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讓板凳和山鷹繼續查許文軒,派了小諸易和小馬去查縣府二小姐。
縣府大人姓蔣,膝下兩個閨,都長得很漂亮,大閨蔣箏嫁了京城正四品知州,當了太太,二閨蔣蘭卻嫁給縣城里一個拳師,任誰想,這兩姐妹的懸殊都太大了。
小諸葛腦了靈,很快和蔣蘭娘的兒子套上了近乎,一頓酒喝下來,他套出了實。
原來蔣蘭親前喜歡上了一個戲子,隔三差五去聽戲,一來二去兩人好上了,私底下幽會,沒把握好分寸,蔣蘭破了子,縣府大人知道后,氣得暴跳如雷,讓人把戲子趕出了四平,又讓人上許家提親,就這麼火速的把二小姐蔣蘭給嫁了。當然,許家并不知,縣府大人愿意攀親,他們求之不得,所以很快就用花轎把蔣家二小姐迎回來家。
墨容清揚聽了小諸葛的話,很是興,對寧安說,“呀,咱們的思路對了。我來分析,蔣二小姐失貞的事能瞞住別人,卻瞞不住許文軒,新婚之夜新娘子沒落紅,視為不潔,但又畏懼縣府大人的權勢,沒膽子把人退回去,只能打落牙齒和吞,這口氣悶在心里實在憋屈得很,于是,他就扭曲了。”
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寧安,等他夸贊。
小諸葛喲了一聲,“可以啊,老大,進步神速!”
墨容清揚抱拳,佯裝謙虛,“在各位兄弟的幫助下,小有進步。”
寧安說,“為了這事就要殺人,許文軒的心也太脆弱了吧,況且習武之人的意志比常人要堅定。”
墨容清揚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分析錯了?”
“按常規來說,不算錯,不過還差點火侯。”
“還差什麼火侯,”墨容清揚有點急,“只有兩天,期限就到了。”
一說起期限,大家都不說話了,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所有人都等著看最后的結果。雖然完不任務,不至于砍頭,但懲罰是肯定有的。
見大家都不吭聲,墨容清揚更急了,“寧安,你說,現在怎麼辦?咱們總不能這麼呆著,得想想辦法。”
“等。”
“等?”墨容清揚,“等什麼?”
這時,板凳走進來,關于許家,他們又打聽到一點況。
現在的許夫人其實不是許文軒的生母,早在十幾年前,第一任許夫人跟男人跑了,當時這事在四平縣城鬧得沸沸揚揚,過了好久才慢慢平息下去,后來許世強繼了弦,繼夫人嫁過來后沒有生孩子,對許文軒很好,母子倆關系倒也得不錯。
寧安擰著的眉心舒展開來,“差的就是這點火侯,許文軒娘親走的時侯,他還是個懵懂的年,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聽了太多流言蜚語,那件事對他來說是個打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從那時侯起,他的心就有些扭曲了,憎恨所有不貞的人,而新婚妻子的不貞,是垮駱駝的最后一稻
草。”
小諸葛點點頭,“集中在許文軒上的疑點,每一個單獨看,正常的,集中在一起,他的嫌疑就很大了,他有殺人的機,備作案的條件,為拳師,他與江湖中人有來往,容易搞到迷香,與楊秋瑩青梅竹馬,符合人作案,錢家的護院是他拳館的人,容易暗通,還有第一起案子死者周惠的爹當晚就是去許家修院墻才沒有回去。第二起案子周巧兒家常年給威武拳館送豆腐,也是認得的。”
“那還等什麼?”墨容清揚催促道:“咱們趕去威武拳館,把人抓拿歸案啊,萬一讓許文軒聽到風聲跑了怎麼辦?”
“跑不了,”板凳說,“山鷹和小馬都在那盯著呢。”
寧安給自己倒了杯水,“所有的分析都是咱們的猜測,既沒證人,也沒證據,怎麼抓人?”
“那怎麼辦?”明明知道兇手在那,卻沒辦法抓人,實在讓墨容清揚憋屈得很,急得扯了一下頭發,好端端的發髻被生生扯下來一綹垂在耳邊,隨著的走來去,看上去像只暴燥的小貓。
寧安余盯著,等走到邊的時侯,悄悄出使壞,墨容清揚沒察覺,被絆了一下,下意識抱住離最近的寧安,然后一屁坐了上去。
屋里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抱坐在一起的寧副門主和公主殿下。
寧安的表很是一言難盡,他只是想使個壞,沒想到自己掉坑里了。
墨容清揚抓著寧安劈頭蓋臉打了一頓才從他上起來,“我都快急死了,你還玩,還像不像個副門主了?”
眾人繼續目瞪口呆,“……”清揚大概氣糊涂了,不是應該先站起來再打麼?果然沒把自個當姑娘。
寧安抱著頭任打,他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人生頭一遭,大姑娘坐在他懷里,坐的還是位公主……
就在這時侯,縣府的小衙役跑過來,“寧副門主,一尺紅又出現了,縣府大人您趕過去呢。”
所有人面容都凝重起來,隨著小衙役趕到現場,那是一胡同的偏避,死者就倒在墻邊,令寧安他們詫異的是,和之前的案子不同,這回死的不是人,而是個小乞丐,相同之是臉上也蓋了一尺紅布。
揭開紅布,小乞丐的死法也跟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上沒傷,是被活活悶死的,而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刀痕,在下漫開,上襤褸的裳被染了黑灰,眼睛閉著,看上去死得有點痛苦,手指呈彎曲狀,指甲全是斷的,臨死前應該是用力摳過地面。
板凳和小諸葛蹲下來檢看了尸,告訴寧安,“子還沒僵,但塊有凝結,死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應該是今天凌晨的時侯。”
寧安抬頭著胡同深,被高墻擋在外頭,胡同里顯得很暗,他的眉心擰了“川”字,許文軒在他們的嚴監視之下,沒有作案的機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兇手是誰?是真的一尺紅,還是另一個模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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