您是怎麼知道?”
史芃芃笑而不語,只說,“把貴妃留下的九連環送去給清揚殿下玩吧。”
金釧兒應了是,拿著東西親自送過去,還沒到瑤臺宮就看到墨容清揚往這邊來了,看著東越的長公主有些好笑,原先就是個不守規矩的,到江南呆了幾年,越發不樣子,走起路來一陣風似的,別說金枝玉葉,連大家閨秀的姿態都比不上,不過自己也是個不守規矩的,倒是覺著親切。
墨容清揚遠遠的也看到了金釧兒,裹著一陣風到了跟前,笑著說,“宮里這些人,偶爾我也有認錯的,唯獨你不會,知道是為啥不?”
金釧兒問,“為啥呢,殿下?”
墨容清揚兩手一比劃,“宮里還有誰像你這麼壯麼?”
金釧兒,“……”聽著不像好話呢……
“你去哪啊?”
“我家娘娘打發奴婢給殿下送這個。”金釧兒把九連環遞過去。
墨容清揚接過來搖了搖,“叮鈴鈴……”一陣脆響,咧著笑,“你家娘娘可真想著我,這東西我最玩了。”
“這是皇上賞貴妃的,貴妃不玩,轉送給娘娘,我們娘娘自已有一個,所以讓奴婢給殿下送來。”
墨容清揚臉不太好看了,“合著沒人要才給我的呀?”
金釧兒剛要解釋,墨容清揚手一擺,“我不是說你們娘娘,我是說皇兄,哼,就想著他的貴妃,怎麼也不想著自個妹妹,我找他評理去!”
金釧兒嚇得忙拖住,“我的好殿下,可使不得,眼下皇上和娘娘的關系剛剛好一點,您這一去鬧,皇上又得把這事怪到娘娘頭上。”
墨容清揚一想也是,皇兄對史芃芃有見,就不添了吧,拍拍金釧兒的肩:“替我向你們娘娘問聲好。”說完,拿著九連環揚長而去。
金釧兒見公主殿下往宮門的方向走,心生了羨慕,還是公主殿下好,來去自由,要是們娘娘也有這特權,就能回家看夫人了,老爺沒在家,小姐在宮里出不去,夫人是個蠻撞子,爺是個小蠻撞,哎,真讓人心啊……
墨容清揚拿著九連環出了宮門,一邊走,一邊解著小環,不經意余一掃,腳步停下來,看著小樓牌匾的三個大字“清怡閣”,眼珠子轉了轉,角揚起笑意,加快步子往前走去。
——
山鷹看到門口有個小孩探頭探腦,眼睛一斜,聲氣的喊他,“小孩兒,干什麼的?”
小孩裳有些破舊,神很張,怯怯的道:“我找寧副門主。”
山鷹走過去問他,“你找寧副門主有什麼事?”
小孩從懷里出一封信遞過去,“這是安月姐姐給寧副門主的信。”
聽到安月的名字,板凳也走了過來,和山鷹對視一笑,把信接過來,“行了,我們會給寧副門主的。”
小孩的看著他們,出手來,“不,不給跑錢啊。”
山鷹作勢揚手,“誰讓你跑問誰要去,跟我這要得著麼。”
小孩翻了個白眼,轉走了,走到轉角,回頭,見沒人跟著,撒就跑,一口氣跑進巷子里的大榆樹下,方才著氣停下,對著樹上喊:“行了,信送到了。”
墨容清揚從樹上跳下來,拋了顆碎銀子給他,問,“親手到寧副門主手里的?”
小孩搖頭,“沒見著你說的長得人模狗樣的人,一個高個子,有點黑,另一個矮一些,長得墩實,他們說會給寧副門主的。”
墨容清揚知道他說的是山鷹和板凳,點點頭,“行,給他們也行。”
小孩把碎銀子在袖子上使勁了,嘀咕著,“還是你大方,那兩人一個子都不肯給。”
墨容清揚瞪他,“說好了我給錢,你還問他們要?你這死孩子,哪頭的好都不肯落下……”
小孩聽到數落,立刻拔就跑,被回來,又多給了一顆碎銀,“去扯塊布做新裳,穿這樣也好意思出門。”
把小孩打發走,穿過巷子往前門大街去,進了歪脖子樹對面的茶館,要了個靠窗的位子等著。既然是心上人,寧安沒有道理不來。
小二上了茶水和點心,沒心思吃,趴在窗沿上看樓下的風景。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心里總有些發堵,生樂觀,從來不會自尋煩惱,可這子郁悶來得莫名其妙,甩都甩不掉,實在令心煩,得干點什麼來讓自己痛快痛快才行。
樓下熙熙攘攘,小攤小販幾乎擺滿了長街,賣聲此起彼伏,顯示出臨安城的繁華似錦。
沒多久,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寧安的影,立刻閃到窗子后頭,張。
寧安一湖青長袍,袖口繡了竹青,袍底有暗紋,他這打扮不像武將,倒像個讀書人,墨容清揚記得墨容晟就喜歡這種附庸風雅的打扮,猜這袍子八是綠荷姑姑做的,綠荷姑姑一直給晟做裳,空也給賈瀾清和寧安做,做出來的袍子皆是一樣的風格。
寧安走到歪脖子樹下站定,抱著雙臂,一副神閑氣定的樣子。
既然人來了,墨容清揚也不在窗邊呆著了,讓那傻瓜自個等去吧,坐在桌前開始玩九連環,玩累了便吃點心喝茶,怎麼舒服怎麼來。
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半壺茶,起走到窗邊去,寧安還在歪脖子樹下站著,可是……他為什麼抬頭沖笑?
墨容清揚嚇得趕閃到一邊,把窗關上,再從窗子隙里往外瞧,咦?人怎麼不見了?
趕打開窗,四下里尋找,一番搜索下來,哪哪都沒有?
墨容清揚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真是奇了怪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寧安就算會飛也沒那麼快飛出的視線啊……
趕跑下樓,四尋找,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語氣調侃,“喲,這是在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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